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他對《地產大亨》關注在逐漸下降。雖然知道今天啓程開通打賞功能,但由於太忙都沒時間關注。
聽聞李夢竹一出手就是打賞十萬,不禁咋舌。
李素芬略有不安,說道:“她好像是從我這裏得到的小說名字,我不知道她會突然搞這一出。”
李夢竹可不是善茬,能花十萬塊送人情,所求肯定不小,她怕兒子爲難。
張重自信道:“沒事,她喜歡送就讓她送。反正糖衣收下,炮彈原地送回。”
張小彤對李夢竹一直不是很順眼,贊同哥哥:“反正是資本家的糖衣,不虧心。”
張國富:“那晚上大森林還去不去了?”
張重微笑:“《童話》可是重霄唱片公司出品,我能不去嗎?”
因爲有張國富提前約好時間,當晚上十點鐘父子倆來到大森林時,除了林棟和趙宏運,還有李夢竹和王丹琴。
至於汪羽辰,李夢竹沒有通知他,只讓他在酒店好好休息。
爲了防止汪羽辰作妖,李夢竹這次親自督陣。關鍵時刻,她可不敢讓汪羽辰與詞曲作者碰面。
張重對李夢竹率先表示了衷心感謝。
李夢竹說道:“我挺喜歡《地產大亨》的,這幾天得空就看,也算是你書迷,還買了實體書呢,丹琴……”
王丹琴從包包裏拿出一本小說,遞給李夢竹。
李夢竹雙手把小說遞到張重跟前,上半身略前傾,說道:“懇請張公子您簽下大名!”
這是《地產大亨》第三冊,張重見書本有翻看痕跡,並不完全是新書,不由得對李夢竹更高看一眼。
不管她是真是假,這一招用得實在是漂亮。坐實書迷身份不說,還讓打賞不再突兀。
張重倒不怯場,借來鋼筆,刷刷地在扉頁上籤下大名,還書時笑道:“謝謝支持!”
寒暄一陣,話題迴歸至主題。
兩天磨合後,汪羽辰終於錄製出《童話》第一版。
衆人來到錄音室,在趙宏運操作下,張重戴上耳機,眼睛閉上,專注在音樂世界裏。
看着身穿校服,滿臉膠原蛋白的翩翩少年,李夢竹目泛異彩,又忍不住起了別樣心思。
他要是我手底下的藝人,那該多好啊!
王丹琴站在衆人身後,此刻也十分激動,心想我要是成爲經紀人,就要選有這種顏值的人來簽約。
可能是還沒有混音的緣故,整首歌聽下來,張重並沒有聽出太多亮點。
當然,因爲歌曲難度的原因,這首歌唱得也沒有大毛病,只能說中規中矩。
李夢竹見張重摘下耳機眉頭輕皺,心裏頭一緊,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張重並沒有回答,舒展眉頭後問林棟:“林老師,你覺得呢?”
林棟是製作人,專業人士,張重得尊重他。
林棟也不謙虛,直接說道:“剛纔和老趙討論半天,感覺問題出在情緒上面。”
“汪羽辰情緒表現不到位,絕望和傷感差點意思,最後爆發時的強烈希望也沒有。”
李夢竹鬆口氣,她怕張重會挑大問題,全部要推倒重來呢!
趙宏運這時插嘴說道:“我還巴不得天天把你這個詞曲作者綁在錄音室呢,那樣我們的錄音肯定會快許多。”
“啊?”
張重以爲自己聽岔了,但轉瞬間又恢復如常,說道:“那可不行,我還是未成年,要被拴在這裏,你們就屬於僱傭童工。”
一番話讓大家紛紛笑出聲來,李夢竹打趣道:“小小年紀就如此出息,張重有大才,張哥你以後享大福。”
類似的話張國富最近半年不知聽到多少次,但每次都忍不住咧嘴而笑,“李總你過譽了,可不能把他捧太高,年輕人不經摔。”
時間不早,錄音棚又處於正軌,沒什麼可挑剔的,約好週六晚上再過來,張重於是告辭離去。
回家路上,張重問老張:“老爸,你簽署合同的時候,詞曲作者填的都是我名字?”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就是您閨女有事瞞着我,回去我找她算賬。”
張小彤正在努力複習功課呢,感覺到身邊有人,擡頭就看見哥哥臉色不善地盯着她。
張小彤警惕:“我最近沒做壞事啊!”
“《童話》版權註冊時詞曲作者你填的都是我名字?”
張小彤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有問題?”
張重氣笑了,“問題大發了,我不是讓你把作曲者填上你名字嗎?”
他這個音樂門外漢,啥也不懂,萬一以後掉馬甲怎麼辦。
張小彤依舊淡定:“你沒有!”
“我有!”
“那就算你有吧!”
瞧着妹妹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張重頹然,“作曲曙你名,這是爲你好,同樣也是爲我好。”
張小彤擡頭驕傲道:“嗟來之食,我纔不要,我要憑我自己雙手努力。”
張重頓時語塞。
想想也是,站在妹妹的立場,她沒有錯。
立場不同,認知不同,難辯對錯,張重放緩語氣,說道:“對不起,我剛纔語氣着急了。”
張小彤借坡下驢,同時認錯道:“我不應該瞞着哥哥你,當時據理力爭纔對。”
“唉,以後再有類似情形,你看着辦。”
張小彤點頭,隨即又高興道:“《夢伴》我快要作好曲了,等錄音室弄好,我首先要把它錄製出來。”
談到《夢伴》,張重想起來歌詞給到妹妹已經有一段時間,不由得問道:“寫出來啦?要不唱來聽聽?”
“現在嗎?”
“擇日不如撞日,你拿起吉他我們去客廳試試,讓爸媽他們也鑑賞一二。”
“可以!”
五分鐘後,張家客廳裏。
張國富夫婦和張重坐成一排,期待地看着前面的張小彤。
張小彤輕彈吉他,就着和絃,低聲吟唱:“……嚐盡了失意的我,將一切都退去,再到這風中心中,竟仿似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