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時間夠多了,算上下午滿打滿算兩個人在一起有4個小時,知足了。
寒風凜冽的吹着,s市地處北方,大樹的枯枝擋不住滿城的淒涼
但是付旌的心卻是暖的像春天,已經有兩年沒這麼暖過。
出了店門付旌給她戴好羽絨服上的帽子
明明有帽子卻臭美不肯戴,她還想給誰看嗎?
唐靜今天總覺得心裏怪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很矛盾,這時候突然有點希望他能耍賴一下…
“不要再摘下來了,知道嗎,會感冒的”,像哄小孩一樣對她說話
唐靜睜着圓碌碌的漂亮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他,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靜靜,我…..”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晚安。”,沒等他說完唐靜就打斷了他的話
他不用說,她不想聽,她不想再動搖。
大步離開了快餐店,走着走着還小跑了起來,好像他在後面追她一樣。
還站在快餐店臺階上的付旌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的裂痕。
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就像這條裂痕一樣,明明離得病不願,但就是縫合不到一起。
付旌想起方澤的劇本臺詞裏有過一句話,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並不是生與死,也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你站在我身邊卻不敢相信我愛你。”
但是他不會放棄,一定要粘緊了她。
世界上只有一個唐靜,她只能屬於付旌。
第二天付旌早早的就在唐靜的樓下等她,他不知道怎麼追求一個女孩子,但是他這段時間強忍着看了幾本公司演員的劇本,雖然覺得很幼稚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八點,唐靜沒下樓。
九點,唐靜沒下樓。
十點,唐靜依然沒下樓。
已經在樓下等了將近三個小時的付旌要沉不住氣了。
他一大早隨便吃了幾口早餐喝了藥就驅車到她樓下等她,副駕駛上還放着熱乎乎的早餐,現在早餐也涼了,人也沒等到。
十點半,十點半她在不下樓他就要上去敲門了。
果然,十點半依然沒有見到人。
付旌下車就繞到後面的小門進了單元樓,上次來的時候他特意觀察的,雖然正門需要刷卡但是後面還有一個小門開
着。
門鈴響了好幾聲,唐靜窩在牀上不想動,肚子痛,半夜來的例假,可能是昨天在寒風中站了那麼久着涼了,今天痛到窒息。
公司的假也沒力氣請,愛咋地咋地吧,保命要緊。
門鈴很快換成了敲門聲,此刻唐靜覺得她可能是欠人錢忘了還了
催命嗎這是!!
扶着牆根慢騰騰的挪到了門口,貓眼也沒看就打開了門,付旌像一陣風一樣闖進來,定睛一秒,
抱住她的身子往自己懷裏塞
“你是活夠了嗎,穿成這樣給人開門”
他第一眼就看見她這一身酒紅色的睡裙,胸口很低,兩坨飽滿的山峯稍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刺激的他紅了雙眼
唐靜都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她現在滿腦子一坨漿糊,渾身上下只有一個意識——
嫩白的雙手拽了拽付旌的衣服,面色慘白,眼睛裏充滿了紅血絲
“我..我好痛,你救救我啊”
說完就在付旌的身上昏了過去,整個人靠在他的胸懷,眼睛沒再睜開
付旌這才注意到她慘白到嚇人的臉色
橫抱起人放在了牀上,他現在也不好,渾身都在顫抖,好像要失去什麼一樣。
心裏莫大的不安感讓他有點站不住腳,強撐着給她蓋好被子,靠在唐靜的牀頭深呼吸。
他現在不能倒下,唐靜還在生病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陳菲打電話,“姐,幫我找個私人醫生,對,應該是痛經,地址是….”
放下手機後拿出一粒隨身攜帶的藥生吞了下去,緩了一會才勉強能站起來。
摸了摸唐靜的額頭,很燙,又是痛經又是着涼,她這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醫生還沒來,只能先給她喂點紅糖水。
唐靜這會仍然沒有什麼意識,嘴裏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餵了她一口紅糖水就被吐了出來,付旌好聲好氣的哄着,“靜靜聽話,喝點,你現在很難受,乖乖的啊”
唐靜其實是聽不到的,她現在完全是個活死人的狀態
半天都沒有喝進去一點,付旌很苦惱,盯着手裏紅黑色的液體杯子看了一會
乾脆一口喝進自己嘴裏,放下杯子掐住她的下巴嘴對嘴的餵給她。
這招很管用,唐靜很快就喝進去大半杯。
把她重新放好後付旌又從櫃子裏掏出來一件衛衣一條長運動褲,一會來的醫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這幅樣子怎麼能出去見人。
要是讓男的看見她這一身他想他會直接把那人眼珠子摳出來。
兩個人在兩年前就同居過,所以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也沒什麼好避嫌的,付旌脫掉她的睡衣,剋制住自己腦子裏齷齪的想法。
她真的比以前更好看了,身條更加端正,皮膚依然白皙,某些部位發育的好像…..更大了。
最終還是沒忍住在她的鎖骨上深深的嗅了一口,像是吸了毒一樣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太想念了,他想,她的味道他太久沒嘗過了,光是想一想就要發瘋。
醫生來的時候他正在給她擦額頭上的冷汗,其實他不願意讓別人來她家,但是他怕自己帶她去醫院會中途控制不住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拿她開玩笑。
好在檢查之後只說是痛經,昨天着涼又引發了感冒,沒什麼大事,輸幾瓶液開點藥就好。
這個醫生精通中西醫,順便給她把了把脈發現她有點宮寒,一定是平時不太注意導致的,告訴付旌以後要注意她的調養,最好喝點中藥,痛經只是一方面,嚴重的是以後可能會影響生育。
付旌點了點頭,難得乖乖地聽陌生人講話。
沒想過生孩子,雖然他這種病是後天環境所致,但是他依然有點擔心會有遺傳的可能,而且他無法想象自己的人生突然多出一個鬧哄哄的小鬼與他爭老婆。
煩,他不想,唐靜理應是他一個人的。
話是這麼說,調養還是要有的,看她痛成這樣他實在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