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穆西衍側頭去看他。
“沒有，就是覺得……今天特別喜歡你。”溫賞貼在他耳旁悄悄說。
穆西衍笑了笑，故意說：“剛剛說什麼？太小聲，沒聽清。”
溫賞哼了兩聲，頭捂在他肩上不出來，也不說話了，過了好半天才說：“今天只說這一次，不說了。”
又把熱熱的臉頰貼在他衣服上降溫。
他不擅長於說這種話，只是這樣一小句話就羞赧不已。
穆西衍低頭，吻了吻溫賞通紅的耳廓說：“我也喜歡你。”
溫賞擡頭，怒氣衝衝地鼓着臉，聲音也放大了：“你聽到了！”
“沒有，”穆西衍挑眉，氣定神閒道：“你說的什麼？”
“你說你‘也’，”溫賞抓着他的肩膀，恨不得搖他：“你耍賴，你肯定聽到了！”
“沒有啊，我說的我喜歡你，我真沒聽到。”穆西衍懶洋洋道，手還捏了捏溫賞的腿，一臉懶散不羈。
溫賞盯着他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點什麼，但是穆西衍不露半點馬腳，溫賞覺得他對自己說了，沒聽到的話對他不公平，又不情不願，紅着臉，對着穆西衍的耳朵，提大了一點聲音：“我說，今天特別喜歡你。”
輕輕軟軟，帶着熱乎乎的氣流吹到穆西衍的耳朵裏。
“哦？那昨天不是特別喜歡？”穆西衍聲音低磁，垂眸看他，“明天呢？”
“喜歡，”溫賞覺得自己不要臉了，將頭埋到穆西衍的頸窩裏，聲音悶悶的，“都喜歡。”
溫賞還是覺得自己被穆西衍騙了，畢竟這個人總是這是壞，一言不合就逗他。
素婉當初是說過段時間才幫溫賞帶衣服來，結果沒兩天就過來敲門了。
一大早的，穆西衍打開門，看到他提着大包小包的媽，頭有點疼。
“小賞呢？”素婉看到是他兒子，忙不迭往裏看。
穆西衍依靠着沙發，懶洋洋地抓了抓頭髮：“還在睡，您來這麼早也不說一聲。”
素婉不高興地看他一眼：“他沒醒，你不知道早點起來幫他做好早餐，再替他準備好衣物、幫他穿一穿，好好地叫醒他嗎？”
穆西衍說：“……您看我這樣做出來的早餐能喫嗎？還不如多陪他睡一會。”
還穿衣服，不給他脫就算好的了。
溫賞見穆西衍起來後一直沒回來，也睡不着，隨便抓了件衣服也起來了。
素婉還不高興地站在那指責他不爭氣的兒子，柳葉眉都倒束着，餘光看到溫賞一臉睡衣揉着臉，身上搭着一件長到小腿的外套，面容馬上柔和又親切，對溫賞喚道：“小賞，醒了啊？”
溫賞揉臉揉到一半，看到素婉意識都朦朧了，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還穿着一身純棉睡衣加隨手摸到的穆西衍的外套，慌慌張張地站在原地跟她打招呼：“早……媽。”
“早早早。”素婉將地上幾大袋提過來，笑容滿面，“快來，正好試試衣服。”
溫賞視線轉移到她手上。
一二三四五……六，六個袋子。
他想起了被鬱谷抓去買衣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