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雲說道:“弟子激發玄冰符,卻不料誤中靈萱,還望師父搭救靈萱!”
白衣人道:“凌雲,你確定讓爲師搭救靈萱嗎?爲師曾經說過,你幫爲師找到了這嶽不羣,可以向爲師提一個要求。”
“救了這張靈萱,你就沒可能學那長生之法了,你可得想好了!”
成爲這白衣人的衣鉢弟子,學習長生之法是張凌雲畢生的願望,如今這白衣人讓他在張靈萱和長生之法之中選一個,自然選擇前者。
他連一絲猶豫都沒,趕緊向着白衣人拜了下去道:“師父,弟子懇求師父將弟子收爲衣鉢弟子,傳授弟子長生之法,還望師父成全!”
白衣人似笑非笑,說道:“嘿嘿!絕情絕性,到是我道中人。只不知倘若將來本座落難,你會不會捨棄本座而去呢?”
張凌雲斬釘截鐵道:“弟子的一切都是拜師尊所賜,更蒙師尊接引走上修行道路,絕不會棄師尊而去!”
嶽不羣勃然大怒道:“張凌雲,你在說什麼!靈萱是你妹妹,怎麼可以爲了自己一己之私,放棄搭救靈萱?你怎麼可以如此絕情!”
張凌雲回過頭來,傲然說道:“倘若本公子踏上修行路,等修爲有成,自然會搭救靈萱,何須你來呱噪!”
嶽不羣大怒道:“等你修煉有成,靈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他對白衣人說道:“前輩!他張凌雲不救,晚輩來救!還請前輩救靈萱一命,前輩但有所求,晚輩無有不從!”
白衣人道:“慢來慢來,讓本座先把事情弄清楚。”
他用手一指張凌雲道:“凌雲,你老老實實告訴本座,靈萱怎麼會中了本座賜給你的玄冰符的?”
張凌雲方纔將此事含糊了過去,此時卻無法再糊弄白衣人,當下叩頭道:“師尊容稟,弟子幫師尊找出了這嶽不羣,但弟子不敵此人。”
“弟子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激發玄冰符攻擊嶽不羣,沒想到中途卻被靈萱擋了一下,擊中了靈萱。”
白衣人說道:“不錯不錯,你用玄冰符對付他,可是忘了爲師是怎麼吩咐你的?”
張凌雲亡魂大冒,說道:“師尊,弟子也是一時糊塗,還望師尊恕罪!”
白衣人道:“爲師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叫你將此人帶到爲師面前,可不是讓你帶個活死人過來!”
“爲師賜你玄冰符的時候告訴過你,此符一出,本界無人能擋,所幸靈萱擋了一下,否則的話爲師這千年謀劃豈不毀於一旦?”
“你用此符來對付這嶽不羣,看來是根本沒把爲師的話放在心上!”
張凌雲叩頭不止,連聲哀求道:“師尊!師尊!弟子也是無可奈何!弟子打不過這嶽不羣,只好出此下策,只求師尊饒過弟子這回!”
他用手一指,一道赤紅色劍光從他腦後飛出,對着張凌雲只一戳,張凌雲哼都沒哼,立時倒地。
劍光上冒出一團火焰,點燃了張凌雲的身體,瞬間便將張凌雲的身體燒得乾乾淨淨,絲毫沒有傷及身下的綠草。
這一下變起掣肘,嶽不羣直看得目瞪口呆,張凌雲方纔還喜不自禁,以爲自己即將踏上長生之路,談笑間便被白衣人一擊殺死,隨即毀屍滅跡。
這個白衣人不僅心狠手辣,更是喜怒無常!
張凌雲一個先天境的大高手,在白衣人面前竟連一聲呼喊都出不了口,以這人方纔出手的路數開看,這人莫非是名修仙者?
白衣人看着嶽不羣道:“嶽不羣,現在來聊聊本座和你之間的事情!”
嶽不羣愕然道:“晚輩和前輩並不認識,何來事情?”
白衣人不去理他,清了清嗓子,輕吟道: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HD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嶽不羣心中巨震,脫口而出:“俠客行!”
白衣人微笑道:“不錯,正是俠客行!你可知這是誰人所做?”
嶽不羣毫不猶豫的道:“李白!”
白衣人讚賞道:“不錯,正是李白!你還算老實!”
嶽不羣心道這人莫非也是穿越人士,試探的問道:“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水的分子式?”
白衣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什麼?”
這一句“什麼”問出,嶽不羣立時知道此人不是穿越人士,否則的話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
他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前輩,你所問之事和這首俠客行有關?”
白衣人果然被他岔開,說道:“確實如此,不過,既然確認了你的身份,事情就好辦了。”
他揚聲說道:“羅師兄,聽了這麼久,也該現身了吧!”
嶽不羣正不明所以,忽聽一聲長嘆在自己識海里響起,緊接着他的意識被一個強大的存在逼到了識海一角,瞬間便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但聽一個蒼茫高藐的聲音從自己的口中發出,那聲音道:“白師弟,千年謀劃,今日功成。功夫不負有人心,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