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着秦寒在街道上若有所思地行走,一個個悲喜交加。
當初的那個任他們喊打的乞丐現如今成爲了這次比試中,身份的轉變怎麼說都讓他們心中的滋味不好受。當他們回想起早上秦寒佈陣的身姿,一個個又咬緊牙關硬着頭皮來到他的面前。
“秦寒公子,不知你還收不收徒或者是一個端茶倒水,跑腿的侍女。我家閨女絕對可以的。”
“對啊,秦寒公子,你現在可是平遷城有名的靈陣師,應當挑選幾個侍女或者童子呀,來給你跑跑腿打打下手。”
“我家閨女雖然比不上三小姐,但在平遷城中也是榜上有名的姿色呀,秦寒公子看看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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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斷朝秦寒的方向而去,走的每一步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的兇狠,彷彿下一刻秦寒若是不答應,他們就要把他喫掉一樣。
“好了好了。”秦寒不斷朝後方走兩步,語氣有些惱怒道:“對於收徒這方面我目前沒有任何打算,我不想因爲我只會這幾種陣法而誤人子弟。”
衆人聽到這話內心是格外的不甘心,甚至有人站在秦寒的面前攥緊拳頭不敢道:“哪怕是會幾種簡單的陣法那也是威名顯赫的靈陣師,我們的孩子若是有你的幾分之一,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一定的生存能力。”
秦寒擡頭看向說出這話男子的面容,身上的糟亂渾然跟他往日的一樣,唯獨身上的瘦骨如柴是秦寒不具備的。看到這裏秦寒的內心有些牴觸。
可對於目前的他來講,拖着這幅殘軀簡直就是誤人子弟,秦寒想了沒想搖頭道:“抱歉,我現在真的沒有收徒弟的想法,還望瞭解。”
“同是乞丐之身,憑什麼就你混的風生水起,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噁心死你!”
衆人看着秦寒把話說完便轉身向更深處的街道走去。心中的情緒是萬般的無奈。可剛纔那名與秦寒談話的男子,此刻他看向秦寒離去的身影,渾濁的眼眸在霧霾遮掩下陰森不已,內心的怨恨油然而生。
同樣在秦寒真正的離開他的視線當中後,緊握的拳頭不甘地鬆開,深深嘆息一口氣環繞着周邊走上一走,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顫抖地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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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正中央處,秦寒站在這裏遙望眼前起到隔開兩地作用的龍門,回想起自己還是身爲乞丐的時候,秦寒的嘴角苦笑連連喃喃道:“還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吶,沒想到我秦寒還有一天能進入這裏的機會。”
在他的視線當中,周圍的人流不斷其中的商販店鋪更是比外面還要強上幾分。哪怕外面在繁華可跟眼前的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因爲常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店鋪有多錯綜複雜,不僅平遷城三大家族和城主府在這裏鞏固家族的利潤,就連以煉藥出名的太山城也在此中,更別說其他的城鎮。
想到這裏,秦寒緩緩向龍門內部使進,臉上永遠掛着一副笑容。
這一刻,守護在龍門旁的護衛見此並沒有過多的攔截,他們雖然不知道如今的秦寒在城主府的地位如何,可從昨日比武中的表現,他已有進入的資格。
在成功進入龍門後,秦寒回頭望向龍門上面龍飛鳳舞的三個字“珍寶街”,心中暗道:“這裏面的靈氣比三大家族的要強,可對城主府來說濃郁程度的不足是無法相比。”
早在踏入珍寶街時,現在的秦寒終於是明白爲什麼三大家族的婦人每當給自己講解珍寶街的妙用,永遠都是一副羨慕的表情,不過在城主府修煉過後的他再感受珍寶街的不同。
靈氣度,也僅此而已。
“秦寒公子,我們這邊可是剛從遺蹟中探索出來的陣法卷軸要不要看看啊,絕對是新鮮出爐沒有任何人知道。”
“對對對,秦寒公子,我們這邊也有一些不同的材料,不知道能不能來鑑別一下吶。”
“你們都不行,秦寒公子可是靈陣師掌握的陣法肯定不一樣,我這裏可是有一品煉器師鑄造的靈宗極品靈劍,交於公子防身那可是非常妥當吶。”
此時,周圍的人在見秦寒進入珍寶街內一個個面如喜色,紛紛跑上前想把秦寒撈回他們的店鋪當中爲他們身後勢力的孩子學習陣法有一個保障。
面對如此之多得人數問侯,秦寒一時間也有些招架不住特別是看到在他們身後有一個人拿着一柄成色不錯的靈劍在他眼前亂晃,秦寒當機立斷地先把離身邊最近的兩人輕微向兩側推開幾分,一臉驚慌道:“各位不比如此的,我秦寒會一些陣法也承受大家能看的起,不過我還是跟之前一樣會的陣法並不多,同樣我的方法比較粗暴不太適合教育他們。還有晚輩今日是想購買一些修煉資源大家不用這麼大費周折,而且我也成爲城主府的客卿,沒辦法滿足各位的請求。”
離去的身影,目光看向秦寒時滿是不甘。
對此,秦寒只能擺擺手很是無奈,畢竟在來到這裏之前早已有心裏準備,看着周圍擁擠的人羣變得寬敞,拿出正午寧問蕊的給的紙條,七拐八拐地街道上不停行走,可在外人眼裏這般行爲多少沾點倉促。
“好香啊!”
終於,根據紙團上的標誌秦寒站在面前的閣樓邊上,回味從裏面飄出的香味不禁感嘆。
“丹藥的香氣,可這般粗劣煉藥手法,平遷城百年難出一位煉藥師看來是有原因的。”秦寒心中暗道。
對於這些飄出的丹藥味,秦寒大膽猜測裏面正有人在煉藥,只不過因爲缺少一位靈草來中和要不然藥效也不會有揮發這麼多,想到這些秦寒對往年的識藥大賽感到肉疼不已。
白白失去那麼多得資源,要是全部掌握在手的話,城主突破一次涅槃那都是勝券在握的事。
砰!
悶如驚雷的轟鳴聲從靈藥閣中傳出,滾滾的黑煙頓時籠蓋住整個閣樓。
“靈藥閣這是第幾次炸爐了?”
“不太清楚,反正自從那名煉藥師來之後靈藥閣就沒有不炸爐的。”
“要我說還是城主府財大粗氣,養活一羣酒囊飯袋這麼久還有資金週轉。”
還不等,秦寒在心中過多評價這般粗劣的煉藥手法,意料之中的炸爐伴隨着滾滾黑煙的迅速飄散在靈藥閣各個角落中,這般場景瞬間引起正在四處閒走人羣的議論。
而聽着他們的對話,秦寒才知道城主府對煉藥師的基本手法是有多麼不解要不然也不會找這麼個貨色來。
不過看着眼前的黑煙,秦寒本想前進的步伐瞬間停了下來,心中的擔憂陡然而起要不是寧問蕊告知過他,拿她的令牌的前來可以七折購買,要不然他絕對不會有來這裏購買那些靈藥的可能性。
“咳咳咳,衛廈你小子是不是又少拿我寫的靈藥,要不然豈會發生爆炸。”
“沒有啊大人,我分明按照你紙上寫的丹方抓到,其中有幾分靈藥我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用,當時還問了總管,總管說要一切按照你的要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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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二樓單方面的吵罵聲再次襲來,瞬間燃起周圍喫瓜羣衆的心。
片刻後。
“衛廈,你小子也是夠可以的,照我的丹方也會抓錯,看我到城主府管事告你一筆。”
“不要啊大人,我一家老小還等着我養活呢。”
伴隨濃煙的消散,一胖一瘦的兩人從裏面黑頭灰臉地跑出其中胖子還不停自責瘦子的錯誤。
看向他們,秦寒難得露出失望的表情緩緩地走向靈藥閣中。
可身後的衆人在親眼目睹秦寒進入時,一個個目瞪口呆。
“靈藥閣的煉藥師都這樣了,他還敢進去,不得不說他勇氣可佳。”
“好啦,咱們就別評價了,人家可是剛加入城主府的秦寒,可是一位靈陣師吶。”
“靈陣師?希望別在如他一樣荒唐吧。”
人羣中,人們看着胖子一個個搖頭道。深深爲秦寒加入城主府感到不值。城主府除了在經濟上佔有絕對優勢,其他幾個方面倒也只是中等方面,甚至不如三大家族。
這一刻,聽到他們對話的胖子感到了羞辱,扭頭看向在屋內挑選靈藥的秦寒眼眸和屋外那些人盡是兇狠之色。
要知道當時請他過來煉藥的可是城主親臨,而秦寒只不過受封於三小姐。因此他們之間的可比度自然而然地劃分出來。
眼下,周圍人的評價與他的咒罵聲不成對比,身爲煉藥師的傲氣如何讓他不惱怒。
“哎哎哎,說的就是你,我們這裏的靈藥不賣給你。”胖子跑到秦寒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正在觀察的靈藥,兇狠道。
“啊嘞?”感受到手上的異常秦寒看着眼前的胖子有些不明白他的操作。
不過身爲靈陣師,在靈魂力比常人要強上幾分,對於剛纔他們的嘲諷,秦寒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可自己煉藥水平不行不能往他人身上撒火吧?
爲此,秦寒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