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驚訝的坐了起來,看着林闕“真的嗎?好多人說過我那個發球,說什麼只會往別人身上打是因爲本來能力不夠之類的。”
“是他們嫉妒你,這麼想怎麼樣。我不太懂暴力網球,但是我覺得只要能得分就沒關係,雖然不清楚議論你網球的人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的網球很不錯。”
“是,是這樣嗎。”
“是啊,我叫林闕。”
“切原赤也。”切原看向林闕似乎沒打算出聲,只是在這裏坐着休息,又說道“我想喝可樂。”
林闕把水換成可樂遞給切原,“我國二了,你呢?”
“國一。”
“國一能打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很棒嘛。”林闕並不算一個多話的人,但是因爲這個少年讓他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他還挺高興的,對於剛纔自己被切原的球所打中這一點,林闕認爲是自己的問題,對方並沒有破壞規則,那麼所有失分的情況都屬於自己能力不足。
“剛纔打中你了,不好意思。”說完切原轉頭把臉朝向地面。
很可愛的後輩啊,林闕笑了笑“作爲前輩,我請你喫飯吧。”
切原的眼睛看向林闕,但是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我還要訓練呢,就不去了。”
“訓練也是會累的吧,不喫飽了再練嗎。”察覺到對方的猶豫林闕又邀請道。
“你請我喫飯不如陪我練習呢,我有三個必須要打敗的人。”
“是這樣嗎,可以哦。”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數量這麼精準,但是林闕沒那麼大的好奇心,看着少年亮起來的眼睛又說道“說起來你剛纔那個狀態,是能自己控制的嗎?”
“嘗試控制一下怎麼樣。”林闕勸說着。
“我沒試過。”
“那我們來練習這個吧。”
“可是練習這個不能幫我提升實力。”
“但是練習這個能幫你控制實力,你在進入那個狀態之後,體力消耗太嚴重了。和對方的比賽還沒結束自己體力不支被擡下場也太丟人了吧。”
“我纔不會這樣!”少年雖然這麼說,但是卻沒有拒絕林闕的建議。
林闕拿出他一直使用的放置負重鉛塊的粘貼式護腕,把鉛塊拿出,粘在少年膝蓋上方肉比較多的大腿位置,“過一會我們打球,我會盡可能的挑釁你,如果我發現你有狂化的現象的話,我會盡可能輕的控制球從側面打這個護腕,直到你清醒爲止。”
於是一直到晚上。
“說我一直在打人什麼的,你不是也一直在用球打我嗎!”
“我爲什麼打你呢。”林闕看着對面的白毛少年引導道。
“爲什麼?”切原看着自己的被打的右腿,看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爲什麼......”
林闕看着少年似乎是脫力而躺在網球場上的樣子,少年近乎於野蠻的直覺絕對可以成爲天才,但是與之相對的體力和力量卻不足以一直支撐下去。還有就是狂化,應該屬於精神力吧?
從兩人開始練習一直到現在,應該有34個小時了。有了這種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進步的變化,也不算浪費時間。當然,林闕在和切原的練習中也在不斷增強自己對於追身球的經驗。
走到少年身邊俯身看過去,似乎是睡着了。
沒辦法,找到少年的網球包,翻出對方的手機,找到了一位備註爲「母親大人」的電話,撥通之後告知了對面接電話人的情況,問清楚切原的家之後。把少年背到背上,手拿兩個網球包,顫顫巍巍的向少年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