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直接就用冰帝的校車把幸村順過來了。
等到林闕帶着小學弟來到停車場接幸村的時候,整個冰帝的正選們也剛下車。
幸村正和跡部不知道在說什麼。
而在冰帝正選當中,林闕自然注意到了短髮的宍戶。
“宍戶剪頭髮了?”林闕算是在和大少爺打招呼,也算是真的關心,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那是他的覺悟。”
跡部看到人都到齊了,也擡腿往會場走去。
由於立海大和冰帝兩所學校關係不錯的原因,就算沒有網球部的這一層關係,跡部這個冰帝學生會長,也是認識去會場的路的。
於是這四人的隊伍,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冰帝這個外校的人帶隊,其餘三個東道主隨後的架勢。
林闕自然發現這一點了,他有些彆扭。“所以說是斷髮證道嗎?你幫忙了嗎?”
這個問題確實讓跡部的腳步一頓,這也讓後面立海大的三人跟了上來。使得整個前進的隊伍沒有剛纔那麼離譜了。
“本大爺只是認可了他的覺悟,既然打贏了正選選拔賽的是他,那麼按照規則,他就該成爲正選。”
跡部不覺得自己這個部長在教練面前,幫其他部員說話是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
打輸了比賽,再贏回來就是。他雖然追求勝利但也不會逃避失敗。
這次東京都的縣大賽也是,他感到的更多是丟臉,他指的是那個出賽名單。
這個名單雖然剛剛在路上,幸村紳士的沒有提起來,但是就憑他對整個立海大的瞭解,真田林闕他們肯定因爲這事嘲笑過他。
嗯……這事他猜對了。
等到他們抵達會場的時候,抽籤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既然是在自己學校舉辦的抽籤會,立海大也沒有像去年一樣壓點到達,要不然那樣給人的印象就不是自傲,而是不禮貌了。
立海大這個關東連勝十五年的王者,以及雖然這次翻車了,不過在整個關東的網球強校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冰帝。兩個學校的網球部部長站在會場門口這件事,引來了無數人窺探的視線。
但是更能引起衆人討論的則是幸村的身影。
“立海大的部長出院了。”
“這是今年第一次站到臺前吧……”
“旁邊是那個冰帝的部長啊……”
往年的冰帝都是種子學校,以往都是直接來抽籤會看對手是誰的。而今年算是跡部這三年參加的第一個需要真正抽籤的關東大賽抽籤會。
他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竊竊私語,而是環顧四周和遠方的手冢點了點頭,權當打了個招呼。
不過他路過不動峯的時候還是管不住嘴,“好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吧。”
“你!”站在橘吉平身邊的神尾顯然神情更是激動,但是被橘吉平攔了下來。
這邊被攔住的神尾轉頭就看到了林闕他們,他也想起了前些天在街頭網球場見過的這人。但是看着這人是和冰帝的部長一起走進來的,再加上前些天對方明顯和跡部相熟的事情。
“你們立海大也和冰帝是一丘之貉嗎?”
聽到這話,林闕皺了皺眉。
我們何其無辜啊?
但是很顯然,幸村的立海大部長的身份是不能在這種場景下說什麼狠話的,而旁邊的切原則是在想一丘之貉的含義。
林闕稍稍瞪了切原一眼,站在神尾前面,擡眼看了他一眼,撂下一句,“學校裏的第一名總是願意和第二名一起玩的。”
這句話讓神尾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明顯就是諷刺他們哪怕偶然贏了冰帝,他們也不是那個立海大承認的‘第二名’,言外之意就是他們更加看好冰帝的水平。
“好了,林闕。”幸村自然默契地看出林闕的意思,於是也捨棄了平時的稱呼,叫了林闕正式的名字制止了這場紛爭。
同樣,也堵住了周圍那些惡意推測立海大和冰帝關係的那些人的嘴。
也算是告訴所有人,立海大的部長就是部長。
無論生不生病都是能管住自家部員的部長,而立海大的部員對幸村也是有足夠的尊敬的。
回到幸村身邊的林闕和對方交換了一個含笑的眼神。
——我這也算完成參謀的囑託了吧。
等到林闕回到幸村身邊之後,帶着旁邊‘完全沒有搞懂爲什麼部長剛剛對前輩那麼生氣’的切原走到了跡部旁邊坐下。
跡部沒有轉頭,目光直視着前方,輕聲說了一句,“多謝。”
他謝他們剛纔願意幫冰帝出頭,也謝他們此刻願意坐到跡部身邊撐腰。
林闕嘴角輕勾,“就當是你願意幫我們部長的報酬好了。”
聽到這話,幸村和切原都以爲指的是剛剛把幸村捎來的這件事。
只有林闕和跡部知道,指的是前些天幸村失蹤的時候,跡部幫忙調查監控這件事。
而早就到達的青學的人除了手冢之外不二和大石也來了,他們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那個前些天去過青學的林闕,留給他們的印象還是比較禮貌的,起碼在他們不惹他的時候。他們所知的對方的性格應該是不會這麼咄咄逼人、甚至有些失禮纔對。
如果不是性格就這樣的話,那麼就應該是故意的。
故意裝出一副這個樣子,再讓幸村制止住自己,以凸顯出幸村這個部長的身份。同時也是在明面上在冰帝處於低谷期的時候,幫冰帝一把……
一石二鳥嗎……
“第xx屆關東大賽抽籤大會現在開始。”
主持人的聲音打破了衆人各自紛飛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