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一行人回到屋裏時,道律已經支撐不住,直接倒在了木板上。
“七師父,你就不應該跟我們一起去挖那個箱子,你身體不適,更應該好好休息。”谷麥芽趕緊去燒水。
顧愛國和顧愛軍兩個人就着火光把箱子打開。
“咳咳咳——我要不帶你們去,你們怎麼找得到呢!”道律喘着粗氣,說話都斷斷續續。
道明走到道律身旁,拍了拍他胸口,他聽了道律的話,心裏依舊不安,沉聲道:“老七,你就不該這麼衝動把戒色他們拖下水。明天戒色他們走的時候,箱子裏的東西怎麼帶走?”
“戒色,你們就不該來!誰知道許大彪那夥人會不會在你們離開之後動手腳!”道智更爲憂心的是顧愛國他們的安全。
道智想起這幾個月以來,就一個年輕的小夥來探親,可偏偏這個小夥子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道智想起這事,他眉眼間的憂色就不曾消散過。
顧愛國知道幾個師父擔憂他們,他立即安撫道:“幾個師父,那個出事的人是在離開的時候,被搜出了一些東西,纔出事的,我們不給他們搜身的機會就是了!”
“怎麼不給他們搜身的機會?許大彪那一夥兒人可不是喫素的!你看看,你七師父都被他們逼成什麼樣了,就這麼一副鬼樣子還怕被認出來!”道敏聽到顧愛國不以爲意的模樣,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了口。
谷麥芽聽了這話,心裏忍不住嘀咕道,難不成七師父之前和那個許大彪認識?還是仇家?
她好奇地偏頭看向黑暗中的道律,小聲地問道:“七師父和那個許大彪是仇家?”
“何止是仇家啊,簡直是不共戴天!我把他家祖墳給刨了,那許大彪要是認出我來,估計能把我給殺了!”道律一點也不在意地說起了以前的事。
不管是谷麥芽還是顧愛國疑惑着是顧愛軍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震驚地看向了道律。
“七師父,你這是盜墓盜出來的仇家啊!你不是說你只盜一些皇家陵園和公侯陵墓嗎?難不成那許大彪祖上是皇族或者公侯將相?”顧愛國疑惑地問道。
道律聞言,臉上佈滿了陰翳的神情,咬牙切齒地說道:“就那麼個小鱉孫的家族,只不過是倭國人的狗腿子罷了!老子之前帶兵和倭國人打仗的時候缺錢,找那鱉孫他爹借點錢,那鱉孫他爹竟然轉頭就去舔倭國人的腳趾,害老子損失了好幾百的兄弟,老子能饒了他們家纔怪!哪知道那鱉孫一家子竟然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們跑了,老子只能找他們祖宗理論了!”
顧愛國聞言也跟着咬牙怒罵:“七師父,就該把他們家的祖墳刨了!養成這麼一家子的賣國賊,他們那還有臉面葬在咱們國土內!就該把他們刨了,挫骨揚灰!”
他現在無限後悔,幾十年前怎麼就讓那鱉孫一家子給逃了!真他孃的禍害遺千年!
谷麥芽將幾個破碗擺開,一一倒上燒開的水。她的耳朵支棱着,聽了道律的話卻有些奇怪:“既然他們是賣國賊,那怎麼還能擔任要職?”
“哼!改名換姓了唄!老子刨了他們老鄭家的祖墳,他們現在又成了老許家,要不是許大彪長得像他爹,老子還不一定能認出來他呢!農場裏的高層但凡有一個不是和許大彪同夥的,老子都不會這麼憋屈!”道律忍不住吐槽了幾句。
谷麥芽把裝了水的破碗一一給他們遞了過去,顧愛國他們接了水後喝了兩口繼續咒罵許大彪。
道敏聽了幾句後連忙制止他們再繼續罵下去:“別再罵許大彪他們了,小心隔牆有耳!”
他的話音一落,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凝重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
谷麥芽今天來到了農場裏才明白,有些壞人即使被關押到農場裏進行改造,依舊也有攪風攪雨的本事!
她想到了剛剛道嚴他們所說的,農場裏有人被同屋的人告密而被迫害致死的事,心裏更加沉甸甸。
“好了!咱先不說那鱉孫的事!咱來說說戒色的事吧!”道律咳了兩句,趕緊轉移了話題。
顧愛國剛把幾張寫滿字的紙張和衣服放好,就聽到七師父的話,他微微一愣,不解地問道:“我能有什麼事?”
道真脣角微揚,語氣裏透着一股笑意:“小傢伙都還沒給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介紹一下這位小姑娘是誰呢!”
他們幾人早就發現了谷麥芽和顧愛國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但剛一見面時,正好遇上了事,都沒來得及問顧愛國話呢,現在正好可以說些輕鬆的話題。
顧愛國聽見大家問谷麥芽的事,立即挺起了胸脯,大大方方地說道:“這是我媳婦,谷麥芽!”
“什麼?已經結婚了?這麼快!看來戒色要改名了,可不能再叫戒色了!”道律嘴角含笑,小聲地調侃着顧愛國。
谷麥芽卻對顧愛國的法號十分感興趣,他好奇地問道:“幾位師父,愛國他怎麼就叫戒色呢?你們是不是對他寄予厚望呢?”
谷麥芽作爲顧愛國的枕邊人,已經能夠感覺到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破戒了!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解鎖新姿勢了。
“哈哈哈……爲什麼叫戒色呢?”道律笑意盎然地說着話,“道嚴那老禿驢給起的!他以前被個女人給騙了,所以給這小崽子取名戒色!”
谷麥芽聞言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道律,道嚴老師父會被一個女人騙了?
顧愛國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辯解道:“纔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