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看向這個應該被毀屍滅跡的手帕。
殿下、殿下竟然....他...
那種頭皮發麻的快感再次衝擊着他的神經。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
可記憶裏的畫面都是真的,眼前這個手帕也是證據。
他們真的有了這種更親密的關係,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可、可殿下後來又那樣、這樣的對他。
殿下真的......
有點兒流氓,不過....感覺還不錯,他好像還挺喜歡的。
不然就不會在被那樣對待的時候身體怎麼敏感,喘着粗氣汗流浹背的完全不想他自己了。
那這是不是代表着殿下也喜歡自己?是吧,她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在經歷過一番震驚羞恥之後,顧北平靜了下來,這種親密過於私人的接觸讓他有一點點歡喜。
可又覺着不好意思,顧北捏了捏手心,隨後蹲了下去,羞恥的雙手捂臉。
他怎麼能在殿下面前露出那樣放、蕩的樣子。
太毀形象了。
南溪不知道他的一系列心理路程,她感興趣的是這場仗到底該如何結束。
不用說,這仗肯定是打不下去了,但該找什麼理由結束呢?
總不能說他們南國用一個男子自稱是涼國大祭司的人,平息了這場戰爭吧?
雖然這是事情的真相,但是天下人往往不會在在意真相,他們只會在意這個結果。
事情處理不好的話顧北搞不好會受到天下人的譴責。
處於風口浪尖之處顯然不是很好。
所以她來找涼王商量對策。
拿出一個比較好的說辭。
營帳內,
涼王聽了她這一番話,沉思片刻,
“殿下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其實私心裏他還是希望顧北能夠直接待在涼國的,繼任大祭司的身份,以後想去南國可以當做出行遊玩隨時都可以去的嘛。
“咳咳,那個我覺着,大祭司的繼任早點提上日程也是可以的,你看啊,一來解決了這次退兵的理由,二來繼任了大祭司他的身體纔可以漸漸好轉不是。”
對於他的美好提議,南溪只是呵呵一聲,涼薄的掃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涼玉不敢在開口提這個話題。
不過,既然這樣不行,那就換個方式。
“殿下您覺得這樣如何,既然您和大祭司已經關係這麼密切了,我們雙方就以這樣一個理由吧,我西涼王願意和南國結秦晉之好,也就是把我們的大祭司作爲聯姻的人選,您覺着怎麼樣?”
說着這位涼王還挑了挑眼尾。
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既然顧北作爲大祭司的身份聯姻,那麼南國一定會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最好是殿下的正君之位,即使不是那也必須是尊貴的側君位置。
而且,涼玉眯了眯眼睛,他總覺着這位殿下可不想傳聞中說的那般無用,相反,他認爲眼前這位做什麼事情都波瀾不驚的人反而是下一任繼承南國女帝的最佳人選。
如若兩國聯姻,那他們就會大力支持二殿下登上帝位,這樣對於涼國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南溪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是有的事情永遠不是想我們想的那樣簡單,總有些意外發生。
就在兩人待在涼國的第三天,南老將軍一大早就派人過來請南溪回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南溪商量。
當南溪和顧北友好的告別涼王以後,再次踏入我方的營地,他們得到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主營帳裏,所有的將軍都面容嚴肅,下方跪着一位滿臉是血的小士兵。
看樣子像是經歷了一場廝殺。
顧北聞着血腥味,皺了皺眉,他對於氣味有些敏感。
南溪拍了拍他的手腕,看了他一眼。
“這位士兵,你把事情的原委仔細道來,不要過於驚慌失措。”南老將軍溫和的開口,帶着鎮定人心的力量。
這位士兵年紀還比較小,剛纔的話說的是沒頭沒腦顛三倒四的,讓人弄不清楚狀況。
這位士兵猛的跪下,組織好言語後,滿臉焦急,立刻快速傳達女帝的指令,
“南將軍,不好了,南國的大殿下帶兵圍攻了皇城,陛下被軟禁了!”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南老將軍驚訝的猛然起身。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震驚。
這不過短短一個月的功夫,南國怎麼忽然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倒是大佬面無表情,顯然是在預料之中。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這位大殿下竟然如此膽大妄爲,這麼早就動手了,自己還活着呢,這些將士們都不是喫素的,她怎麼就那麼有自信可以成功呢?
小士兵又在繼續解釋,
“我是拼死趕過來報信的,這是陛下的親筆手書,將軍您過目。”
“快呈上來。”
迫不及待看完手書後,南將軍頓時感到不妙。
原來是陛下生了一場大病,這大皇女趁虛而入,不知道怎麼就拿到了陛下的兵符,以抓刺客的身份把皇宮圍了起來,密不透風。
眼下這局勢不太好,陛下被軟禁就是她手裏的最大的砝碼。
一旁的副將立刻怒氣衝衝地拍了拍桌子。
“我們即可啓程,快馬加鞭,回南國救陛下!”
他就不相信他們這幾十萬士兵是擺設不成。
這話一處很多人都鬥志昂揚的贊同不已。
不過,南將軍讓人好生安置這位冒死前來傳信的士兵後,她忽然間看向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南溪。
“二殿下你怎麼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南溪看去。
大佬淡定的放開顧北的手腕。
“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既然他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必然已經做好了全盤的打算,恐怕我們這回去的路上將會發生很多不平靜的事情。”
有位副將忍不住看不慣她這樣平淡的模樣,立即開口反駁,
“還怕她不成,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
“哦,那你猜猜她會使用哪些手段呢?”
這位將士也是個只會弄武之人,心思當然沒有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