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雲冷笑道:“這幾個門派既然要來調停,卻連一個掌門都不出面,未免太看不起本公子了!”
武安君笑道:“公子想岔了,這幾個人來正好說明了這幾大門派也就是做做樣子,他們不想和我日月神教正面對上。”
”既如此,那咱們先前定下的計較便可以實行了。”
張凌雲點頭道:“就按先前定下的來辦!此事你去處理,一定要處理的妥當!本公子就不出面了。想讓本公子出面去接待他們,未免也太高看他們了!”
他敲打武安君道:“武安君,這些時日你的小動作本公子可看在眼裏。之所以能容忍你的這些小動作,是本公子認爲你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你要記住,本公子的目標是找人,對統一武林沒有任何興趣。你所做的任何決定都必須以本公子找人之事爲唯一目標。”
“你有其他的小動作本公子不管,但是耽擱了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卻饒不了你!”
武安君心中凜然,肅容說道:“武某知道了。公子但請放心,武某絕不會誤公子的大事!”
張凌雲滿意道:“知道就好!你去辦事吧,本公子在這裏靜候佳音。”
武安君向張凌雲行了一禮,躬身退了出去。
方證等人在客廳裏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張凌雲。解風沉不住氣道:“這張凌雲究竟怎麼回事兒?把我們晾在這裏是什麼道理?”
忽聽得廳外一聲大笑,有人走近廳來,向着大家一抱拳,說道:“武某要事在身,不急趕來,還望諸位恕罪!”
他眼光一撇,瞅見了劉清柏,冷笑道:“你怎麼來了?怎麼,你是來遞降書的嗎!”
此人正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武安君。
劉清柏臉上古井無波,對武安君的挑釁視而不見。
震山子鼻孔裏“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光明左使武安君,卻不知你們教主張凌雲何在?”
武安君笑道:“張教主早已返回冰火島,正在冰火島調集人手,準備進攻五嶽劍派呢。”
“他這會兒可不在黑木崖,幾位有何要事,找武某也可!”
沖虛道長說道:“我等所談的事情非同小可,武左使可能替張教主做主?”
武安君道:“沖虛道長放心!張教主臨走時吩咐過,他不在的時候,日月神教上下事宜由武某一力擔之,想來武某還是能做主的。”
方證開口道:“武施主,既然你能做主,那此事向你分說也無不可。”
武安君說道:“究竟何事,大師儘管開口。”
“貧僧等幾人斗膽,懇請日月神教放下刀兵,停止進攻五嶽劍派,雙方如有矛盾,可以坐下分說清楚。何必非要動刀動槍呢?”
武安君哈哈大笑道:“方證大師,我日月神教和五嶽劍派百年血仇,怎能單憑你幾人一言便放下刀兵?方證大師此言,恕武某不能從命!”
震山子冷冷的道:“我等四派特爲勸和而來,日月神教不允,是要對抗我等四派嗎?”
武安君道:“日月神教雖強,但也有自知之明,同時與你五派相鬥,勢必會一敗塗地。”
震山子“哼”道:“你知道就好!”
武安君道:“少林、武當、崑崙、丐幫都是當世大派,過往雖與我日月神教有隙,但未必不能化解。”
“只有五嶽劍派,與我日月神教爭鬥百年,仇恨已然無法化解,張教主新任教主,正是一展宏圖之時,五嶽劍派不除,張教主怎麼向我日月神教教衆交代?”
沖虛淡淡的道:“這麼說,你日月神教是一定要攻打五嶽劍派了?”
武安君斬釘截鐵的道:“正是!”
震山子霍地起身道:“武安君!你日月神教執意攻打五嶽劍派,置我四派於何地?惹惱了我四派,合力平了你日月神教又如何!”
武安君哈哈大笑,說道:“震山子道兄,別生氣,先坐下。各位遠來我黑木崖,武某給各位準備了一點小禮物,還望各位收下。”
他不等方證等人發話,手拍了兩下,從外面進來四個人,端着四個盤子,上面用絨布蓋着。
武安君對一個教衆說道:“呈上給方證大師的禮物!”
一個教衆端着盤子走到方證面前,躬身呈上盤子,方證大師口宣佛號,揭開個盤子上的絨布,只見盤子中是四部古經,封皮上用梵文寫着幾個大字,識得乃是《楞伽經》,不由得一陣狂喜。
他迫不及待翻開書頁,只見此書每行之間,都以蠅頭小楷寫滿了中國文字,粗略一看,卻是一篇內功心法,許多文字與少林九陽功內容相同,但文字多出何止數倍?這幾本書是那“九陽神功”無疑!
方證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得此寶經,感激無量!”
他恭恭敬敬的伸出雙手,將那四部梵文《楞伽經》捧起,說道:“敬謝張教主厚賜,貧僧實不知何以爲報。”
武安君微笑道:“張教主言道,此《楞伽經》緣於少林,被張家得到,得它出力甚多,如今歸入少林,正可全一段武林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