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次出去喫飯都是她結賬的,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花錢。
他想請她喫晚飯感謝她之前在小巷子裏救了自己。
大佬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
“可以,但是你明天沒課吧。”
他,他明天確實沒有課。
不過,南溪是怎麼知道的?
大佬輕易的就從他疑惑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想法。
南溪雙手抱胸,不鹹不淡的樣子,“我想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有人告訴我。”
顧北默默的低頭,心想,
是啊,以她在京市的權勢,查個大學生的課程表還不是小事一樁。
這人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他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顧北自顧自的陷入各種想象和氣餒當中,他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南溪眼神變了。
大佬不經意間就被不遠處一對親暱的情侶塞了狗糧。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這對情侶竟然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
陷入沉思的顧北被她一下拉住了手腕。
“怎麼了?”顧北輕聲的問了句。
“今天晚上住我家。”
某人平淡的一句話讓他悸動不已。
“咳咳咳。”冷不丁的被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嚇到的顧北不受控的咳嗽了起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她主動邀請自己的。
這很難不讓人想歪。
他羞紅着臉,有些不安的垂眸,修長的指尖捏了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家睡覺。”什麼什麼意思,太晚了該回家睡覺了。
半個小時後,跑車在她的別墅前停下。
顧北看向這棟別墅,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了,但是不知爲何他卻忽然間有些舉足無措。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如果真的...睡一張牀...那他就、他就努力剋制住自己。
喜歡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夜深人靜的,身爲一個成年男人不可能沒有任何心思。
停好車的南溪並不知道他此刻糾結的想法。
“下車吧,到了。”
某人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暗自給自己打氣。
‘顧北,你可以的,不要緊張。’
顧北跟隨着她來到了二樓客廳。
他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手臂放在胸前,拘束不已。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洗個澡。”南溪輕飄飄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個信號。
顧北更加坐立不安了,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他現在還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在他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南溪已經洗漱好穿着睡袍走到了他面前。
“跟我走。”南溪拉起他的手腕就朝着臥室走去。
身後的顧北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咬了咬脣還是不好意思的開了口,“那個...我還沒洗澡..”
“不用洗,一會兒完事了再洗。”
“......”
這樣真、真的好嗎?
顧北就這樣被她牽着手走進了房間。
一走進臥室,他的視線就不受控的看向那張大牀房。
臉色兀的發紅,扭捏着手指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偏偏她還不知羞的問了一句:
“你喜歡在牀上?我覺得地毯挺不錯的。”
顧北暗戳戳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是她想...自己也是可以配合的...就是...地板太硬了對身體不好。
某人緩緩呼出一口氣,一咬牙,閉着眼睛說了一句,
“來吧。”
好半響,房間裏安安靜靜的什麼動靜都沒有,顧北悄悄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南溪她在地毯上坐下了?
???
大佬一臉疑惑,“你做什麼?趕緊的電影要開始了。”
他僵硬的轉了轉脖子,視線落在前方的投影儀上。
投影儀上正在播放着一部久遠的青春電影。
原來是來看電影的啊,他還以爲...
“你還以爲什麼?”注意到她好奇的眼神,顧北羞愧不已。
是他想歪了,他有錯。
慢吞吞的挪着步子,緩慢的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的。被她盯着看顧北真的感覺到有些不自然。
坐下來以後,顧北故作鎮定的回答她:“沒、沒什麼,電影要開始了。”
大佬挑了挑眉,這人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爲了放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顧北逼着自己好好的看電影。
漸漸的隨着電影的故事情節的展開,他也沉浸在了這部青春電影裏。
這部電影時間不長,一個小時零五分。
電影剛結束,南溪就眉頭緊蹙,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
“我去個衛生間。”她的臉色忽然間變的有些蒼白。說完這句話後她就起身走了出去。
顧北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生病了,剛走到衛生間門口,裏面就傳來了她清冷的聲音。
“顧北,幫我拿包衛生巾。”
剛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嚥了回去。
“在、在哪?”
“不知道”迴應他的是南溪略帶虛弱和煩躁的話語。
衛生間裏南溪臉色蒼白,嘴脣發顫,虛弱的捂着自己的小腹。
‘這具身體來個月經而已,怎麼這麼難受。’
系統還在隱匿查看顧北的信息,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和她交流。
咚咚咚,顧北輕輕的扣了扣門,“給你。”
南溪忍着不舒服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顧北別開了臉,右手捂着眼睛左手修長的指尖拿着一包衛生巾遞了過來。
收拾好一切的大佬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
顧北注意到了她的臉色,關心的問了問:“你還好吧?”
南溪臉色難看的嗯了一聲。
躺在大牀上的南溪一動都不敢動,就像是躺屍一般。
這也太難受了吧,小腹就像是有一隻手在裏面攪來攪去,下身還在不停的流血...
這滋味兒真的是絕了。
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安安靜靜的躺着。
顧北拿出廚房裏的紅糖,給她煮了一碗紅糖水。
他的手裏端着紅糖水站在我是門外,敲了敲門。
“南溪,我可以進來嗎?”他看到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露出了縫隙。
“進來。”裏面傳來南溪沙啞的聲音。
他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南溪,紅糖水你喝一點兒,身體可能會好很多。”
大佬真的此刻只想躺屍,一點兒也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