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再次拋了個媚眼。
“陛下~那你多疼惜人家嘛。”
二皇女大手一揮,輕飄飄的就答應了,
“好,今天晚上就讓你侍寢如何?”
“陛下,你好壞~”
“哈哈哈哈,甚得我心,不愧是成小郎君。”
忽然間南溪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毫無預兆的拎起大皇女,隨手就把她扔在了地上。
猝不及防被人如此對待,大皇女破罵出口:
“誰啊,想死了不成。”
說着捏了捏自己被摔疼的肩膀。
“來人啊。”
“不用叫了,沒人的。”
大佬慢吞吞的給了正在顫抖不已的侍從一眼。
慢條斯理的踱着步子走上前去。
“大殿下別來無恙啊。”
大皇女臉色越來越白,她尖叫出聲,
“怎麼是你!你怎麼可能在這!孤的大軍呢,殺手呢?”
這女子張牙舞爪的完全失了禮態,和受過良好教養的皇女相差甚遠。
南溪隨意的拍了拍衣袖的一角。
不鹹不淡的樣子,
“哦,那些殺手啊,被我解決了,喏,外面躺了一地。”
至於剩餘的將士一時間他們也趕不回這裏。
“嘖嘖嘖,我不是提醒過你嗎?”
大皇女艱難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後退。
“提醒什麼?”
“絕對強大的實力啊。”
大佬玩也玩夠了,現在就把這場可笑的謀權篡位結束了。
她拿着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繩子,非常細心的把這大皇女綁在了門前的柱子上,友好的在她的嘴巴里塞了一塊臨時扒拉來的手帕。
額,南溪看着雙手雙腳被死死綁在一起的大皇女,有點疑惑的自言自語,
‘是這樣的吧。’
她記得電視劇就是這麼演的,把罪人五花大綁。
搞完以後,大佬悠哉悠哉的再次出現在城外的南老將軍面前。
“宮裏搞定了,可以帶着人進去了。”
不久以後,城外的幾十萬大軍就這樣毫無阻礙的進了皇城。
南老將軍和副將看着被五花大綁凌亂不堪的大皇女,一瞬間都抽了抽眼尾。
這不得不說,綁的...也太好了吧。
活該,想要謀權篡位,當他們這些人都是死的嗎?
南溪此刻正在後宮女帝陛下被軟禁的房間裏。
她看着牀榻上身子病弱,臉色蒼白幾乎是瘦骨嶙峋的人,沉默了片刻。
女帝在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眼中就有了灰敗子色。
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極其平靜地等待着她的死亡。
“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女帝神情淡淡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窗戶上。
大佬只是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
“你後悔了嗎?對於那個你虧欠的人。”
說完,南溪也沒想得到她的回答,不過是想爲這具身體的父親問一句罷了。
算計人心,不惜害死那個滿眼都是自己的人,這麼多年她身居高位是否有一刻哪怕一刻感到後悔。
女帝神情更加哀傷,淚水從她的眼角流落。
好久之後,南溪才聽到她的聲音
“早就後悔了。”
無時無刻,女帝每次看到自己的二女兒,她的眉眼像她的父親。女帝都會心中微微緊縮,時間久了疼痛也就減輕了,但減輕不是意味着沒有感受。
她終究是後悔的。
可帝王向來如此,薄情寡義。
她只是歷代王朝中不起眼的一位君主罷了。
這場叛亂來的突然,解決的也非常突然。
僅靠南溪一個人就解決了這件事情。
倒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幾天後,距離叛亂已經過去一週了,衆人眼看着南溪依舊是每天優哉遊哉的清閒不已,偶爾進宮拜訪一下女帝陛下的身體,關於繼位的事情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衆大臣也都清楚,女帝陛下的身體很糟糕,時日不長了,眼下讓二殿下繼承皇位,她好好休息頤養天年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在南下的將士們也剛好幾天後回國,一起見證這偉大的時刻。
南溪今天依舊是一身輕鬆的來到了宮中,對於其他人過分的恭敬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來這裏的目的是看看女帝陛下的身體到底養好了沒有,能不能正常的上朝處理政務。
女帝當然不能死了,她去世了,自己家的小顧北被蒙冤的那樁舊案不就石沉大海了嗎?
想要翻案必須在當朝女帝在位的時候進行,她自己登上帝位了可不算。
好在今天宮裏的太醫總算是傳來了好消息。
“殿下,陛下的龍體進行了調理眼下可以下牀走動了。”
“我知道了,下去領賞吧。”
“是殿下。”
女帝被人攙扶着倚靠在牀邊,
“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這麼費力的調養自己的身體,總不會真的是處於孝心吧。
女帝苦笑着,毫不在意的說道:
“其實我直接病逝了不是更好。”
這樣她就可以毫無阻礙的稱帝了,雖然現在也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終歸是上一任女帝去世了。
“不不不,你要活着,南國還有一樁舊案需要翻案,陛下您的存在是十分必要的。”
“哦,什麼舊案?”
南溪拍了拍手掌。
立刻就有人拿着已經準備好的卷宗來到了女帝眼前。
拿起這份卷宗的那一剎那,女帝的眉頭緊蹙。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案子了,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爲什麼要進行翻案。”
她可知道翻案這種事情尤其是十幾年前的案子,費時費力又不討好,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證據早就已經消失了。
南溪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再次重複道,
“這樁案子很重要,必須要重審。”
聽此,女帝默默的再次攤開手裏的卷宗。
仔仔細細的通讀着,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忽然間她讀到了一句一概而過的話,
‘其子顧北念其年幼,酌情處理。’
顧北?她記得南溪走之前府裏來了個小郎君,準確地說是南溪高價買來的,從青樓裏。
名字好像就是顧北吧。
這些線索加在一起,女帝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你是爲了你那位小郎君顧北吧。”
南溪的沉默讓女帝知道了答案。
還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