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是柳的發球局。
剛剛那一局也確實把柳的火氣給打出來了。他的攻擊招數不少,可一般在剛剛開場的時候,爲了收集對手的數據並不會用出多少。
但是對手藉此機會一直得分,這就有些過分了。
就算剛剛那局的四個球全部都是對方得分,但是柳也藉此機會,得到了他們的數據。
他的左手高高拋起網球,右臂順勢揮動,黃色的網球,只在觀衆的視野裏一閃而過,就狠狠越過特利的防禦砸在中線上。
“15:0.”
第二球也是一個高速發球,只不過這一次並沒有直接得分,但是柳也及時跑到網球的落點處,球拍下置,一個反手擊出一個短球,這一球並沒有彈起。
“空蟬。”林闕看着這一球說出了招數的名字,“參謀生氣了啊。”
“遇見這種事誰都得生氣。”丸井回嘴。“但是柳在前兩場就直接用上招數這一點還真是少見。”
仁王的關注點則不在這裏,他對林闕說:“你倒是把參謀的招數記得很清楚。柳真是可憐啊……”
而林闕呢?
他裝沒聽見。
自從柳打算強攻之後,場上的節奏進行的很快,沒多久,兩人就拿下了第二局。
剛剛的比賽可以說是各自守住了各自的發球局。
“gamewonby忍足,柳1:1。”
“再認真一點吧。”忍足對對面的對手說。
“你在說什麼?”特利臉上揚起笑容。
柳擋在了忍足和特利之間,“如果你們不打算更認真一點,這場比賽我們就拿下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柳看向忍足,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忍足感受到了那種‘不要搭訕對手!’的眼神。
忍足撇撇嘴,他就是想放個狠話……
輪到了發球局的湯姆,看着站在前面的弟弟的背影。他高高的拋起網球,對準特利的後腦勺,狠狠的壓下的球拍。
“小心!”
忍足忍不住出聲,而就在此時網球落在他的腳旁。
原來在最重要的關頭,特利側過頭讓網球擦着他的髮絲而過。
“雖然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但是……對面不會對你用了美人計吧?”柳走到忍足旁邊。
“請拋掉你的想法!”忍足說。
聽到這話,柳也離開了。
‘生氣到要用敬語嗎?惱羞成怒?被我猜中了?’
隨着這一球的得分,後場的湯姆又一次把球瞄準了特利的後腦勺。
確實,這個招數既能遮擋球路,又能給對手造成心理壓力,的確是一招利器。而對面的忍足和柳,也因爲看不到球路,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進行……
“gamewonby湯姆·葛利斐,特利·葛利斐2:1。”
“他們擋的太嚴了。”忍足也低頭嘆了口氣。
此時來到了忍足的發球局。
忍足被稱爲‘有着千種絕技的天才’,雖然沒有人見過他那千種絕技,並且在外校的人眼中一直屬於不思進取的天才。不僅比賽當中總帶着一種輕慢的態度,從結果來看也經常被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用了全力。
那麼這樣的人,真正的實力又是如何呢?
對面那個組合的發球,他們確實一時間沒有辦法破掉。可是此時並不是對面的發球局。
但是想到這,忍足突然感到有一點不甘心,不甘心他竟然沒有一個能直接得分的發球招數。
此時多說也無益,忍足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千種招數確實有些誇張,但是幾十種小招數還是有的。
他看着湯姆打出一個扣殺,於是在後場回身半蹲下,展開了雙臂。網球落在他平舉的球拍上,回彈出很高的弧線後,垂直落到對方半場的底線。
“15:0.”
此時是忍足的發球局,但是柳也沒有打算什麼都不做。
連續空蟬的得分,最後雖說不易,但是也鎖定了這一局的勝利。
“gamewonby忍足,柳2:2。”
接下來又是特利的發球局。
忍足拿下一球后,“那種發球好像只有那個綠色頭髮發球時纔可以。”
“這不正是我們的機會嗎?”柳迴應。
雙打比賽當中,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夠發球ace的話,那麼卡發球順序的bug是個不錯的方式。四輪才能輪到一次,那麼只要把其餘三局的分數都拿下就可以了。
這還是柳從去年林闕和手冢的比賽中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的那麼光明正大。
此時是兩國交流賽,雖然這樣或許會引來一些詬病,但是相比較於輸掉還是更好的道路。
兩人再次拼命拿下了這一局後。
柳卻又一次失算。
對面選手的水平並不弱,他們的體力也不像一開始那麼好了。
“gamewonby湯姆·葛利斐,特利·葛利斐3:3。”
但是對日本隊更不妙的消息就是,馬上就又是那位湯姆的發球局了。
他們對於對面的遮擋發球還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方法。
正當忍足嘆氣時,突然看到他們冰帝的拉拉隊下面,有人給他們支了一招。
“柳,看林闕那裏。”忍足提醒。
之所以要讓柳一起看,就是忍足發現他不太理解對方的意思。
柳往觀衆席上看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捂着耳朵看他們,包括那給他們提示的眼神。
捂着耳朵、聽覺嗎?但是此刻場外觀衆的呼聲實在是很大,很難完全的聽清網球擊來的方向。
捂着耳朵就是不聽的意思。
而球既然被視覺遮擋了,那不看就是……
主動滅掉兩感嗎?
“我明白了,看不清就不看,聽不清就不聽。”柳向林闕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柳前輩能做到嗎?”青木問。
“不要小看柳啊,三巨頭不是隨便說說的。”林闕的語氣比平時聊天更重。
柳在網球部負責的東西太多,以至於除了在比賽的時候,網球部內很少有人會也把柳的水平放在和真田差不多的地位。但這只是柳自己給衆人的感覺並不突出,林闕覺得這應該是他故意的。但是,柳可以這樣故意的做,可其他人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