他努力抽出了手,連忙遠離王勇志和那些小公安們,哎!他在男人堆裏也不安全了!
可王勇志現在哪還有心思注意到顧愛國的小心思,立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是怎麼抓到人販子的?”
顧愛國還想把王勇志的手拍掉,但一聽到他的問題,顧愛國心裏有點發虛,不過嘴上卻理直氣壯得很:“我們大隊裏有個知青生病了,他身上沒什麼錢就不好意思上醫院,我和另一個女知青不是想着幫他上醫院打聽情況嗎?正好看見了人販子帶着孩子從醫院裏出來了,我一看這情況,正義感爆棚,立即就和女知青偷偷地跟了上去,還真讓我們給找到人販子的老窩了。你可不知道,那些人販子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顧愛國即使臉皮厚如城牆,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自己被人販子給抓走的事,還是在他男扮女裝的情況下被抓走的,實在是有損他光輝偉岸的形象!
一羣人一邊說話一邊往人販子的賊窩裏趕了過去,在經過那些偏僻的小巷時,王勇志看到了好幾處牆角處紅墨水的痕跡,他皺了皺眉,他們每一次轉彎拐角都能看到紅色印記,看來這是做了記號了!
顧愛國怕穿幫,一路上都在疾馳,眼見着人販子的賊窩就在眼前了,他腳下就像裝了風火輪一溜煙地跑了過去!
“谷知青!我和你有事要商量!”他一進院子就跑到谷麥芽身邊,急切地把自己對王勇志說的話告訴了谷麥芽,他現在就想着趕緊和谷麥芽串口供。
谷麥芽垂下眼,沉默了片刻:“可是屋裏的人只看到女裝的你呀,你就不怕他們說漏嘴嗎?”
顧愛國勾脣一笑:“沒關係,他們一直待在地窖和屋裏,具體的事情不知道,再說了他們已經受到了驚嚇,很多人在受到驚嚇的情況下記憶是有所偏差的,到時候我我總會把話圓回來的!”
谷麥芽也不想出風頭,那些人販子可是被電暈的,她可沒法解釋,既然顧愛國要捂住他的馬甲,她當然選擇成全他,把英勇事蹟全部推到他身上去了!
他們話剛說完,王勇志就帶着小公安們進了院子,顧愛國立即將人帶到了刀哥的房間裏。
一進刀哥的房間,王勇志等人就沉默了幾秒,他們見過很多大場面,但也沒想到今天還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只見這幾個人全身只穿着一件小褲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臉上腫得比豬頭還要嚴重,估計連親媽都認不得了!
幾個人沒穿衣服也就罷了,偏偏還擠成一團了,要不是知道他們是男人都沒眼看。
“你把他們打成了這副熊樣,還把他們堆成一堆的?”王勇志幽幽地問道。
顧愛國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怕他們凍死,我才懶得費心思把他們湊成一堆!”
要是那些人販子清醒了,一定豎起中指問候顧愛國他全家:“我謝謝您祖宗十八代啊!衣服給我扒了,棉被給我賣了,我還得感謝你能夠想到我會被凍死啊!”
而王勇志也才注意到人販子家裏可真是家徒四壁,整個房間就一張牀,棉被、櫃子、桌子什麼都沒有!
至於顧愛國和谷麥芽兩個作爲與人販子英勇搏鬥的人也被帶走了!
王勇志和一羣公安先帶着大家去醫院裏,人販子受了傷,至今未醒,得先讓醫生看看,而那些被拐帶的人也要檢查一下身體。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做檢查,刀哥就先被推進了手術室。
谷麥芽看着被擡進了手術室的刀哥,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咬了咬嘴脣小聲地和顧愛國嘀咕着:“這裏的醫生醫術怎麼樣?”
可千萬別檢查出人販子是被電暈的!
顧愛國看着人來人往的醫護人員,沉思了片刻,垂眸看向了谷麥芽:“應該很好吧!畢竟是縣裏的醫院。”
谷麥芽聞言皺了下眉頭,而後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語。至於那些人販子身上的傷,都是顧愛國下手的,她只是個打下手的!
他們在手術室外等了好一會兒,從手術室裏出來了一個護士。
她環視了一圈走向了王勇志,急促地說道:“那個叫刀哥的病人胯下受傷嚴重,已經被烤焦了,只能切除了,等病人醒來後你們好好安慰他!”
護士的話音剛落,都不給大家反應的機會就又回了手術室內。
而在場的人聞言卻集體沉默了,空氣裏一時間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尤其是顧愛國,他可是親眼見到刀哥倒地的畫面,想到此畫面,他頓覺得胯下涼颼颼的。
顧愛國看向了勇猛的谷麥芽,這可真是個女中豪傑,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了她!
至於安慰刀哥?呵!不就是少了尿尿的工具嗎?這還需要安慰,矯情!
顧愛國回過頭來時卻發現王勇志和其他小公安皆是一臉恍惚地看着他,顧愛國這才反應過來,人家這是以爲他打的!
他捂了捂胸口,只能背下了這個鍋!
誰讓自己剛剛已經吹出牛皮說是自己收拾了人販子呢!
他們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已經瞭解到除了刀哥受傷嚴重需要住院,其他人販子都是皮外傷,那些被拐到的少女和孩子身體沒什麼大礙,多半是營養不良。
王勇志留下兩個小公安看守着刀哥,自己則帶着剩下的人回到公安局了。
接下來的工作,他們還需要顧愛國等人的配合。
王勇志知道現在是春耕時間,他擔心顧愛國在外面時間長了讓顧東山生氣,就給紅旗大隊打了個電話,告知顧東山一聲,顧愛國在縣公安局裏。
因爲現在電話費昂貴,王勇志真的只跟顧東山說一句“顧愛國在公安局”就掛了,而接到電話的顧東山卻頭暈目眩,心裏拔涼拔涼的!
這小子到底是幹了什麼事被抓進公安局了!
不消片刻,紅旗大隊就又起了謠言,顧愛國被抓進公安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