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喊“放我出去”?
——你們日本u17叫我來幹什麼啊?而且我是國中生啊!
林闕睜大了眼睛,不過他知道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攝像頭,他此時如果表現出驚訝。那就是等於告訴教練他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他只好快速地把頭低下,但是眼中的震驚是如何都隱藏不住的。
這麼一句話,也讓同樣不知道此處是什麼地方的國中生其他人瞭解了情況,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u17訓練營,他們早就聽說過,他們不少前輩都來了這裏,這個名字他們早就聽過,對這裏的陌生感與緊張感也少了不少。
“這次在一軍遠征韓國期間,我們又選拔了50名高國中生,加上高中生246人一起訓練。也許各位高中生都會對此感到不服氣,但是互相切磋吧,強者纔有說話的權利。”
“只不過……”黑部又繼續說:“總教練似乎是覺得300多個人有些太多了……總之我們會丟下250個網球,沒有拿到球的46人自動淘汰!”
黑部的話剛說完,網球就從飛翔中的直升機艙門內傾瀉而下。
一點讓衆人反應的機會都不給。
這些還沒有完全接受要和國中生們競爭的高中生立刻慌亂起來,去撿地上的球。
可是直到看到旁邊的國中生,他們才知道和他們的差距不止一點。
就在他們旁邊,被他們看不起的國中生根本不等網球落地,而是直接用各種東西接住網球。
還沒等小球們落地就紛紛有了歸屬。
黑部滿意得看了看國中生,再看看另一邊沒拿到網球的高中生。對比果真是明顯。
身爲一名網球選手,在看到網球的那一刻要做的是接住它或是回擊它。怎麼能等到網球落地去撿球呢?
專業的網球選手和會打網球的業餘者之間的區別啊……
至於那些做法有些囂張的國中生,黑部也絲毫不擔心,這種人訓練營裏多得是,他們教練不會干涉選手的性格。有實力的話有囂張的資本,而那些沒實力卻還在囂張的,早晚會有人教會他們。
黑部所說的囂張指的就是:並非所有國中生人手都拿了一個。
這句話的重點是【一個】。
比如跡部,毫不嫌多的用網球拍停住了一座網球的小山,小金也是用衣服包住了不少,千石側臥着橫拍也接住了不少。
冰帝的鳳甚至把手中多的網球發給了他們在一進門的時候難爲過他們的兩個高中生。
而林闕,聽說能有退出訓練這樣的好事兒,根本就沒有想去拿這些球。
但是,不知道從哪兒一個天殺的網球,差點直接打中他的臉,他只能用手把這個球速頗快的球接擋了下來。但接住了也就沒有辦法再把這個球扔出去了,那樣就太打眼了。
(種島擊完那一球后,拿着望遠鏡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想要的是偷偷摸摸的拿回手機逃出去啊!如果明目張膽的離開的話,立海大包括幸村他們都會被其他人懷疑的。
不夠這一套組合拳下來,他當然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但是無論如何,總之,這次集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他就不信了他逃不出去的!
再說,不知道爲什麼日本這邊開始提前把國中生納入進來,他對這點還是挺好奇的。他可是沒聽到種花那邊有什麼消息……
乾戳了一個站在他身前的高中生。
“什麼事?”
他沒有說話,而是指着不遠處的地上,僅剩的唯一一顆網球。
嗯?還有一個?
正在那些高中生們準備搶這顆球的時候。一顆不知道從哪來的石子擊中了網球,被一個墨綠色短髮的少年接住。
——嗯?這小孩從哪來的?
——還說他不是主角?!
“喲,各位好久不見。”握住了網球的就是在全國大賽結束後就回了美國的越前。
“那小子真是一點沒變啊……”
輕鬆的氛圍只維持了一會,馬上就有人打破。可能是看到自己被趕出集訓營的結果,也可能是眼紅國中生拿了那麼多的網球。一個又高又壯的高中生對他們喊道:“國中生的小鬼,不許一個人拿那麼多的網球!”
向日冷哼一聲,“侑士,教練剛剛說了沒搶到球的人馬上消失,對吧。”
“小聲點啦,他們接受不了的。”忍足笑着推了下自己的平光鏡。
這兩句話的聲音並不小,場上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國中生和高中生隱隱形成了兩個陣營,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來。
這時基地的廣播響了起來:“沒搶到球的選手請按總教練的要求馬上消失!”
“我們不服氣!難道從9號球場之後的選手都要被這些小鬼取代了嗎?”幾個高中生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去留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
——看開點,也許不止9號球場的呢?
林闕沒什麼心情說話,但不影響他在心裏吐槽。
“比賽吧!用網球來一決勝負,賭你們手裏的網球,從那個戴眼鏡的人先來!”還是剛剛那個人出聲。
戴眼鏡的人?
那可不少啊……
手冢往前邁了一步,“是在叫我嗎?”
“等等,手冢,我覺得是在叫我吧。”旁邊的木手攔住了手冢。
“也可能是我哦。”小春扭了扭。
忍足也插了一句,“戴眼鏡的人應該是我吧。”
“平光鏡的,就先站在一邊吧。”柳生也向前走了一步。
本來林闕沒想參與,但沒想到柳生把他也拉進了比賽。
那就當是出口氣也好,林闕也站了出來,“哼,忍足,看來到了我們聯盟的時候了。”
黑羽看着站在一旁偷偷摸摸的乾,“眼鏡不需要摘了……”
柳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悄悄往旁邊挪了一步,他只想和乾撇清關係。
“誰都無所謂了!趕緊給我進場!那個高中生也看煩了。
剛剛站出來的‘眼鏡男’們可不想相讓。
“平光鏡不算眼鏡,兩位出局吧。”木手看着忍足和林闕。
“那人說是戴着眼鏡的,既然我們戴着,爲什麼不能是我們呢?”忍足也是寸步不讓。
“人人平等,而眼鏡竟然要搞歧視鏈嗎?”林闕嘆着暗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