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緩緩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冷峻至極的面孔,說道:“在下嵩山派左冷禪,問張二公子好!”
張凌雲點頭道:“嗯,嵩山劍派掌門人,江湖上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日月神教和五嶽劍派乃是死敵,你等三人,怎麼會坐在一起了?”
左冷禪冷冷的道:“張二公子管的未免太寬了點,左某人和誰在一起喫飯,還輪不到你管!”
張凌雲道:“嵩山派的人功夫不高,嘴倒是很利索!你五嶽劍派本是本公子必除的目標,今日正好撞上,本公子先解決了你,收點利息!”
左冷禪聞聽此言,不待張凌雲發難,“呼”的一掌先行劈了過去,未至中途,已然變招,一掌便兩掌,兩掌變四掌,瞬間分出十餘掌虛影,向着張凌雲全身印去。
他嵩山派“大嵩陽神掌”招式繁瑣,變化萬千,實是一門了不得的掌法。
張凌雲“哼”道:“縱有萬般變化,不及一掌來去!”
他一掌擊出,從數十掌虛影中找到了左冷禪那真實的一掌,兩人雙掌相交,一觸即分。
張凌雲紋絲不動,左冷禪後退了一步。張凌雲讚道:“這門內功不錯,本公子小看了你嵩山派了。”
他與左冷禪對掌,感覺對方掌上傳來一股寒冷至極的冷氣,雖然對自己毫無影響,但是比之島內功夫“寒冰綿掌”卻是勝了一籌。
左冷禪驚疑不定,張凌雲手掌上傳過來一股炙熱至極的真氣,隱隱是他“寒冰真氣”的剋星,那張凌雲究竟練的究竟是什麼功夫?
任我行忽然大聲說道:“左兄弟,這張二公子着實討厭,兄弟對他極爲不順眼。咱們之間的恩怨暫且放下,先了結了這張二公子再說,你說可好?”
任我行此言,卻是正中左冷禪下杯。
放眼望去,場上幾人都是左冷禪仇敵,尤以二公子武功最高,對他的威脅最大。如能聯手左冷禪他們先把二公子做掉,對他也有好處。
左冷禪當下同意道:“就依任兄所言。”
張凌雲搖頭道:“單憑你們三人,可還是不夠!”
任我行聽到此處,再也無法忍耐,大喝道:“夠還是不夠,先打過再說!”
他一提雙掌掌,運起昔日鐵掌幫絕學,飛身向着張凌雲打了過去。
張凌雲搖頭道:“不見棺材不掉淚!”他運起九陽真氣,一掌擊出,掌風猛烈,直撲任我行面門。
任我行聚力右臂,運起“鐵掌”功夫,一掌擊出,只聽“啪”的一聲,任我行被張凌雲一掌擊退。
張凌雲傲然道:“你的掌法雖然不錯,但內力卻差了點”
任我行往後退了三大步,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掌道:“左兄弟,東方兄弟,這小子有點門道,任某一人恐怕拾掇不下,須合力退敵!”
左冷禪和東方不敗答道:“就依任兄的!”
三人圍住張凌雲,任我行大喝一聲,和左冷禪一左一右搶上,與張凌雲打鬥,東方不敗手持小刀,緊接着刺了過去。
張凌雲身形晃動,從東方不敗的小刀前方竄了過去,發力向着左冷禪面門打了過去。
左冷禪側頭避開,一掌向着張凌雲腰側擊出,張凌雲伸手撥開,一股柔和的勁力送出,左冷禪的右掌不由自主的拐了個彎,“啪”的一聲和任我行對了一掌,二人身形搖晃,各自退了一步。
任我行大叫道:“姓左的,你幹什麼!”
左冷禪難得老臉一紅,分辨道:“不是我,是這小子搗鬼。”說完,揮掌又上,任我行也一提雙掌,再行攻上。
東方不敗從旁攻來,戰不幾合,東方不敗一刀刺向了任我行小腹,任我行大叫道:“東方兄弟,小心點啊!”
東方不敗臉色微紅,一言不發,揮刀向着張凌雲刺去。
張凌雲處在三人之間,揮灑自如,他“乾坤大挪移”功夫使將出來,左右雙掌揮動之間,牽引着左冷禪掌掌向着任我行要害打去。
此舉只氣得任我行哇哇大叫,怒吼道:“姓左的,你叛變投敵了嗎!”
左冷禪百口莫辯,也不屑於分辨。
而東方不敗小刀也是不是中途拐彎,先任我行和左冷禪刺去,兩人有好幾次都差點見血,驚出一身冷汗。
東方不敗忽然醒悟,大叫道:“這是‘乾坤大挪移’,是一門借力使力的功法,大家不要上當!先退!”說他,他一個箭步離開了戰圈。
任我行和左冷禪也紛紛擺脫戰鬥,退到圈外。
任我行詢問道:“乾坤大挪移?”
東方不敗解釋道:“乾坤大挪移是神教前身明教鎮教神功,可惜修煉太過兇險,歷代教主只有張無忌教主學會。”
“後來張教主退隱之後,明教被朝廷打壓,教中的‘乾坤大挪移’功法卻是遺失了。”
張凌雲看了東方不敗一樣,說道:“你這小子有點眼光,還算識貨。”
左冷禪退到圈外,兩手搓了搓自己的雙掌,方纔他與任我行很是對了幾掌,只打得手掌生疼。他揉着手掌,頭腦裏卻在思考着破局的辦法。
他們幾人都是武學中的大宗師,也是天下有數的高手。遇上了張凌雲卻縛手縛腳,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張凌雲輪番對上三人,用了四種不同的武功。
對付任我行用的是九陰真經中的九陰神爪;對付左冷禪使的是九陽真氣;對付東方不敗用的七傷拳;最後對付三人聯手,用的是乾坤大挪移!
這四門功夫再加上先前的“獅吼功”,張凌雲一人身聚五大神功,每門功夫都精純至極,委實難當。
張凌雲揹負雙手,說道:“本公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考慮,時間到了還不歸降本公子,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