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看若人弘有什麼反應,得到發球權之後,林闕走到了底線。
對面橘發少年不知從哪掏出了一頂帽子,把帽子往天上一扔,打了個響指“變身。”
“allright!”觀衆席的女生們立刻喊了起來。
等到再次把帽子戴到頭上之後,林闕發現對面的眼神好像變了。不,不只是眼神。
林闕發了他的第一個球,等到球被回擊之後他沒有去接。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是一位知名的美國網球運動員的有名的招數。但是......
——這種程度的網球就已經能稱爲模仿了嗎?你們日本人真是大言不慚啊。
林闕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最終得出了結論——低配版仁王。
但是他不敢說出來,畢竟縣大賽的場地並不是很大,如果讓仁王聽到的話,依照他的性格必定是會和自己急的。
沒必要殺敵一千,自損一萬二。
得出了對方的模仿是什麼招數之後,林闕不再抱有期待了。跟他比賽還不如回去找仁王打,起碼能看到真人。
模仿類型的網球最大的問題就是,到底能發揮出屬於本尊的幾分實力。像仁王那種從內到外的幻影,等到他把基礎練起來之後林闕可能真的需要忌憚。但是像面前這個傢伙一樣的有名無實的模仿,只讓人感到無聊。
爲了避免誤會對方,林闕再次發了一個球。對面的若人弘用出了和剛纔相同的招數。林闕敢肯定,這就是傳說中的‘模仿式網球’了。
他搖搖頭,果然沒錯怪對方。
等到對方再次使用剛纔的招數把自己的發球擊回之後,林闕使用了招數,只見網球在很難用肉眼捕捉到的速度下向對方的半區擊去。
觀衆席上的忍足坐直了,終於看到一點有價值的內容了。
看到若人弘沒有擊回網球,林闕忍不住開了嘲諷,“如果真的是那位選手的話,這種球速的網球可不至於回擊不了。”
他右手把球拍扛在肩上,左手推了推眼鏡。“你模仿的很好,我指的是你的外形。你做的更好的一點是沒有在擊球的時候說出對方的口頭語,這種場合的日式英語很難讓我不發笑。但是招數上,有名無實罷了。”
林闕的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尤其是幫若人弘歡呼的拉拉隊。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拉拉隊的聲音都變小了。
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對面的若人弘,起碼從外表上看是這樣的,
他聽到林闕這麼說並沒有什麼舉動,只是摘下了帽子,又一次打了響指“變身。”
“allright.”聽到自己的偶像需要自己,周圍的拉拉隊到還是很敬業。
這次又是誰呢。林闕再一次帶上了一點好奇,又好心的發了一個球過去,只見對手換了個姿勢。
林闕搖了搖頭,並且難以掩飾的能被看出,心情有些不好。
當今網壇,自己一共就喜歡兩位選手。一局球還沒打完,在對手身上看了個遍。還是拙劣到林闕根本沒用什麼技巧,對方就完全掌控不了比賽。
幸村說的對,快點打完中午去聚餐吧。
等到林闕連下三局,換場地的時候。林闕走到休息區喝水。
“怎麼了嗎,心情很不好啊。”幸村笑着看向林闕。
“我有兩個喜歡的選手,今天都見到了。”林闕撇了撇嘴,看得出來的不怎麼高興。
“保持好立海大的格調啊。”幸村笑容更明顯了。
“拉拉隊是低配版冰帝,招數是低配版仁王。很失望啊。”
正偷懶的仁王聽到這一句話擡頭看向林闕“不要罵我啊,我會生氣的。”
“對不起。”林闕笑了笑“不會再說了,馬上就結束了。”
確實,比賽很快就結束了,加上對面拉拉隊歡呼的時間,從入場一直到6:0結束,一共才15分鐘。
“看得出來確實有些生氣,以前像這種很弱的對手,林闕都會給對方送一分的。”丸井吐槽道。
“網球故意輸給對手一分這種事實在是太鬆懈了。”真田壓了壓帽子。
“就當作是部員的小癖好吧。”幸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如果這種程度的話,似乎纔會生氣啊。仁王捏着小辮子笑了笑,可以試一試,用在欺詐上一定很壯觀。
林闕要是知道仁王是這麼想的的話,一定會說一句‘你會被我打得很壯觀。’
林闕正在和大部隊站在網球公園門口,一起等着幸村辦完手續回來,聽着網球部其他人討論中午喫什麼。
正百無聊賴的時候,餘光看到一個女人向立海大這羣少年走了過來。以爲對方是過來找人的,林闕剛打算讓路就聽見對方說“林闕同學,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城成湘南網球部呢?”
立海大那邊討論的聲音停止了,除了他們之外,很多剛剛看了決賽的觀衆席上的人也看向這邊。林闕看向來人,是之前在教練席上坐的華村教練。真田剛踏出一步準備說些什麼
“不好意思,對貴校的網球部沒有加入的意願。”林闕站在了真田打算踏出來的身前,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背對網球部衆人,直視着面前的華村教練。
“那我換個說法,你願不願意,讓我來指導你的網球呢,立海大沒有教練不是嗎。你會成爲我最完美的作品的。”華村的嘴角笑容更大了。
去年縣大賽結束他就來邀請過立海大的成員來城成湘南,一個來的都沒有。而這個叫林闕的種花人,她調查過對方。在她看來林闕就是一個空有實力,可是被三巨頭壓制的小可憐。並且剛入網球部一個月。這種人正是容易被拉攏的。
林闕有些煩躁了“首先我很懷疑教出那種拙劣模仿的網球教練的執教水平。更何況我加入立海大網球部是因爲部員都很強,我能時時刻刻和強者對賽,我不覺得貴校的網球部滿足這一點。其次,我有我的教練,我很尊敬他,也沒有換教練的打算。再最後,就算我們立海大沒有教練,去年也做到了全國優勝,打敗了那麼多有教練的網球部。我覺得那些被打敗的網球部的教練才應該自省。”
林闕看了華村教練一眼又偏了偏頭看到幸村出現的身影“這就是我的態度,我們立海大要離開了。”
和立海大衆人離開比賽場地之後在去往聚餐地址的路上,林闕吐出一口氣。
幸村已經聽丸井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幸村也有一點生氣,當然,煽風點火的仁王也功不可沒。
這個華村教練去年就來拉攏過他們,尤其是幸村。他身爲網球部部長,沒有辦法對別的學校的教練說出什麼太重的話。因此也只是把對方當作nhk的收費員一樣的人,儘可能躲着。
而這次林闕當着對方的面說了他沒辦法說的話,也算是替幸村出了去年的那口惡氣。
“說的很好。尤其是建議其他學校的網球教練自省的這一點。相信剛剛聽到這句話的其他學校的人也都聽到了。”幸村稱讚着。
“不止呢,雖然只是縣大賽,但是我看到網球週刊的記者也來了,相信剛纔那句話過一段時間就能出現在紙面上了。”柳也笑着回覆。
“我是不是惹事了?”林闕低了低頭,他剛纔只顧着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沒想到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圍觀。突然有些後悔了。
“不,說的非常好。林醬總是能把我想說但是不方便說的話說出口呢。”立海大沒有教練這一點,本來就一直被議論。從幸村他們接管網球部開始之後更是如此。在日本這個提倡年功序列的社會當中,沒有年長者的引導,甚至主力是新生的網球部,直到這些少年拿了全國冠軍之後,這種議論的聲音才稍稍減少。幸村和真田作爲網球部的領導層自然沒辦法說這一點,今天從林闕這個剛加入網球部的人口中說出來竟然是最合適的。
“我記得因爲沒有教練的原因,好像在網球部全國優勝之後校長都特意問過幸村要不要給網球部請一位教練。”柳生摸了摸下巴。
“是啊,我們真的不需要教練這件事情我可是解釋了很久啊。”幸村嘆了口氣。
“而且,那個教練也不是什麼好人哦,立海大倒是沒有,但是像青森,綠川這種稍稍有些網球好苗子的網球部,那個教練都去挖過人呢。”毛利這時候也插話。
“這是觸碰到了教練這個職業的灰色地帶了吧。”柳生聽着衆人的討論也插話道。
“雖說挖人成功也是因爲兩廂情願,但是這個舉動無疑觸碰到了行業潛規則。”仁王有氣無力的接話,中午了,狐狸被太陽曬蔫了。
“總之這次這個教練被林醬撅回去了,你們都沒看到城成湘南看着他們教練走向咱們這裏的時候,他們那邊部員的反應。”丸井看話題逐漸走歪,嘗試把話題拉了回來。
就在說話的時候,一行人走到了烤肉店。林闕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