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問道諸天從笑傲開始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文曲星下凡
    王承恩喜出望外,趕緊將那報子迎了進來,隨手掏出銀錢打賞報子。

    從報子身後擁上來一堆秀才,一個個對着嶽不羣說着不要錢的恭維話,不是先前那幫秀才是誰?

    顧清看着嶽不羣那邊的熱鬧情景,嫉妒的發狂。

    衆人正說話間,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大聲問道:“敢問各位秀才,新任解元公在嗎?”

    嶽不羣說道:“在這裏!”

    那人走過來行了一禮,說道:“小的是劉侍郎家的下人,劉侍郎特地叫小的過來告知解元公一聲,明日劉侍郎在家等候,解元公莫要忘記去拜訪了!”

    此話一出,衆秀才頓時面面相覷,他們沒有聽錯吧?這劉侍郎居然派下人來叮囑嶽不羣,明日務必去他家裏拜訪?

    一般來說,秋闈之後,舉人要主動上門拜訪座師,座師還不一定見。

    從京城派下來的主考官,一般都在朝廷根深蒂固,在官場上有着深厚的勢力,如果對舉子青眼有加,由他在前面領路的話,那舉子的仕途就會平坦很多。

    舉人去拜訪座師天經地義,從沒見過座師主動叮囑舉人讓他拜訪自己的。

    劉吉這個舉動,如同是把座師的威嚴丟在了地上,再踩上兩腳,簡直是匪夷所思。

    衆秀才羨慕的看着嶽不羣,心想這嶽不羣莫不是哪位閣老的子侄吧,否則這劉侍郎爲什麼上趕着巴結?

    忽從外面進來幾個西廠番子,領頭一個高聲喊道:“哪一位是今日高中的解元公?”

    嶽不羣答道:“在下便是!”

    那番子來到嶽不羣面前,行了一禮道:“西廠汪督主明日在醉仙樓設宴,邀請解元公赴宴!”

    說完,遞上一個拜帖。

    嶽不羣接過拜帖道:“此貼在下接了,但是明日在下需要拜訪座師劉大人,卻是分身乏術,請幫我回稟督主,督主好意,在下只能心領了。”

    那番子笑道:“督主說了,若是明日解元公要去拜訪座師,那他去劉侍郎那裏等待也可。”

    嶽不羣道:“如此也好,那就麻煩這位大人了。”

    那番子受寵若驚,連連說道:“不敢,不敢。”

    衆秀才心中狂跳,這新任解元公到底是何許人也啊!這西廠督主汪直權勢滔天,乃是當今皇上面前第一紅人。他向來六親不認,睚眥必報,連閣老都對他無可奈何。

    他明知嶽不羣可能拂他的面子,竟連去劉侍郎那裏等待嶽不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連他都要這般巴結這嶽不羣,這解元公究竟什麼來頭啊!

    王承恩臉都笑成了一朵花,瞧這情形,自己一直廣撒網,此次終於網中了一條大鯨魚。

    那邊廂顧清已經被妒火燒去了理智,他大叫道:“且慢!姓岳的你還沒贏!剛纔你說在下有牢獄之災,卻根本沒有應驗!”

    那西廠番子眼睛一翻,問道:“你是何人?”

    西廠番子問話,顧清不敢不答,他答道:“在下渭南顧清!”

    那番子一聽顧清的名字,頓時喜出望外道:“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本還不知到哪裏去尋你,沒想到自動送上門來了!”

    他大喝道:“顧清,你涉及今次科場舞弊,跟我們走一趟吧!左右與我把他拿下!”

    話音剛落,旁邊兩人搶上,直接按住了顧清。

    顧清心知此次拜託趙文舉科考作弊之事恐怕敗露了,他兀自帶着一絲希望大喊道:“放開我,我要見我表兄趙文舉,我要見高提學!”

    那西廠番子冷笑道:“放心,他們此刻都在大牢裏,你們會見面的!”

    他向着嶽不羣一抱拳,說道:“解元公,下官告退了!”

    嶽不羣向他拱手回禮,那西廠番子對着兩個手下大喝一聲道:“帶走!”。

    那兩名手下押着顧清往外走,顧清面如死灰,兩腿癱軟,被那兩人架着出去了。

    衆秀才眼角直跳,都在慶幸方纔沒有得罪解元公,再一看剛纔那位捧顧清臭腳的秀才,此刻已然癱軟在地了。

    王秀才振臂大呼道:“爲了慶祝嶽年兄高中頭名解元,此刻在這裏的同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去醉仙樓喝酒,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此言一出,衆秀才轟然答應,一行人簇擁着嶽不羣,浩浩蕩蕩的向着醉仙樓而去。

    嶽不羣面帶苦笑,這裏大都是華陰縣的同年,更有幾人便是昔日他落水相救之人。他不忍拂了大家的面子,只好和衆人一同去了。

    天已經黑了,醉仙樓裏的秀才們還在喝酒,嶽不羣來到二樓,出神的看着長安的夜景。

    王秀才來到了他的身邊,說道:“解元公,怎麼不去同他們喝酒?”

    嶽不羣搖搖頭道:“在下不敢再喝酒了,一喝醉必定有事。再說了,在下去喝酒,那些同年也喝的不自在,何苦去掃大家的興頭!”

    王秀才笑道:“解元公怕是不知道那些人在說着什麼。他們說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不光劉侍郎和汪督主上趕着巴結你,就連這老天都在幫着你。否則的話,爲什麼你所說的話無不應驗?”

    嶽不羣失笑道:“在下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都是胡說八道罷了。”

    他看着王秀才道:“王年兄,八年前在下落水,幸得王年兄和一衆同年相救,此事在下時刻銘記在心,不敢或忘。”

    “實不相瞞,在下明日拜訪座師之後,便要辭行歸隱了,這朝堂委實不是在下這等心性所能待的,整日裏帶着面具生活,實在是太累了!”

    王秀才大喫一驚,說道:“解元公,你莫不是在誑我?”

    嶽不羣搖頭道:“非是誑你。”

    他指了指樓下那羣秀才道:“王年兄,你看看下面這個場景,像是什麼?”

    王秀才順手望去,只見這幫秀才正喝着熱鬧,卻什麼都沒看出來,說道:“爲兄愚鈍,還請解元公解惑。”

    嶽不羣說道:“你看這像不像一個名利場?在這裏面的人都戴着面具生活,你道他們今天都是來恭賀嶽某的嗎?無非是爲了名利二字而已!”

    王秀才沉默半晌,感嘆道:“爲兄又何嘗不是爲了‘名利’二字!”

    嶽不羣微笑道:“王年兄以後不須如此做了。嶽某明日去拜訪座師和汪督主,會拜託他二人對王年兄照拂一二的。”

    “有他二人的照拂,只要王年兄不違法度,想必能保一世平安的。”

    王秀才大喜過望,向着嶽不羣一揖到底,感激道:“多謝解元公,實不相瞞,爲兄家資頗豐,卻始終戰戰兢兢,唯恐別人搶奪,如今有了解元公的推薦,爲兄以後再也不用巴結別人了!”

    嶽不羣扶起他道:“王年兄無須多禮,昔日在下落水之時,有好幾位年兄幫忙,還請王年兄日後多加照顧,幫在下報答他們的援手之情。”

    王秀才道:“解元公放心,此事爲兄一定幫你處理妥當!”

    此話說完,二人有閒聊了幾句,王秀才識趣告退。

    嶽不羣眼望着東方,心思飄到了華山之上,不知此時,華山上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