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溪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所以這次旅程,南溪必須去而且還要帶上顧北一起去。
這麼想着,她眼神更加堅定了,
“母親,我請求您。”
女皇看着她眼中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堅定眼神一顫,
“你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那好,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你務必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另外我會讓一隊暗衛隨行保護你。”
“兒臣感謝母后給與的這次機會。”
從皇宮裏出來後,南溪並沒有回府邸,她騎馬去了京城最大的錢莊。
京城最大的錢莊幾乎掌管着南國的財政大權,就算是國庫恐怕也沒有錢莊的銀子多。
很多王公貴族大臣們的銀子都會放在這裏,因爲這個錢莊可以錢生錢,而且你放進去的銀子數額越大,年利息收益越高。
可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家錢莊背後的主人是誰,沒有人見過這個聰明的掌櫃,她也從來沒有露過面。
南溪輕鬆下了馬,大踏步的朝着錢莊走去。
門口的侍從邁着小步走到她眼前
一擡眸便知道這是爲非富即貴的達官貴族,但侍從也沒有任何諂媚的態度,畢竟來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
她見得多了,不察眼前這一位。
侍從行了禮後溫聲地開口:
“請問大人您有什麼需要?”
南溪甩了甩衣袖,波瀾不驚,
“佟言喻可在?”
佟老闆是錢莊表面上的經營者。
這裏管理森嚴,除了自己內部的人,外人是不清楚佟老闆的名諱的。
這位侍從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一臉嚴肅回話:
“大人請,佟老闆在客廳。”
南溪這次來是有任務要交給這位佟老闆。
不久後她即將北上,西北地區過於寒冷,環境惡劣。
南溪必須要準備足夠的糧草和禦寒的物件以備不時之需。
大佬剛踏進客廳,高坐上的佟老闆隨意一撇眼睛睜大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水,快速的走到她面前。
恭敬的單膝跪地,
“殿下。”
“起身吧。”
“謝殿下。”
門外的侍從驚訝了一番後很快便退了下去。
今天她有幸竟然見到了這錢莊背後掌櫃的真容。
佟老闆身穿素衣,簡單的布料沒有任何的奢華。
很難讓人想到這位容貌普通的女子竟然是錢莊的佟老闆。
她恭敬的給南溪倒了一杯茶水。
“殿下此次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叮囑屬下嗎?”
平日裏他們都是以書信往來的,這次殿下竟然親自出面了。
一定是非常要緊的事情。
大佬平靜的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不久本王要跟隨南老將軍北上,西北涼國大軍壓境,免不了有一場大戰。”
佟老闆思考片刻,摸了摸下巴,
“殿下的意思是?”
南溪看了她一眼,
“準備好大軍需要的足夠的糧草,另外禦寒衣物也要備上。”
只是有一點佟老闆比較擔心。
“殿下您這次要親自北上是否需要我們的人跟隨。”
佟老闆擔心殿下的安全,畢竟這次面對的是一向野蠻的涼族。
萬一殿下有個好歹,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就可自盡賠罪了。
大佬搖了搖頭,
“不用,我來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吩咐。”
“殿下您說。”
南溪緩緩起身,雙手背在身後遙望着不遠處的平靜湛藍的天空
“這段時間爲了避免惹人注目錢莊暫時對外關閉,讓人去查一查顧北的身世,另外安排好人手盯着大殿下的一舉一動,隨時快馬加鞭向我彙報。”
大佬總覺得這位有野心和城府的大皇女吃了個悶虧不會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了事。
她背後肯定在謀劃些什麼。
佟老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殿下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屬下一定辦好。”
“起身吧,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本王先走了。”
“恭送殿下。”
南溪走後,開門迎接的小侍從緩緩走到佟老闆身邊。
“老闆,這位貴人是二殿下嗎?”
她也是剛想起來自己曾經在大街上遠遠的看了這些皇女們一眼,略有印象。
這位可不就是南國的二殿下嗎?
可二殿下的名聲不是一向不太好嗎?
她怎麼會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南國最大錢莊的幕後掌櫃呢?
面對侍從的疑問,佟老闆淡淡的開口:
“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好好學着吧。”
他們這位二殿下何止這一家錢莊,她也不過是接觸了冰山一角罷了,恐怕這南國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這個外人看來囂張跋扈草包的女子手上了。
二殿下可是真真正正富可敵國的女子。
有錢有權,聰慧過人,佟掌櫃十分期待將來殿下的身份顯露在天下人面前時,所有人驚訝的表情。
一切都還爲時過早。
佟掌櫃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從明日起錢莊暫時關閉休整,安排好殿下囑咐的一切事情後,她獨自坐在椅子上回憶起當初她第一次見到殿下的場景。
那是在八年前的一個寒冷冬夜。
她因爲家中貧困實在是餓的受不了就裹了一件破舊的堪堪只能蔽體的衣物跑到了大街上。
當時的她渾身發臭,像個乞丐,沒有人願意靠近自己,平日裏她都是縮在小巷的垃圾堆裏。
這裏雖然味道很大,可是她可以撿到好多好東西,他們不要的破舊衣物,餿了的飯菜,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有口福喫到偶爾一些大戶人家不要的喫食,當時的她就是靠着這些活着。
無父無母的孩子在垃圾堆裏活了三年。
那是的佟老闆還稱不上老闆只是一個弱小無衣的孩子。
她太餓了,冬日裏天氣過於寒冷,垃圾堆的食物都凍成了冰塊不能入口。
她只好跑到大街上偷偷的趁着賣包子的老闆不注意拿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
顧不上包子是剛出爐的太燙的溫度,狼吞虎嚥的吃了一整個包子。
不幸的是瘦弱的她還是被賣包子老闆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