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刃回本丸的路上,恰好路過萬屋。他們出來的着急,也不知道本丸有什麼缺少地東西,本來是不打算進去,直接離開的。
不過,他們正走到萬屋的門口的時候,恰巧碰到幫光忠買醬油的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本來不打算打擾讓他們的,但是似乎聽到兩刃正在吵架。
“怎麼又買了這麼多零食啊,這個月的小判要不夠了!”林闕聽出這是加州的聲音,不免有些失笑。他從沒限制過刀劍們的小判,不夠的話去長谷部那裏取就好。
“小判不夠主要是因爲清光這個月買了好多指甲油吧!和零食沒關係啦!”
——原來買指甲油了嗎?不過這點小愛好本丸還是養得起的吧。
“我買指甲油可是爲了變得可愛贏得主人的喜歡,你如果喫的太多變胖的話主人就更加不會喜歡我們沖田組了!你看看隔壁粟田口那麼多會撒嬌的短刀,三條家靠稀有度取勝。而我們本來也並不是什麼稀有的打刀,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失去主人的愛的!”
——他們這麼擔心的嗎?那看來我要自省啊,給不了刀劍們安全感什麼的。
林闕聽到對面似乎沉默了一會,沒有聲音傳出,等待了一會看到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兩刃走出了萬屋,兩刃除了醬油瓶什麼都沒有拿。
夕陽把兩刃的身影拉的越來越長,就好像身體已經離開,可是精神還隨着影子的位置,不肯多走一樣。
他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心疼他們沒有安全感,又覺得自己那個想法有些好笑。
搖搖頭甩掉剛剛的想法,林闕走進萬屋,從老闆那裏得知了剛纔的大和守拿着的零食。
林闕重新拿起似乎還有餘溫的零食包,又往四周看了看其他的零食,多少都拿了一些,走到收小判的地方結了賬。
旁邊的山姥切國廣也幫忙拿了一些零食,兩個人朝加州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剛剛加州說的那一番話,本丸中很多稀有度不高的刀劍都這麼想過,當然也包括自己。
‘主人有自己的任務。’‘主人本來就很忙。’‘這個本丸不過是主人被迫接受下來的。’‘他會好好地使用自己嗎?’‘自己能經常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嗎?’
這些問題每個付喪神都想過。但是沒有一個刃得到了答案。
林闕也在想剛纔的事情,他大概能猜到刀劍們是怎麼想的。他覺得這是他這個主人的失職。沒有給自己的刀劍們足量的安全感。讓他們就像害怕失去的膽小鬼一樣,怕自己不再寵愛他們。
他之前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讓一期一振統計想去現世玩的刀劍名單。他確實最近很忙,但是一整個休息日還是能拿出來的。
他也不覺得自己接受這個本丸是被迫的。也不覺得自己現在的忙碌是本丸帶來的,這不公平。反而是林闕一直有些覺得自己虧欠了這些付喪神們,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使他們沉睡十多年。
生下來就帶了業障的人,是要還債的。
等走到了本丸,也差不多到了喫完飯的時間,林闕讓被被把零食放到廣間去,自己則拿着剛纔安定的零食包走向了沖田組的房間。
敲了敲門,得到迴應後,林闕走了進去。
“安定,這個給你。”說完林闕把手中的零食包遞了過去“剛剛從時政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你和清光在萬屋說話的聲音,這個拿去喫吧。你們每個月的小判我會增加的,不要在這種地方委屈自己啊。”
大和守安定有些驚訝,甚至有些想哭。
畢竟被主人聽到在背後議論自己的主君這種事,尤其自己還不是什麼珍貴的刀劍,在一些本丸都是刀解的下場。
可是自己的主人沒有說他這麼做不對,甚至還把他想要的零食買了下來送給他。
有些想哭啊。
等到加州把醬油瓶拿給光忠再回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安定在抱着審神者的腰,把頭放在審神者胸口哭。
加州覺得如果主君是一位女士的話,這個時候是可以報警的。
等到他搞清楚了是什麼原因之後,加州有些尷尬又有些竊喜。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索性也不裝着了,加州也坐到了林闕旁邊,抱住了自己的主人。好好地撒了他一直以來沒敢撒的嬌。
“您真的很奇怪啊。”加州一手還抱着林闕,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把剛剛流出的淚水擦掉,“一般的現主不都是很介意我們忘不掉前主的嗎?”
“我拿什麼和沖田總司比呢?”林闕聽到這話笑了笑,用手揉了揉加州的頭髮,“你們已經不再如器物那般冰冷,你們有了人身,你們就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感情。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們必須要效忠於我,這是不公平的。”
看着加州又要撲上來撒嬌,林闕趕緊又說:“到了晚飯時間了,去晚的話咪醬要生氣的。”
帶着兩個剛哭過的付喪神走到廣間,有些膽子大的已經在調侃他了。
“哈哈哈哈哈,主君現在開啓寢當番的話,年紀還太小哦。”
“放心吧三日月,我要是開的話第一個對你下手。”
“哈哈哈哈哈哈,”三日月收起了嘴邊的微笑,用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語氣說,“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把沖田組兩位聽到三日月的調侃已經紅透了臉的付喪神安排到自己身邊,林闕沒有理會別的刀劍聽到這段對話有什麼想法。只是和沖田組的兩刃安靜喫飯。
等到喫過飯後,林闕把本丸的大管家長谷部、粟田口大家長一期一振、和這個本丸的初始刀歌仙兼定叫到了天守閣。打算重新討論了一下小判的發放,刀劍的休息等問題。
“可是阿路基,我們如果按照您說的去發放小判的話,本丸的存款撐不夠幾個月。”長谷部快速的算了一下林闕打算把小判再增加30%的提議。
“我接受任務的時候,時政有說過會給一些補償用的小判,最近幾天應該快要到了。以及我們不是一線本丸,各位的練度也足夠,除了每日日課的出戰之外,其餘全部安排遠征吧,讓刀劍們都去玩一玩。如果有帶回小判的話,本丸只留一半,剩下的讓遠征隊內的刃自己分一下吧。”
“主人,雖說我們應該感到有您這種主人非常慶幸,但是這樣就太溺愛我們了,而且弟弟們有那麼多零花錢不是好事情啊。”一期一振皺着眉看向林闕。
“那就是你這個家長的任務了。”林闕對一期一振笑着說:“畢竟我可是要一視同刃的啊,再有,不用擔心小判不夠,時政給我發的工資是現世的金錢,我可以買甲洲金,很多審神者都喜歡用自己的小判換甲洲金,所以不用擔心。而且這些工資也是因爲你們我纔得到的,當然要花在你們身上。”
林闕畢竟是拿着由於接受本丸纔得到的時政工資,每天飯有人做,衛生有人做,甚至網球都隨時有人陪練。如果還讓他們每天摳搜着自己那點零花錢。那他都覺得自己缺德。
林闕用了一個晚上才勸好這三位主管同意自己的建議,並幫自己改好新的制度。
等到林闕該睡覺的時間,他躺在牀上纔想起明天的比賽,自己是雙打一。
柳在自己和幸村抽籤回來的那次會議的時候就說過有幾個需要注意的學校,首先就是立海大已經勝利的青學,然後除了關東強校冰帝之外,就是和立海大同樣分在了上半區的山吹。
聽柳說,山吹以雙打聞名。他們的教練似乎很會教雙打,在他任教期間培養過好幾對能‘同調’的雙打搭檔。而今年山吹又來了兩個單打很優秀的新正選。
這每一條對於雙打目前屬於薄弱環節的立海大都是需要認真對待的。可以說今年的山吹是關東大賽上除了冰帝之外最能造成威脅的對手。
而幸村讓林闕和和仁王雙打一。
有些擔心啊。
林闕也知道目前的立海大的雙打人選有些緊缺,自己和仁王確實也有些默契,但是自己畢竟是經常練習單打的選手。如果真的遇到了會同調的對手的話,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更何況,自己本身就沒遇到過同調的對手。
於是林闕就在這種情緒下,被破壞了睡眠。等到太陽高照的時候也沒睡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