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過謙了,有些事該來的總會來,想也沒有用,不是嗎?”葉北的聲音很平靜。
陳皮一愣:“殿主如今的心志遠非常人能比,我陳皮也沒什麼放不下的,實在是不應該如此,今天晚上他們要敢來,我這條老命豁出去了。”
葉北的眸子一凝,淡淡的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陳皮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看着遠處,一片的黑暗,並沒看到任何的人影。
“陳老不必着急,接着下完這盤棋。”
葉北聽到汽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而陳皮什麼也沒有聽到。
陳皮又坐了下來,眼睛盯着棋盤,心早已經懸了起來。
兩分鐘後,一束車燈撕開了夜色從遠處而來。
從一個光點慢慢變大,直接刺的人眼不能直視。
嘎嘎.....
幾輛車子猛的停在醫神殿莊園的門外。
三十多個手裏拿着武器的人從車裏走了下來。
他們手裏的刀劍在車燈的照耀下閃着寒光。
陳皮手裏拿着一枚棋子早已經站了起來。
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十來人也全都緊張的看着魔門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駱青山,一個人跟在他身後爲他打着傘。
駱青山個子不高,兩隻腳一長一短,走起路來看上去有些趔趄。
他那雙不大的眼睛從下車開始一直帶着兇殘的目光。
遠遠的盯着坐在莊園門口沒有站起來的葉北。
沒錯,天黑以後葉北就帶着陳皮他們守在了莊園的大門處,坐在屋檐下下棋。
葉北不想讓魔門血玷污了醫神殿的莊園。
駱青山揹着光,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車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的一聲獰笑打破了寧靜。
“桀桀桀.......你小子就是葉北吧,是不是把脖子洗乾淨在這裏等死?”
駱青山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還帶着一股子方言的調子。
聽到這個聲音,葉北身邊的陳皮身體突然一震,莫名的激動起來。
葉北感覺到陳皮情緒的波動,回頭看了一眼陳皮,只見他兩眼死死的盯着駱青山。
“陳老怎麼了?”葉北輕輕的問道。
陳皮面無表情的回道:“我無事。”聲音很低。
葉北以爲陳皮是到了魔門人而情緒不穩,安慰道:“陳老放心,今天我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葉北對陳皮說完轉頭看向駱青山:“你就這麼自信能殺得了我?”
葉北依然平靜,還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小子,沒有殺你的把握我敢來嗎?你的底老子一清二楚,一年前勉強達到靈武境的小子,在老夫的眼裏就如螻蟻一般而已,要殺你甚至用不着老夫動手。
今天晚上醫神殿將不會有活口,老子要把你們殺個精光,讓這裏血流成河,桀桀桀....”
駱青山說完再次放肆的獰笑起來。
爲他打傘的人說道:“師傅,殺雞焉用牛刀,一會交給我就行。”
“行啊,你如今已經是玄武境的實力要殺他應該也不難。”
駱青山根本沒有把葉北他們放在眼裏。
葉北終於站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駱青山猛地眯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站起來的葉北。
葉北此時身上的氣息和剛纔坐着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那股強烈的殺氣讓駱青山感到膽寒。
但是駱青山身後的那些人卻不知死活的叫道:“七長老,少他媽的跟他們廢話,直接把他們殺光。”
已經有人安耐不住走了出來,手裏明晃晃的鋼刀反射着燈光。
“陳老,怎麼辦?”
站在陳皮身後的人看到魔門的人殺氣騰騰,氣勢洶洶,都有些不安起來。
他們平日裏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今天卻要拿起武器和邪惡的力量對抗。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心裏不免打起鼓來。
“鎮定,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陳皮此時倒是沒有了怯意,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閃着精光,顯得特別的明亮。
駱青山咯咯怪笑了兩聲,對爲他撐傘的人說道:“你去把那小子的人頭拿砍了。”
撐傘的大漢把傘交給旁邊的人,抽出一把刀,大步走向葉北。
大漢說起話來嗡聲嗡氣:“小子,出來受死吧,我會給你個痛快。”
陳皮從背後拿出一根長長的煙管子:“殿主,我去收拾他個小混蛋。”
葉北一把擋住了陳皮:“陳老,今天晚上你們只要坐着看就好,他們全都交給我。”
“殿主...”
陳皮還想說什麼,葉北身形微微一動,人已經站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一驚,葉北的身法實在是太快了。
慌亂中,那人掄起手裏的刀對着葉北就砍了過去:“去死吧。”
然而那把明明砍向葉北的大刀卻砍在了那人的身上,一刀直接穿透他的身體。
“怎麼可能?”
“怎麼回事?”
......
包括駱青山在內的所人的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葉北出手快若閃電,而且精準無比。
握住那人拿刀的手,將他的手腕折斷,再將他的刀反插進他的身體裏。
殷紅的血液順着刀尖滴到了地面之上,一下就將地面染成血色。
駱青山臉笑容凝固了,乾瘦的臉抽了抽。
他的弟子已經是靈武境的修爲,竟一個照面死得不明不白。
駱青山此時已經明白,不殺了葉北,今天晚上他們別說是血流醫神殿,就是連醫神殿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一瘸一拐的從傘下走了出來,眯成一條縫的雙眼陰森的盯着葉北。
“葉北,沒想到你竟然成長到了如此的地步,不過在老夫面前也還成不了氣候。”
駱青山和高振河不一樣,他可是實打實的武尊境強者。
就算在魔門都沒幾個人敢小看這一瘸一拐的駱青山。
駱青山的身上的氣息十分的陰冷,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葉北能感受到駱青山的身上的戾氣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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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