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278章 炸藥被淋
    楚昭禾用手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溼意,輕聲道:“下次我再陪你來。”

    蕭懷瑾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三人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最後模糊的看不見,消失在雨幕中時,老婦人才收回了視線。

    她收拾着桌上的東西,目光卻被那未寫完的樹葉吸引。

    “昭禾,本王想與你看初雪,想與你共白首,如果可以,本王想用滿身功勳換你......”

    葉子上寫的話到此戛然而止,後面的話不得而知。

    老婦人顫着手拿起這片葉子,看了幾遍後盯着“本王”那兩個字,神情有些激動。

    怪不得,怪不得。

    方纔她只覺得那男女氣質身姿出衆定非池中之物,卻沒想到是上京城派來剿匪的翊王殿下和他的心上人。

    她朝着蕭懷瑾離開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邁着極緩的步子走到了那棵引鳳樹下。

    老婦人找了根紅繩,打了個極其漂亮的絡子把樹葉穿起來,掛到了她能夠到的最高樹枝上。

    護城河岸邊,雨水卷着風來,吹起來楚昭禾無意間留下的葉子。

    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詩詞,“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恰在老婦人轉身之時,樹葉隨風起舞,幾個旋轉後飄到了護城河裏,順波而下。

    老婦人沒有注意到,只是在彎腰在地上找着,嘴裏絮絮叨叨的說:“那姑娘寫的葉子也不知道掉哪去了,找到把兩片掛一起多好。”

    ......

    蕭懷瑾中毒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爲了不驚動旁人,楚昭禾他們是從後門回去的。

    上了三樓,恰好撞見了從屋子裏出來的蕭暮羽。

    蕭暮羽愣了一下,拉住了楚昭禾的胳膊,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焦急道:“五哥這是怎麼了?”

    楚昭禾眼睛看了四周,低聲道:“你若想知道,等以後直接問他。”

    說完,她轉身進了屋子,交代玄書把蕭懷瑾身上的衣物脫掉。

    蕭暮羽不放心也跟着進來,楚昭禾看了他一眼也沒吭聲,專注的用酒精給銀針消毒。

    他們都沒有注意的是,在房門合上的那一瞬間,柳新蕊從拐角走了出來。

    翊王出事了。

    而且看剛纔那個情況,好像還病得很嚴重。

    這個認知讓她興奮,不禁得意的彎了彎脣角。

    柳新蕊想要去蕭懷瑾的門外聽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想到玄書的身手只能作罷。

    屋子裏,蕭懷瑾只穿着單薄的褻褲躺在牀上,手掌緊握成拳,胳膊上面青筋暴起,渾身上下的寒意似乎要把他冰封。

    冷熱交替的蝕骨疼痛讓他忍不住的顫抖,身體緊繃,肌肉線條越發的明顯。

    楚昭禾一手握着他的手,試圖用那點微不足道的體溫溫暖他,一邊從容不迫的施針。

    “蕭懷瑾,你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在蕭暮羽的印象中,他五哥一直是無所不能,霽月風光的,他從未見過這般狼狽痛苦的五哥。

    他看的難受,把玄書拉到了一旁,低聲道:“我五哥到底是怎麼了?!”

    玄書抱拳道:“請離王殿下恕罪,這件事屬下答應過王爺,用性命擔保,絕不告訴任何人。”

    蕭暮羽理解卻也感到抓狂,煩躁的擺了擺手。

    以他五哥的身手,天下沒幾個人能傷的了他。

    而且他並沒有看見五哥身上有傷口。

    楚昭禾會醫毒,若不是傷了病了,只能是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此刻屋子裏的氣氛壓抑又沉悶,像極了外面天空上的烏雲。

    拔完最後一根針,楚昭禾長吐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玄書非常有眼力見的端了一杯茶過去,“楚小姐,王爺怎麼樣了?”

    楚昭禾直起身,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耳朵陣陣嗡鳴。

    玄書連忙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楚小姐,你還好吧?”

    楚昭禾喝了杯茶,輕輕搖了搖頭。

    這次施針耗費了她太多心力了,她能感受到蕭懷瑾體內的毒越發難以壓制。

    以前施針她只施了一遍,而今天卻完完整整的施了兩次。

    “你去給你家王爺備點熱水吧,他現在只是太疲累睡着了,一會兒便會醒。”

    “是。”

    蕭懷瑾還未醒來,玄書又出去了,清醒的人只有蕭暮羽和楚昭禾。

    蕭暮羽覺得自己待在這裏不妥,剛準備離開,等五哥醒了再來看的時候,房門被叩響。

    “小姐,是奴婢”,木槿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昭禾看了蕭暮羽一眼,交代道:“你在這兒看着你五哥,除了我和玄書之外,這間屋子誰都不讓進。”

    見蕭懷瑾無事了,蕭暮羽心情也放鬆了很多,哼了一聲:“本王都知道,不用你交代。”

    說着,他爲了表示自己會看好蕭懷瑾,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了蕭懷瑾的牀前。

    見此情景,楚昭禾抽了抽嘴角,放輕腳步離開。

    木槿見她出來,謹慎的看了眼周圍,在她耳邊道:“小姐,是阿九讓奴婢來找你的,是關於炸藥的事。”

    楚昭禾一聽,心裏咯噔一聲,疾步去了馬廄。

    木槿打了傘,小跑着跟在她身後。

    馬車上的阿九見她來了,面色沉重,直接跪在了地上。

    楚昭禾道:“先起來說話!”

    “是,”阿九起身,語氣滿是自責,“小姐,屬下失職,讓炸藥沾了水。”

    沾水?

    她擡頭看着馬廄上面茅草搭成的屋頂。

    雖簡陋了些,但避雨還是沒問題的,沒見漏水。

    阿九把她帶到馬車的尾部,指了指上面被風掀起的一個窟窿。

    楚昭禾擡頭又低頭,看了兩眼後,腦子裏只有一個字。

    衰!

    馬廄的頂部是懸山頂的設計,窟窿在低處,上面的雨水恰好順勢流了下來,落到了車板上。

    而車廂前面放着炸藥箱子,頭重腳輕,雨水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車廂,泡到溼了炸藥。

    阿九道:“屬下發現的時候炸藥已經溼了一部分,剩下的屬下移了位置。”

    楚昭禾掀開車簾,朝裏面看了一眼,“溼了幾箱?”

    “溼了三箱底部放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