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闕看了一眼這個出場就知道基本已經穩了。
這一場和小組賽不同,小組賽的日本基本上可以說是穩穩地出線。
那時候教練組的排兵佈陣多少還帶有兩分避讓的心理,畢竟小組賽就和世界第二的瑞士撕破臉不好,但現在的淘汰賽不同,只要輸了他們就真的打道回府了。
因此,教練們從不考慮對手,只考慮自己的選手們,如果沒有傷病且心態不錯的話,那就全都在他們安排的備選當中。
畢竟淘汰賽,可沒有限制選手出場的規則了。
不過,林闕看着這份名單,倒是覺得十分有意思。
“咱們立海大的佔比也太多了吧……會不會有些欺負人了呀?”林闕笑着說,但是語句說的十分的‘茶香四溢’。
“沒辦法,我們總得爲平等院前輩考慮,如果都是立海大的人的話,平等院前輩心情一定不會很好的。”坐在他對面的是幸村。
“他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再不好一點也沒什麼。再說,如果都是咱們立海大的人,最後如果還贏了,那平等院前輩的臉色纔是真是好看,起碼證明了,咱們立海大比兩年前的他強?”
林闕這話一出基本上聽到這個聲音的都沉默,原因很簡單,林闕不是日本隊的隊員,平等院生氣也罰不了他,而且他一天天晃晃悠悠也從來不訓練,但是其他的人就遭殃了。
“雖然確實如此,但是請不要說了,我也很久沒被人罰加訓了呀。”幸村喝了一口咖啡。
“不過,除了幸村你之外、真田、柳和毛利前輩,當初我來網球部之前,截斷了牧之藤三連霸之路的主力全都在這隊伍裏了。真是壯觀啊。”
“總之明天就要比賽了。把這個出賽名單拿給你的原因就是想讓你看看能不能贏……請不要再挑撥我們日本隊內部的關係了。”這是旁邊的種島。
“誒?我明明只是在嘲諷而已,不要上價值嘛。”林闕表情淡了淡。“你們的兩組雙打安排的是誰?”
“君島和白石、毛利和柳。”
“雙打有一場會輸。然後法國隊那邊絕對的單打一一定是加繆,因此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在加繆出賽之前把比賽結果確定。也就是另外一場雙打以及單打二、單打三絕對不能輸。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的出賽的順序,但是單打二和單打三是不能輸的。不知道涉及到了誰。”林闕迴應。
“這個是從哪兒看出來的,我指的是雙打會輸的這件事情。”柳問出了衆人的疑惑。
“君島前輩和白石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搭檔,並且兩個人的網球有一些相似性,但是在雙打比賽中,相似性不是什麼好詞。看看遠野前輩和赤也那場比賽就知道了。”
“而毛利前輩和你的比賽,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你們兩個現在關係現在不太好吧?因此,兩組雙打都不是很穩妥的情況下,就看誰後出場了。如果第一場雙打輸掉的話,第二場雙打無論如何也要使出全力。我指的是拼命的那種全力。因爲這很有可能是你們這四位選手在世界賽上的落幕了。”
這一通分析,不到晚上就傳遍了日本隊整個隊伍,很多人覺得有道理,但也有很多人覺得有些奇怪,因爲有些沒有辦法解釋林闕到底爲什麼對兩個隊伍都這麼熟,不過這也確實讓即將出賽的人感受到了緊張。
但是倒是沒有人不信任林闕的腦子,他們不信任的只是林闕的嘴罷了。
他們一開始確實不信任林闕,怕他來他們日本隊是有其他的目的的,就和越前龍雅一樣。
不過觀察了兩天對方真的是那種無所事事來度假的樣子,他們才逐漸願意把出賽名單這種等級的事情和對方分享。
這一點林闕自己是沒有感到意外的,因爲他沒有權利要求日本隊的人一定要信任他,這一點從他離開日本訓練營的時候就想到了。
對於他們想要利用他的腦子這件事情林闕也是在意料之中,不過他自己也是意料之中的反感。
(林闕:麻煩你們用你們自己的命去換!)
總之,比賽結果也是如此,和林闕說的差不多,君島和白石連負兩局,毛利和柳贏下一場,兩場雙打一勝一負。
而等到單打三,所有日本隊員都有些驚訝的看着平等院走上了球場。
本來的單打三安排的是越前龍馬,只不過林闕的那些話確實點醒了平等院,他爲什麼一定要和加繆糾纏不清呢?只要在加繆出場之前,他們日本隊贏了不就好了?
看到平等院出場法國隊那邊並沒有做出什麼舉措,比如說把單打一的加繆同樣換到單打三去。並且他們甚至心中還有些竊喜。
因爲把主將換到單打三的這個行爲,有時候帶來的並不是勝利。目前兩場雙打一勝一負,結果怎麼樣全看這三場單打。就算平等院這一場贏了,那麼後面的加繆打一個實力不如主將的人只會更順手。
結果如所有人所想,平等院的這場確實是贏了。但是和法國隊想得不一樣的是單打二的真田贏了比賽。
“比賽結束!總計3-1,由日本代表隊獲勝!”
日本隊成爲了在德國隊之後第二個挺進四強的隊伍,這也預示着他們下一場的比賽是和德國。
林闕沒有時間去想和世界第1德國的比賽,他們日本隊要怎麼出場,他現在只想把它下的那些注的錢給提出來。
他只擁有現在。
昨天已經過去,而明天,後天,還空而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