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爲了接一個球四處奔跑,露出了他這幾年都鮮少被人看到的狼狽。這場比賽除了讓場外的觀衆感受到獲勝究竟有多難,還讓冰帝所有人都體會到了他們的王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gamewonby越前,7:6。”
兩方選手都因爲體力不支倒在了球場上。
“青春學園勝出,晉級半決賽,總比分3:2。”
等到他猜到這個結果真的出現的時候,林闕的心中只有悲涼。
跡部和他們是同一屆的人,也是和真田不相上下的實力,以人爲鏡的話,真田再一次遇上越前,他應該贏不了的吧,那麼恐怖的天賦……
林闕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他們立海大那麼多的訓練量堆積出來的實力,竟然是有可能被這個人用天賦打敗的……
明明他們日復一日的完成那種地獄級別的菜單,甚至這樣程度的訓練還是說翻倍就翻倍。每天都在拼命的練習,精進自己的招數,完善自己的網球。但是最後竟然會敗給天賦……
可以理解,但是無法接受。
就在他想七想八的時候,本來差點站不起來的越前掙扎着起身,竟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理髮的推子。
“那小子過分了。趁着跡部失去意識的時候動手嗎?在比賽上贏了跡部還不夠,還要毀了他在冰帝的印象嗎?而且那小子做出這個舉動,竟然青學那邊都不管管的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知道嗎?說到底這場比賽他只不過多贏了兩個球而已,我承認他贏了,但是也不用搞得這麼不留情面吧,大少爺又不是會出爾反爾的人啊……”
林闕眼神中的是空洞和厭惡,他平時對於這種其他人的事情是不會這麼咄咄逼人的,也從沒有做過碎碎念這種事。
越前確實是做了一個勝者可以做的事情,但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就是十分難受。
“任何人都要爲自己在球場上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負責,如果越前輸了這也是他要完成的,”幸村正說着就看到旁邊的林闕站了起來,“你去哪!”
林闕面無表情的走到比賽場地,攔住了越前想要直接動手的動作。
“你是來代替他的嗎?”越前瞪着眼睛看着林闕。
他沒有迴應越前的話,只是走向了跡部放着水杯的椅子,路上攔下了想要代替跡部受罰的瀧,“拿出你們冰帝的傲氣,而且你以爲替跡部受了他就會開心嗎?”
把跡部放在椅子上的水杯擰開,他蹲下身把一部分水潑在了跡部的臉上。等跡部把眼睛睜開,皺眉看着他時,就把越前手中的推子扔了過去。
“自己做,完事再暈。”
跡部睜眼後四周看了看也大概能猜出在他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藉着林闕的手站了起來,“多謝。”
他謝他願意在這時候站出來守護他跡部景吾的驕傲。雖說他當然會遵守自己的承諾,但是‘失去知覺的情況下當衆被人剃掉自己的頭髮’這一點絕不在他的計劃內。
全場還留在此地的人都爲這比賽獻上了自己的掌聲。首先肯定就是這倆人給他們帶來了一場無與倫比的比賽,其次就是跡部主動遵守承諾的品格。
更多的就是冰帝的其他人,更加了解他們的帝王了。
在這樣的掌聲中,林闕回到了觀衆席。
“林醬也會‘多管閒事’呢。”
“我欽佩跡部啊……”他表情平淡,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回去吧,不早了。”
因爲今天的時間確實已經非常晚了,他們自然不可能再開什麼關於出場名單的會議,於是這場會議挪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他們半決賽之前的這一天。
“討論一下明天對名古屋星德的出場名單吧。”幸村把所有人拉到了會議室中。
“之前就說過今年的名古屋星德是全留學生陣容。”柳拿着自己的資料,“並且球風非常彪悍,每場比賽都有人被擔架擡出去。甚至還有一些比賽都沒有比完就申請棄權的學校。”
“暴力網球流行的原因就是這個啊。”林闕吐了一句槽。
“所以說對方的單打二可能是誰?”丸井問。
“莉莉亞安德·克勞澤。”柳看了眼手裏的資料,“他每場都是單打二,想必和我們比賽也是這樣。”
“雖然從對方的身高來看不像,但他其實是個一年級,被稱爲‘冰人’。絕招叫‘十字架之刑’,就是把對手打到防護網上形成人形十字架。因爲這招導致最後被擡出去的選手很多,以及,他是個左撇子。”
“暴力網球,左撇子……”幸村想了想,“赤也你還是單打二,那個克勞澤交給你。”
“是!”
“其他位置呢?”林闕問。
“幸村,”仁王舉起了手,“我和搭檔想上雙打二。算是我們的最後一場比賽吧。”
“最後一次?你們決賽不組了?”丸井抓住了重點。
“幸村,我決賽……想上單打。”仁王看着幸村。
而幸村則看了一眼林闕,沒看出對方有什麼表情的變化於是點了點頭“決賽的安排等這次比賽後再說吧。青木。”
“是!”
“你單打三。”幸村說。
“是!”這是全國大賽的半決賽,青木沒想到自己這時候還能出場,因此十分驚訝但也非常開心。
“丸井、傑克,如果前三場有輸了的話就由你們守住雙打一。”
“是!”
“柳你單打一,希望你不要出場啊。”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