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覺得赤也當時做的事情過分,不過既然對方住院這件事情是因爲赤也,那麼還是讓他去道個歉吧。”幸村這麼提議,“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沒有禮貌啊。”
“確實,下一任部長還是要有一些責任心的。”柳也點了點頭,“但是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吧。”
畢竟赤也很難不丟在東京啊……
這個言外之意柳沒有說出口,不過幸村也明白。
“問問林醬有沒有時間吧,他如果忙的話就讓丸井陪着去。”
“橘住院了?”訓練結束,正要和切原練習的林闕被柳攔了下來,“那是該去看望一下,畢竟是因爲我們立海大的原因啊。要我帶着切原去探望一下嗎?”
來找林闕的柳,也被林闕這回答弄得有點蒙,心裏感嘆了一下他和幸村的默契,不過也把幸村的話對他又說了一下。
“啊什麼?”切原此刻纔回過神,“前輩們要讓我做什麼嗎?”
“我們說橘住院了,要帶你過去給對方道歉。”林闕轉頭答着切原的問題。
“我爲什麼要去道歉呀?又不是我的問題……”切原雖說有些不滿地這麼說,不過還是沒有制止林闕拉着他離開網球部。
“是幸村吩咐的喲。你現在還是要好好聽部長的話呀。”林闕拉着切原的腳步不停。
“您好,我想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位姓橘的病人?”林闕拉着切原走到醫院前臺去詢問值班的護士小姐。
“たちばな?”護士重複了一下林闕說出的名字。
“是的,應該是外傷住院的,腳踝扭傷。”
“稍等一下,橘吉平是吧,他在……”
從前臺問到了橘的病房,林闕招呼着切原往病房走。
“過一會兒你要是心裏不服氣,就除了道歉什麼也別說。情緒平復一點,畢竟我們是來道歉的,不是專門從神奈川過來挑釁人家的。”
“知道了前輩!”
“幸村想要讓你親自過來道歉,那麼就是讓你負責這件事情的後續影響。你過一會兒就代表着立海大,如果你來道歉的時候還要目中無人的話,那麼他們對立海大的印象就會是這樣啊。做什麼事情想一想後果吧,赤也。”
“前輩你就是還在怪我用網球打人吧……”
“我對暴力網球的看法沒有那麼的極端,只不過你那樣的暴力網球會對你的身體不利,如果你能冷靜的、控制好情緒的打暴力網球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不過更重要的是你是立海大的下一任部長,那麼如果部長都打暴力網球的話,外人對立海大的印象就是如此了。如果你不想當這個部長的話,我們就不會這麼嚴格要求你了。”
林闕回頭看了一眼切原的眼睛,發現了小學弟目光當中的認真,於是也就沒有再添一把火。
“到了。”
——
“讓你見笑了,不二。”橘躺在牀上對來探病的不二這麼說。
而不二則微笑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馬上就是你們青學和立海大的比賽了,準備的怎麼樣?”
“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呢,你們和立海大比賽時候的錄像帶,我們也看到了。”不二笑着回答。
“真難爲情啊。打出那麼難看的比分。”
“這有什麼好難爲情的呢?”
“從頭到尾都被小看了啊,立海大也是厲害,爲了讓後輩提升實力,就連真田也在賽前激怒我們。”橘比賽結束之後纔看出立海大布的局。
不二聽着這有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招數,是由那個立海大的副部長做出的有些驚訝,不過他收起了要出口的話。
有人敲門了。
“我去開吧。”說完不二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病房的門。
門外的是兩個他們剛纔正在討論,但想不到會在這裏出現的立海大的人。
林闕看看着來開門的是不二,他也有些驚訝,不過這一行的目的是和橘道歉,因此也只是和不二打了個招呼。之後拉着在他後面的切原走了進來。
顯然,屋內的橘也沒想到立海大的人會來探望他。
“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需要住兩天院。”橘也聽出了林闕口中的‘代表立海大’的意思。
“是這樣啊,我們路上買了一些東西,如果不嫌棄的話……”林闕從切原手裏拿過他們帶來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了一本原版書遞給了牀上的橘。
他看到的時政資料上寫過,橘愛好是看一些原版書,必要時自然是要投其所好的。
顯然,橘看到書的表情比看到水果的表情更明顯一些。
而站到旁邊的不二看到林闕的動作則收了收嘴角的笑容。
只不過是打過一場比賽的對手,資料收集就能到達這種程度嗎?
“赤也過來。”林闕招了招身後的自家孩子。
切原也有些不耐煩的走上前來,按照在門外說好的那樣,“對不起。”
雖然能從切原的語氣當中聽到明顯的不耐煩,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已經是這個目中無人的後輩能做到最大極限了。
因此,哪怕有些敷衍,橘也並沒有說什麼。
但是一旁的不二卻突然在此時開口,不過顯然他的目的不是切原,而是林闕。
“說起來你們立海大的資料還真是詳細呢。”他戳破了這個沒有被另一位當事人發現的事情。
林闕把身前的小學弟拉到自己身後,“我們立海大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那麼我們的資料想必你也已經非常清楚了。”不二睜開了眼睛。
“最清楚的人還要數我們的軍師,他會告訴我們遇到對手的時候哪些招數管用,你們學校的那個數據狂人也是如此吧。”林闕這話說的客氣,但是語意中藏着的意思不二也聽懂了:不要雙標。
“那麼你們是早就知道橘的腳有舊傷是嗎?”不二有些咄咄逼人。
這事林闕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想切原不知道,柳也不會那麼沒有風度讓切原瞄準橘的腳踝。但是不二故意挑明就有些拱火的意思在了。
“這件事情提前知道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影響,畢竟只要上了賽場,你身上有什麼舊傷,作爲對手是能感覺出來的,你們青學應該也很清楚吧。”
林闕這話就是挑明瞭說的,他指的就是手冢。跡部和手冢之前的那場比賽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二聽懂了眼神也立馬變了,“馬上就是我們的比賽了,你的出場是單打吧。”
林闕聽出了不二的意思,他也笑了笑,“當然。你可以試試單打二。”
他拉住了他身後聽到單打二這個詞時,稍稍激動的切原。好在林闕的身形一直站在切原前面,切原的這點小動作沒有被另外兩人發現。
“那麼我們立海大就先走了。希望你的腳傷可以儘快痊癒。”
對橘說了這話後,林闕拉着切原走出病房。
“前輩,單打二不是我嗎?”切原問出來憋在心裏的問題。
“對於你來說,不二會是一個好對手的。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就是在單打二啊。”
確實,林闕就是在和不二玩文字遊戲。
青學的人不知道幸村不打算出場,那麼在他們看來幸村單打一,他自己單打二,這是一個非常合乎情理的排列。
而林闕做這一切事情的目的就是爲了越前龍馬。他需要和這個傳奇武士的兒子打一場。
原因很簡單。雖然他對越前有着一定程度的好奇,但那個好奇還沒有超脫他的理智。他想和對方打的原因也不難理解,他之前就說過越前就如同一塊吸水的海綿一樣,從旁邊的人身上汲取着他需要的養分。
而如果是赤也和他打的話,林闕也摸不準誰會成了誰的學費。
關東大賽之後就是全國大賽,如果林闕猜的沒錯的話,最後那個有實力狙擊他們立海大三連冠的學校,想必就是青學了,那麼對方在此之前對方能吸收的養分越少越好。
起碼從他們立海大獲得養分這種事情,林闕自己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可是不擇手段的呀。
林闕一邊這麼想一邊拉緊了旁邊的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