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隻想讓種島死的。
林闕摟住遠野,把他拉到了椅子上。
“我既然過來,當然是有大事情了!”林闕說:“我是來賺錢的!”
“賺錢?”
所有人都鬧不明白林闕這是在做什麼。
不過跡部想了想倒是猜到了林闕的想法。
“要知道,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如果良心沒了……”林闕盯着跡部,眼神中滿是自信。
“那賺得可就更多了!”
“所以大少爺借我點錢怎麼樣?”
“不是、等會、我沒理清楚這個因果關係是什麼?”丸井舉手問。
“要知道這種比賽,外面都是有賠率的,你們16進8抽籤的那個對手會把你們送進8強的,而我!要買你們8進4贏!”林闕這話一出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不過還是要看對手是誰的,比如說如果此時的你們,8進4抽中了德國,那我肯定就買德國贏!只要我沒了良心,那我賺得可就更多了!”
“……你纔是一個商人吧!”跡部猶豫了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
“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當作是讚美。”林闕欣然接受。
“你需要多少錢?”跡部問。
“我也不知道,我們國家纔剛剛被淘汰,你總得給我哭的時間。但總之我會找你借錢的!”
“你這樣子可不像剛剛哭過的。倒像是剛剛經歷了什麼好事一樣。”跡部這話諷刺的就是林闕臉上一直帶着的笑。
“因爲我找到了人生的目標,這算不算一件好事?”林闕臉上的笑纔沒有因爲跡部這句話就收起來。
“行了!這大晚上的,你們明天還有比賽呢,去睡吧!我明天也去了解了解你們日本隊的賠率究竟是多少,爲了我的小金庫,請各位比賽一定要加油!”
說完,林闕左手提着行李箱一邊往外走,一邊舉起右手,用自己的小拳頭給所有人打了個氣。
“……感覺好像,我們的比賽是爲他打的。”忍足實在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這句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廣泛認同,不止一個人點了點頭。
但也是因此,第二天他們準備周全,躍躍欲試在16強比賽的時候開個好頭,但結果一拳打出去卻直接打在了棉花上,讓人提不起勁。
高中生對此的反應都還算是淡定,國中生卻已經略顯散漫了。
但總之日本隊成爲了西班牙隊之外,第二個確定八強地位的隊伍。
而林闕要觀察的,也是日本隊的外界輿論。
在外界看來,他們這個八強的位置,可以說完全就是命好。
他沒有騙人,起碼在他真的想利用日本隊賺一筆錢的時候。
因此,對於外界的輿論,他一定要把握得當,才能用最少的錢賺出他想要的數字。
在全國大賽之前林闕就和幸村說過,他想要把羣馬的那座山買下來。無論是在現世真的給那些刀劍們一個家,還是爲了自己接下來這幾年有個物理位置的家,他都要把那座山買下來。
而他每個月的那些工資,雖然平常在花的時候可以說完完全全的夠用,甚至偶爾還能拉着刀劍們‘團建’一把。
但是想買山……
要知道他的工資一多半都給了刀劍們當作零花錢,積蓄什麼的……寥寥無幾啊。
那麼,爲了多賺一些錢,良心這種東西該扔的時候還是要扔。
世界賽上的信息差是一個很好的東西。
他知道日本隊是有實力衝到那個位置的,可外界並不知道。
雖然他在之前喫過這個虧,不過也因此他要好好利用這一點,不然自己的虧就白吃了。
當日本隊回來的時候,林闕注意到了他們日本隊有些提不起勁的氛圍,但是他沒有多問。
他要去游泳!
畢竟他可是來度假的!
“林前輩!”
是切原的聲音,林闕回頭。
“前輩和我比一場吧!”切原拿着球拍來邀戰。
“乖。”林闕摸了摸切原的頭,“去找仁王玩。”
“前輩我就比你小了一歲,我不是小孩子了!”
“想和我比賽的話,可以讓仁王幻影啊!”
“我要是完全幻影成你的話,我也會‘心臟病發作’吧?”仁王走了過來,把‘心臟病發作’這幾個字唸的格外重。
這句話讓林闕想了想,“是哦,你會的。”說完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其他人的反應先不說,遠野首先拉住了林闕,“你過來。”
說完就拽着對方往一邊走去。
林闕沒有拒絕,回給了其他人一個燦爛的笑,另一隻手舉起對切原他們擺了擺。
“他把‘心臟病’弄得像傳染病一樣……”幸村說。
其他人默契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
遠野把林闕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四處看了看,確定只有他們兩個人之後纔開口,“心臟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比賽的時候我沒有時間問你,現在我們兩個都是時間。”
“就是先天性心臟病。”林闕沒有想掩飾,“醫生說過要是不做什麼劇烈運動,好好保養的話我可以活到60歲。”
‘我本應該活到60歲。’他在心裏說。
之前幸村對這件事情有了很深的瞭解。當然不是說他的心臟病,而是……林闕的說話方式。
林闕很少撒謊,但不代表他說的話能信。
醫生確實說過這句話,但不代表他真的能活到60歲。
但是很顯然,遠野還不熟悉林闕的‘這種’說話方式。
“不能劇烈運動?那你還在網球部呆了那麼長時間??還有不能劇烈運動的話,先天性的病!你爲什麼要學網球?!你父親那邊……”
遠野問了許多個問題,或者說他問了所有林闕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這個不能回答,自然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沒有辦法和遠野說百分之百的實話。
“我加入立海大網球部,有我自己的目的呀,歐尼醬,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學習網球,這件事情是我自己想做的!因爲我想要當某一個人的替身,而那個人的網球打得很好。”
“我父親……他、不知道這個病。”
林闕說了三句話,其中有一句真話,一句假話,還有一句半真半假的話。
“總之放心吧,我不會再打網球了。”這是一句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