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有些人看來,手冢迴歸是一件大事,這種‘有些人’特指兩位:真田和跡部。
那兩人看到手冢和切原比賽用出的招數早已不是‘輕微揮拍’的水平時,就知道手冢的手傷已經基本痊癒了。
無論是被手冢打敗過想要再一次比試一次拿回勝利的真田,還是因爲把手冢‘打到手傷復發’想要在手冢的傷勢恢復後堂堂正正比一場的跡部,兩人都躍躍欲試。
但又因爲無論是和自己組外的人比試,還是約戰教練,都不是可以掩人耳目的事情。因此兩人雖然都想和手冢比賽,但目前也都不能和手冢比賽。
他們都很羨慕林闕……
但也有點氣恨,對於他竟然直接放棄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機會這事。
這種有些詭異的氣氛一直堅持到晚上的食堂喫飯。
“聽說了嗎?青學好像要舉辦手冢歡迎會的事情?”
“不過歡迎會要熱鬧一些吧,只有青學那些傢伙的話太冷清了吧。”
“那我們要不要也做些什麼?”
“唱個歌吧,其他的也不會什麼了……”
“很有意思啊。”
……
依舊坐在老位置的立海大衆人當然也聽到了周圍的聲音,也就只有想湊熱鬧的切原有些激動。
但小學弟還是被林闕按了下去。
說到底,別的學校網球部部長的歡迎會,他們表現的那麼激動幹什麼?
再說幸村出院他們都沒有辦過這種東西呢……
就在隔壁看着這一切的跡部此時站了起來,走到立海大的桌子旁邊,“真田,手冢歡迎會,你是不會參加的吧?說起來,你會唱歌嗎?”
在跡部的印象中,真田這種早睡早起的老年人是與流行音樂絕緣的,他覺得如果非要說對方會唱的歌,很可能是演歌。
因此跡部纔過來問問。
林闕看到這場面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要發生什麼,但是下意識已經在按住切原了。
被跡部這麼一激,真田不知道是不是上頭了,“唱!歌我還是會唱的。”
說到這真田直接站了起來走向剛纔說話的人那邊了,像是問他們要唱的是什麼。
林闕看到這一幕直接驚呆了,他回頭看向幸村,視線在路上與柳的眼神交匯。
兩人都發現了幸村此時絕對稱不上好看的表情。
“我把他拉回來。”林闕起身,他也有些生氣,連副部長或者真田都不叫了,直接一個他作爲代詞。
“不用,”幸村喝了口湯,“我會慢慢和他算賬的……”
但說句實話,真田此時的行爲他絲毫不感到奇怪。
他和真田太熟了,他們從小就認識,自然能猜得到真田在這種情況下會做什麼,但也是因爲猜到了,和預料當中一樣,所以才生氣。
總之這頓飯就在有些‘提心吊膽’的狀態下喫完了。
林闕以去找柳拿一些切原的練習題爲由,把今晚小學弟的訓練交給了幸村。
幸村當然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不過他太過於瞭解真田,他知道真田答應別人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但是這事他也隨着他們去了,畢竟也能讓真田膽戰心驚幾天。
林闕和柳兩人找了半天終於在休息室找到了真田,林闕在後面拍了拍真田的肩膀。
“嗯?”真田皺着眉回過了頭。
“你答應了他們要在手冢的歡迎會上唱歌了嗎?”林闕這時反而笑了出來。
“是的。”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柳也開口給真田暗示。
聽到這話,真田的表情有些迷茫,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做。
看到真田這個表情,林闕只好明示對方,“幸村也是在前段時間正式出院的啊……我們好像沒有給他辦過什麼歡迎會啊……”
“雖然剛開學的時候說過把關東大賽的獎盃給他當出院禮物這種話,但是那時候幸村已經出院了吧……”柳也幫着補刀。
真田眼中一瞬間的迷茫直接給林闕氣笑了,“你想過幸村看到你這個幼馴染,出現在給手冢的歡迎會的臺上唱歌的下場嗎?”
想要下意識壓下帽檐動作停了,真田好似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這種事,就連赤也都做不出呢,從小和幸村成爲朋友的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林闕繼續輸出,並且一點不提切原沒這麼做是因爲他及時壓住了。
“所以,幸村會有什麼反應,你想過嗎,弦一郎?”柳接下了林闕的話。
看到自己該說的也說了,林闕和柳就離開了休息室,獨留下一個真田保持着一副‘我到底做了什麼’的僵硬表情。
而真田這副表情也被剛剛決定了自己唱什麼的跡部發現了,他不由得奇怪道:“怎麼?你是要反悔嗎?”
“……”
“你果然不會唱……”
跡部這話有點像是‘不出我所料’的感嘆,又因爲大少爺的說話方式有些挑釁的感覺在。
聽到這話,真田還是下定了決心……
“你們決定唱什麼?”
等到結束之後再向幸村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