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七零:炮灰知青只想當鹹魚 >第534章 季珍珠被氣哭了
    “爹——”

    季珍珠的這一聲“爹”喊得真情實感、撕心裂肺,好似季竟棠真是她久別重逢的親爹一般。

    季竟棠將筷子放下,看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季珍珠,眼裏閃過一抹訝異。

    他是真的忙得腳不沾地,平時連自家兒子都顧不上,這會兒還真差點兒就忘記了家裏還來了個人,更何況小李去調查季珍珠的事還沒過來回復,他真真就一時沒想起這人來!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在季珍珠的頭頂停留了片刻,好好的頭髮怎麼就給剪成這副鬼樣子,坑坑窪窪,比狗啃的還不如。

    難不成這又是年輕人中新流行的髮型?

    聽說現在的年輕人受港城娛樂圈明星的影響,髮型千奇百怪,髮色五彩繽紛,各種刺激人們的眼球!

    季竟棠想到這裏心裏一顫,他瞥了一眼谷麥芽、顧愛國和季學淵三人,止不住地擔憂,萬一他們三人也想不開去嘗試新發型?

    季竟棠的眼前一黑,嘴脣蠕動了幾下,勸誡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他最終還是將話嚥下去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他實在是看不懂,就像他一直想不明白季學淵爲什麼一定要去學唱歌,但他如今已然慢慢接受了季學淵的選擇,也慢慢學着去尊重那孩子!

    如果這幾個孩子也想不開去整個跌破人眼球的髮型,那他還是隻能試着去接受……個屁!

    季竟棠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再一次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令人搞不懂了!

    “爹呀——”季珍珠見季竟棠沒有開口說話,一下子就竄到了他的面前,眼眶裏蓄滿了淚珠不斷地打着轉。

    季竟棠抿着嘴沉聲道:“季珍珠同志,我得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爹,你也別叫我爹了,省得讓人誤會!你可以叫我竟棠叔!”

    他說完這話,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喫飯的時候你怎麼還待在屋子裏,先坐下喫飯吧,有什麼事等喫完飯再說!”

    季珍珠委屈地撅着嘴,她跺了跺腳,張開嘴剛想不管不顧地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腦兒地吐露出來,卻在對上季竟棠那雙犀利的眼睛時,嚇得縮了下脖子,吞了吞口水,轉身往廚房裏去拿碗筷了!

    谷麥芽他們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加快了進餐的速度。

    季珍珠這幾天躲在客房裏都沒精力作妖,也不知道她這一次重出江湖又要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嚇!

    等衆人喫飽飯喝足之後,季竟棠招呼着大家都坐到了客廳的椅子上。

    季珍珠剛一坐下就率先告起了狀。

    她摸了摸自己坑坑窪窪的頭頂,咬牙切齒地怒視着坐在對面的谷麥芽三人,憤恨道:“爹……”

    季竟棠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季珍珠說話的聲音一頓,最終攝於他的氣勢之下改了口,委屈巴巴地問道:“叔,你看看我這頭髮好看嗎?”

    季珍珠現在已經不再拿圍巾或者布包裹着自己的頭頂了,她破罐子破摔了,外面的人唱着“禿禿禿禿禿”,還不是知道了自己成禿頭的事了!

    她再包着腦袋有什麼用,再說了,就顧愛國那個手欠的玩意兒,說不得又把她包着腦袋的圍巾給掀開了!

    季珍珠短短的幾天時間裏,對顧愛國由愛轉恨了,她如今最恨的人就是顧愛國和季學淵了,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寫歌編曲來嘲弄她!

    季竟棠聽了季珍珠的話,微微一愣。

    這話還用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這頭髮不是一般的難看,簡直是難看得驚天地、泣鬼神,鬼見了鬼哭,狼見了狼嚎!

    但季竟棠如今是要做一個尊重晚輩的長輩,他努力地扯出了一抹虛假的笑容,一字一頓道:“好看!”

    谷麥芽、顧愛國和季學淵三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偏過頭驚恐地看着季竟棠。

    媽呀!他們的舅舅/老爸眼睛是有問題嗎?或者是審美與衆不同?

    季珍珠也被季竟棠的話給噎住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看?我這頭髮好看?”

    她的眼圈染上了一抹紅色,尖叫道:“我這頭髮好看給鬼呀!啊啊啊啊!”

    “不好看那還剪!”季竟棠看着歇斯底里的季珍珠,眉眼間的褶皺更加深刻了。

    季珍珠喘着粗氣指着顧愛國:“是他!是顧愛國把我的頭髮給剃了!他看我不順眼故意把我頭髮給剃了!啊啊啊!賠我頭髮!我的頭髮啊——”

    她說着就往地上坐着直蹬腿。

    “有話好好說!這樣往地上撒潑是想幹嘛!”季竟棠用力地拍了下桌子,他瞪了一眼顧愛國,沉聲道,“愛國,你來說說,你爲什麼把人家的頭髮給剃了!”

    顧愛國一臉無辜地看着季竟棠,語氣裏滿是委屈:“季珍珠同志這是誤解我的好意!我之前看季珍珠同志的兩條麻花辮不對稱,就給她小小地修剪了下,這不手藝不好嗎?越修剪她那頭髮越不對稱,她那頭髮就成這樣了!”

    顧愛國睜着眼睛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的!

    季珍珠纔不信這鬼話呢,他那天明明不是這樣說的,而且他還特意寫了一首詩讓季學淵編成歌曲來笑話她!

    “他說謊!”季珍珠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顧愛國憤恨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和季學淵兩人還寫了詩編成了歌曲來嘲笑我!現在整個家屬大院裏的人都知道我禿了!”

    季竟棠聞言身體前傾,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顧愛國和季學淵。

    季學淵坐立不安地扭了下屁股,急忙低下了頭盡力忽視着季竟棠的投射過來的視線。

    而顧愛國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憤怒的表情,一副被曲解的模樣:“你這人得有多愛想啊,我和表弟第一次合作的歌曲竟然被你誤解成了嘲笑你!我至於特意寫一首詩讓表弟編曲來笑話你嗎?再說了,我寫的是歌頌戍守邊疆戰士勇猛殺敵的精神,你臉怎麼那麼大覺得我是嘲笑你的!”

    顧愛國覺得他寫的那首詩任誰聽了都不會聯想到他寫詩的初衷。

    季珍珠聽着顧愛國的一番狡辯,氣得又是一陣尖叫。

    谷麥芽也適時地開了口:“愛國和表弟是想到了我們的舅舅和大哥他們作爲軍人,把保家衛國的責任刻到了骨子裏,他們深受感動與鼓舞,只能只能寫詩、編曲來抒發自己對他們的無上崇敬之情!”

    季竟棠臉上的神情舒展開來,他眼神溫和地看着幾個孩子。

    季學淵抿着嘴一句話也沒說,但他一直點着頭表示自己就是像谷麥芽那樣想的!

    季珍珠“哇”地一下子哭了出來,她覺得谷麥芽他們三個太欺負人了,就連季竟棠也是站在他們幾個那邊的!

    “你們欺負老實人,我要回家!”季珍珠哭得稀里嘩啦,還從鼻孔裏冒出了一個大大的鼻涕泡泡。

    谷麥芽、顧愛國和季學淵聽到這話,眼睛“唰”地一下子就亮了,臉上明晃晃寫着:“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