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耳朵給你摸一下 >第 30 章 第 30 章
    鬱谷多次告訴溫賞,不要讓那個“行爲古怪的男人”進他們家大門,並多次強調他,這種身份高權利大的人,心思都很深,不能單純被表面所迷惑。

    溫賞爲了不讓他生氣,只能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心裏嘀咕着他一點都不古怪,真實想法與鬱谷說的完全唱反調。

    面上做足了,然而不去找穆西衍是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大可能。

    畢竟他曾經還偷跑出去找過人,現在這人就在對門,方便的很,再說了,他作爲一隻成年狐狸,還是偶爾可以自己做做決定的。

    清晨八點半,溫賞敲響了自家對面的大門,敲了好半天,主人才打開了門。

    穆西衍穿着睡袍立在門口,眼睫懶散地垂落,黑髮溼潤,有幾束髮絲還往下滴着水珠,順着臉側流入頸部,再慢慢滑進半敞開的胸膛,直至消失在被衣服擋住的軀體中。

    似乎是剛沐浴完,渾身都籠罩着層溼潤的氣息。

    這大清早的,此景此人都讓人不禁浮想聯翩,無論是臉龐還是身材都讓人移不開眼。

    溫賞眼瞪圓,沒有一絲被□□打動的表情,反而神情嚴肅,說:“你怎麼連頭髮都不知道擦乾的?身上也是溼的,快進去快進去,不然會容易感冒。”

    穆西衍不爲所動,靠着門沿說:“怎麼了?進來說吧。”

    “我不進去了,我是看你八點多了還沒出門,所以來看看你在做什麼。”溫賞認真地看着他,好心教育道:“晚上早點睡,早上才能早起,這樣身體和工作就都能兼顧了,你這樣下去,根本不行的。”

    穆西衍有點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每天早上還聽着我幾點出門呢?”

    溫賞不好意思地說:“就沒事聽一聽,離的很近,很容易聽到啊,反正無聊……總之,不是故意的。”

    他眼睛快速地眨了眨,一看就很緊張,在做着什麼心虛的事。

    穆西衍不說破,點點他的額頭:“耳朵這麼靈?”

    溫賞表情十分得意:“那當然了!”作爲一隻優秀的狐狸,他的聽力當然是很靈敏的。

    那樣子,恨不得將自己的狐狸耳朵冒出來,給他抖兩下看看有多靈敏。

    穆西衍看着他,無奈地笑了笑,敞開門往裏走了兩步,回頭對他說:“好了,反正你也沒事,進來坐坐。我今天的確是沒有行程,這麼早去公司也是閒着,所以早上行動慢了點,不是故意遲到的,知道了嗎?溫小賞。”

    聽他這麼仔細地與自己解釋早上晚起了一點的原因,溫賞突然又有點不好意思,他便跟着穆西衍進去。

    穆西衍想起了什麼,轉頭說:“我已經與人說了鮮奶的事情,大約明天開始,他就會每天給你送牛奶,我把你電話給他了,如果有人找你送奶,記得開門拿一下。”

    溫賞好奇地問:“是他自己養了奶牛嗎?我記得要有大草原才能養的。”

    “對。”穆西衍看着他發亮的雙眼,笑了笑,說:“他家有塊很大的草原,不僅有奶牛,還有馬,有時間帶你去玩。”

    “好啊好啊。”溫賞期盼地點點頭。

    穆西衍變讓他自己去冰箱找點喝的喫的,他先去房間把頭髮吹乾,然而進了房間後,他手指輕輕動了動,頭髮幾乎是瞬息之間變幹。

    沒在開門前變幹,硬是等到人看過之後才變幹,鬱谷說的心思很深,在某種方面,是沒有錯的。

    穆西衍出去的時候,看到溫賞正在翻弄他的冰箱,拿出一瓶酒,專心致志地看着瓶身,連他走過去都沒有發覺。

    穆西衍湊過去看,發現他依然沒注意,手裏拿着他的一瓶酒仔仔細細看着。

    湊近了,他還聽到溫賞在那小聲獨自嘀咕着:“偷偷喝一口,應該沒事的吧……”

    穆西衍從後往前一手伸至溫賞身前,將酒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溫賞這才發覺到有人,猝不及防低呼一聲。

    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酒瓶很涼,穆西衍站在溫賞後面,用涼涼的瓶子輕輕碰了碰溫賞的臉頰,問:“偷偷摸摸做什麼呢?”

    溫賞被這冰涼感激得瑟縮了一下,身子往後動了動,正好蹭到了穆西衍懷裏,兩人嚴絲合縫貼着,溫賞一偏頭,看到來人,瞅瞅他說:“我就想喝一口,試試味道,沒有做壞事。”

    “知道喝酒了之後,酒量不好的人會做什麼嗎?”穆西衍將酒放回冰箱,拿了瓶酸奶出來塞溫賞手裏,又關上了冰箱門,不給他最後一絲希望。

    溫賞只得巴巴地看着,打開酸奶喝了一口,疑惑道:“做什麼啊?”

    “會抱着人不撒手,讓人哄着他,紅着臉說委委屈屈或者皺着眉兇巴巴的,好讓對方不拒絕自己。”穆西衍微微伏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輕說。

    不知怎的,溫賞總覺得這話就是在說自己一樣,甚至都聯想到自己在做這件事情,他臉一下子就紅了,慌慌張張地擺了擺手:“我,我纔不會做這種事情。”

    就是忘了手上的酸奶是撕開封口喝的,甩一甩,粘稠乳白的酸奶糊了穆大影帝一臉。

    帥臉被糊上奶的穆西衍:“……”

    也不能太怪溫賞,畢竟他不怎麼喝酸奶,忘了也不是插吸管的,而且誰叫穆西衍突然靠什麼近?

    人在做,天在看。

    自作孽,不可活。

    溫賞嚇得趕緊把手裏倒了一半的酸奶給放下,看到穆西衍頭疼地皺了皺眉,悠悠地嘆了口氣:“就好玩說了兩句,脾氣怎麼越來越大?溫小賞,你真是越來越管不住了。”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溫賞見自己又犯錯,內心越發着急,慌亂地準備找紙巾,卻被穆西衍扯着手腕拉了回來。

    “擦什麼擦,除了擦,不是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決嗎?”這人糊了一臉奶,依然不忘嘴上佔便宜,他話說的很曖昧,這麼低着嗓音用充滿磁性的聲音一說出來,整句話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溫賞糾結地看着他,咬了咬下脣,很是爲難:“我身上就這一件衣服,給你擦了被鬱谷發現,他會生氣的。”

    穆西衍:“……”

    太過單純有時候還真不是就件好事,說點意味不明的話,這人根本就不懂情趣。

    溫賞想了想,又說:“不過這麼多奶,好浪費啊,我可以舔掉一點兒。”

    穆西衍聽到添這個字,意外的愣了愣,還沒等他開頭,溫賞已經迫不及待地撲過來,扶着他的手臂,對着他脣邊的酸奶用力地舔了舔,兩片脣瓣緊緊地貼着他的嘴角與一點皮膚,含住那一點酸奶。

    他的嘴脣溫軟滑潤,帶着清淺的呼吸傳來時,穆西衍聞到了很濃郁的奶香味,他在之前好像都沒有注意到。

    要是不注意他這一臉奶,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個主動的吻。

    溫賞還伸出一小點舌尖舔舐了一下,離開時帶着一點水漬的嘖嘖聲,他倒是舔得津津有味,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就像是在舔着奶油味的甜點,完了還想往旁邊舔。

    穆西衍被他偷襲了這一下,腦內閃過好幾個不太好的畫面,喉結滾動了一下,猛地將這個不老實的人拉進懷裏,同時放在溫賞背後的手指微微一動,臉上的酸奶瞬間消失。

    溫賞頭埋在他胸膛之間,難受地動了動,想擡起頭來看看:“你做什麼?還沒弄乾淨。”

    穆西衍緊緊地抱了他一會兒,將他放開,卻什麼也沒做,無奈地看着他。

    溫賞將他的臉看了一遍,驚道:“怎麼沒有了?奶呢?”

    “剛剛擦掉了。”穆西衍擡手捏捏溫賞的臉,見他不高興地扁了扁嘴,終於滿意了些,“我們走吧。”

    “啊?”溫賞還在思考穆西衍的一下子就把自己弄乾淨了,聽到這話懵了一下:“去哪啊?”

    “你不是沒事?跟我出去玩。”穆西衍見他有些迷茫的樣子,又問道:“怎麼,不敢?”

    “有一點……”溫賞低垂着腦袋,糾結地說。

    畢竟他剛信誓旦旦答應鬱谷,現在出去還是有點良心不安,都在一個地方,要是被發現了,晚上又是一頓教育。

    穆西衍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其他人發現一樣,對溫賞低聲說:“我們悄悄出去,不跟任何人說,這樣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溫賞欣喜地擡頭,笑彎了眼,伸出小指:“好,那我們拉勾,以後出門都不告訴別人。”

    這句“以後”是無心之話,但是卻讓穆西衍爲之一動。不是今天,不止是這一次,還有以後,很多個兩人在一起的時刻。

    穆西衍與他拉鉤,勾着他細細溫軟的手指,說:“好。”

    .

    “帶一個未成年,還喜歡喝奶,沒見過世面的人出門,該玩什麼?”佘韶看着穆西衍給他發過來的這句話,唸了一遍,意識到了什麼。

    佘韶回道:“怎麼,打什麼碼啊,我都猜出來了,你要帶溫賞出門?他那樣的話,很簡單吧,感覺他應該出門隨便逛逛都能挺開心,什麼電影院遊樂場動物園,你自己看着辦。”

    穆西衍看着這段話,發現和他想的也差不多。

    溫賞非常興奮,甚至說要回家好好準備一番——實際上是回房和肖紀凌說一聲,他要出門歷練了,讓他好好看家。

    肖紀凌小小年紀,就要扛起整個家的重量,非常不容易,溫賞於是把自己做的小點心都放到了他面前,讓他想喫多少喫多少,只要別告訴鬱谷就行。這份賄賂非常實在,正中鼠懷,於是肖紀凌爪子一揮,豪情壯志地說沒問題,全都交給他,甚至擠出兩滴鱷魚淚與溫賞依依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