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心知來者不善,他對着單清風說道:“單師叔好,輕功該如何比法,還請師叔示下。”
單清風道:“此處距離練武場足有五里上下。你我二人從此地同時出發,到達練武場後,你撞響景陽鍾,師叔我敲響登聞鼓。”
“鐘鼓連響三下之後,你我各自返回此地。誰先到達此地者誰便爲勝利者,你看可好?”
單清風自恃自己修煉“金雁功”數十年,尤其善於上下攀爬懸崖峭壁。此比試方法對他實是大大有利,故此提出來,且看那嶽不羣如何應對。
就聽嶽不羣恍如未覺,痛快說道:“就依單師叔所言。”
單清風心中冷笑,心道你既然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對着劉清柏說道:“劉師兄,還請你發號施令。”
劉清柏對他二人說道:“你兩人都準備好了嗎?”
嶽不羣與單清風點了點頭。劉清柏道:“那便就此開始吧。”
他將手一揮,單清風頓時如同脫鉉之箭一般的向着山下掠去。
他步頻極塊,“金雁功”施展開來,整個人彷彿一溜清煙一般向着山下飄去。
而嶽不羣儀態瀟灑,彷彿閒庭信步一般。他步速比單青楓差遠了,步子卻是甚大,一步之間間隔甚遠。
但見他身形隨意踏出幾步,迅速追着單清風去了。
衆人伸長了脖子張望,只見這二人近乎並駕齊驅的下了思過崖,向着練武場而去,漸漸的不見了人影。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得景陽鍾和登聞鼓幾乎同時響起,響了三下之後就此沉寂。
衆人心知這二人已經在返回思過崖途中了,紛紛運足目力向着山下望去。
山下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宛如星丸彈躍,向上疾行。
大家運足目力看過去,此人越來越近,面目逐漸清晰,正是單清風了。
他上山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已上了三成的路程,只是他的身影卻是有些古怪,看上去有些臃腫。
有眼尖的忽然叫道:“快看!單師弟背後有個人!”
只見那人甚是古怪,他貼在單清風背後,兩人相距極近。單清風向前踏出一步,他也向前踏出一步,落腳時剛好便在單清風的腳印之上,兩人動作整齊劃一,彷彿如同一人。
單清風對此毫無察覺,他見到思過崖上衆人紛紛看向他,一邊疾行,一邊興奮的向衆人揮舞手臂。
單清風越來越近,他後面那人緊緊跟隨,衆人見那人一身白袍,不是那嶽不羣更是誰人?
但此時這嶽不羣卻如鬼如魅,他貼在單清風后面,行動和單清風如出一轍,兩人相距甚近,單清風偏偏發現不了他!
衆人看着嶽不羣,頭皮發麻,這嶽不羣使的是什麼古怪的功夫?真如鬼魅一般,大白天的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卻見嶽不羣彷彿預見了他的動作,快速無比的自他背後一躍而過,站到了思過崖上。
單清風回頭望去,卻什麼都沒看見,不由回過頭問道:“你們都在看什麼?”
他一轉眼瞥到嶽不羣正在思過崖上含笑看着他,大喫一驚道:“嶽不羣!你什麼時候到的?”
嶽不羣微笑道:“師侄也是剛到,只比師叔快那麼一點點。”
單清風瞪大了雙眼,說道:“不可能!你怎麼會只比我快一點點?這一路上我數次回頭張望,卻從沒有發現過你的蹤跡!”
“你究竟是從哪裏上來的?莫非你抄了近路,從懸崖這邊上來的?”
他在那裏大驚失色,卻不知思過崖上衆人聽了更是寒氣大冒。
這嶽不羣一路上就跟在單清風的身後,單清風數次回頭張望,卻一次都發現不了他,這是何等的輕功修爲!
倘若嶽不羣要去單清風的性命,單清風恐怕稀裏糊塗連敵人都看不到就會着了道.
宋清山搖搖頭道:“單師弟,這局是咱們輸了。”
單清風不明所以,急道:“爲什麼啊!宋師兄,師弟輸在哪裏?”
宋清山緩緩道:“單師弟,嶽師侄並沒有抄近路,他是與你一同上山,只不過他始終貼在你的身後,你卻沒有發覺。”
單清風喃喃道:“在我身後?難怪我一直感覺身後有人,但始終抓不到,原來是你在弄鬼!”
他心想起路上自己的數次回頭,不由沮喪道:“嶽師侄技高一籌,師叔甘拜下風,這第一局,是嶽師侄贏了!”
此言一出,氣宗何清雲、周清平和寧夫人全都面帶微笑。
嶽不羣對着宋清山說道:“宋師叔,第一局師侄僥倖取勝,這第二局師叔要派何人指點師侄?”
宋清山思考了一下,這嶽不羣內功和劍術目前是無人能敵的,無論叫誰上去都是一個慘敗的結局。現在輕功也輸了,打敗嶽不羣的希望就在暗器與拳腳兩項上面。
想到此處,他心中計議已定,對着一個劍宗弟子說道:“吳師弟,請你出馬,指點一下嶽師侄的暗器功夫!”
那弟子應了一聲,站出來了,卻是華山暗器第一的吳清源。
這吳清源是華山裏比較另類的存在,他酷愛圍棋,平日裏無論走到哪裏都帶着一個的磁鐵製成的棋盤,這棋盤便是他的兵器。
棋盤上共有三百六十一個精鐵打造的黑白兩色棋子,這些棋子便是他的暗器,棋盤底部有一暗格,藏有一柄利劍。
吳清源以劍法、暗器和棋藝聞名江湖,也是華山劍宗成名已久的高手,由他和嶽不羣比試暗器,嶽不羣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