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484章 太后求情
    太后聽完他的話,忽然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蕭懷瑾起身,給她端了一杯茶。

    太后擺了擺手,背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氣。

    良久,她說了一句:“你皇祖父只剩下端親王這一個兒子了。”

    先太上皇子嗣稀薄,很多一出生就夭折了。

    就那麼幾個長大成人的,還不安分,把自己給作沒了。

    端親王母親去的早,就認到了她身邊。

    如今皇帝去了,她膝下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了。

    蕭懷瑾沉默不語。

    他知道,這是太后在爲端親王說情。

    但皇家哪有什麼親情,今日的心慈手軟,或許就是明日的死無葬身之地。

    太后見他態度強硬,便換了個問題:“那太子呢,他沒有私自帶兵入城,和謀反根本扯不到一起。”

    蕭懷瑾不答反問:“朝野上下誰不知皇叔支持的是皇兄,皇祖母就這麼肯定,這件事與皇兄無關?”

    其實他在幾天前就知道德親王的親兵走山路往上京城趕。

    端親王那個老狐狸,覺得先帝最近重用他,太子未必是以後的新皇,所以才準備了這一手。

    這場戰爭他無法置身之外,結果如何他都會奉陪到底。

    但太子千不該,萬不該牽扯到楚昭禾。

    太后喉嚨一哽,半天說不出話。

    她知道,蕭懷瑾這是在公報私仇,殺雞儆猴,但仍舊無可奈何。

    畢竟是太子和端親王辦事不周,親手把這刀遞到他手裏的。

    蕭懷瑾抻了抻袖子,掃了眼旁邊桌子上的摺子,起身作揖:“皇祖母年紀大了,早就該頤養天年了,不如把遺詔宣讀出來,讓新皇處置這些事,那些大臣也不會來煩您了。”

    太后擡眼看他。

    她當初也給皇帝建議了,翊王不比太子差,拋去韓家的那些事,皇位考慮他未嘗不可。

    沒想到他竟如此狠心,不顧血脈親情。

    遺詔宣讀,他爲新帝,到時候誰來放過端親王和太子?

    蕭懷瑾看出了太后的心思,勾了勾脣角,不再多說。

    現在宮裏都是他的人,他也不怕她翻出什麼風浪。

    他淡聲道:“孫兒還有公務要處理,先行告退。”

    太后怔怔的看着一處出神,手裏的佛珠越轉越快。

    沒聽到她的聲音,蕭懷瑾也不在意,大步離開。

    嬤嬤目送蕭懷瑾離開,進來添炭。

    屋子裏靜悄悄的,天冷,連鳥兒的叫聲都沒有。

    忽然,太后看着她,低語:“亭香,哀家好像選錯路了。”

    嬤嬤手一頓,把炭爐蓋好,走過去幫她捏肩:“那您可是覺得這輩子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事?”

    太后頓了頓,搖頭道:“哀家這輩子問心無愧。”

    她出身於家族顯赫的長遠侯府,是早已內定的皇后。

    母親請了師父去府教她,學習如何成爲一個合格的皇后。

    入宮後,她把後宮庶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善妒,讓自己的夫君雨露均沾。

    有了皇子後,更是一心教養,督促學業,讓他這個嫡子豎立好的榜樣。

    前半生爲自己的家族而活,後半輩子爲自己兒子而活。

    她好像這輩子理所應當就該這樣,不知該如何爲自己着想。

    嬤嬤伺候了她幾十年了,與她情同手足。

    她知道太后的糾結,擡頭笑了笑,寬慰道:“這不就好了,一切自有天定,您這輩子爲蕭家的江山做的夠多的了,不如兩耳不聞窗外事,隨他們折騰去吧。”

    太后神情微滯,會心一笑,嘆道:“哀家喫齋唸佛了這麼多年,到最後竟然還不如你通透。”

    末了,她想起了一件事,皺了皺眉心:“德勝還沒有消息嗎?”

    自從皇帝駕崩,德勝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這麼一提醒,嬤嬤纔想起了這件事,附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龍騎影衛的首領今早兒來告訴她,德勝和端親王私下有往來,被皇上發現了。

    皇上念在他伺候多年的份上,給他留個體面。

    對外就說德勝與皇上主僕情深,心裏感傷,追隨皇帝而去。

    太后恍然,對端親王生出了些不滿。

    ......

    蕭懷瑾出宮後,直接去了護城河。

    向來有些潔癖的他也不在乎地上的泥濘,直接踩了過去。

    護城河岸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御林軍的身影在仔細搜尋。

    他對玄蒼擺了擺手,示意繼續去找。

    護城河水流翻涌,像是流動的墨綠色綢緞。

    站在岸邊,蕭懷瑾感覺到了那股溼冷從骨頭縫裏鑽了進去,遊走於四肢百骸。

    他漆黑幽深的眼眸注視着水面,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晚楚昭禾墜下城樓的畫面。

    他精心嬌養着的小姑娘,怎麼能受得了這麼冷的水。

    蕭暮羽見他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在背後站了好久,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五哥。”

    蕭懷瑾回神,閉上眼睛藏起眼底的熱意。

    蕭暮羽想開口安慰他,卻又覺得那些話太過於蒼白無力。

    說的再多,都不如楚昭禾平平安安的站在五哥面前。

    他心裏暗歎一聲,用公務轉移蕭懷瑾的注意力。

    “漠北太子逃走的事是我的失職,五哥要打要罰,我都毫無怨言。”

    蕭懷瑾扭頭看他:“我們有張良計,他們有過山梯,若真的能把他們留在上京城,那漠北太子也太廢物了些。”

    蕭暮羽納悶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上京城各個出口都有盤查的官兵,我也已經把胡律耶的畫像拿給他們暗中交代過了,他們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他沉思着說:“他們此次來上京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驛站挖了密道也未必。”

    “我已經讓人出城去追了,算算時辰,他們應該還未出滄漓邊界。”

    “不必追了”,蕭懷瑾搖了搖頭,“漠北的聖主已經在邊境的幾個小鎮動手了,明日喪禮結束後我會親自去一趟,你坐鎮上京城,防止一些大臣禍心不死,再生事端。”

    等這一切都安穩下來,等韓家洗清冤屈後,他就可以放心去找楚昭禾了。

    蕭暮羽擰眉,不假思索道:“五哥,我替你去,你留在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