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往下想,害怕自己的猜想會成真。
魚清淼沒有多說,而是淡淡道:“晚上,就知道了。”
接下來,王斐招待他們用了晚餐,可全程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單若水察覺到他的異樣,附到師父的耳邊問:“這件事情是不是和王斐有關?”
耳邊感受到若有似無的氣息,魚清淼不着痕跡地和他拉開了距離,然後淡淡道:“是有關,但又無關。”
魚清淼回答完後閉了閉眼,就代表他不希望單若水繼續問下去了,單若水只好悻悻地坐正了身體,然後和魚二金低聲交流了起來。
聽小師弟說完,魚二金哦了一聲:“就是說事情和他有關,但他不是幕後黑手的意思。”
“哦……你這理解的正不正確啊?”單若水略帶遲疑地看了二師兄一眼。魚二金則擡了下眉毛,誇口說當然。
就在這時,一名穿着淡黃色長裙的女子朝單若水他們的餐桌位走來,她來到王斐的身邊,撫了一下捲翹的長髮,說:“阿斐,你太粗心了,早上出門居然忘記帶藥了。喏,我給你帶來了,聽醫囑,藥不能斷。”
“哦哦。”王斐的眼神遊離了一會,纔看向卓芳,也就是他的妻子,和他中學就認識了,是一起從小縣城來到大城市的青梅竹馬。
“我來介紹一下。”王斐拉着卓芳入座,然後指着魚清淼他們一一介紹,說:“他是李道長特意請來的玄術師,很厲害。”
“是嗎?那真是幸會了。”卓芳站了起來,向魚清淼彎了彎腰,十足的商場做派。
於是,卓芳又撫了一下她的秀髮,笑着坐了下來,儀態練得十分到位,絲毫不覺得尷尬。
出人意料得,魚清淼突然開口道:“卓小姐,十層樓的檀木香都撤了吧,沒用,蓋不了罪孽的。”
這話一開口,卓芳和王斐都愣住了。
這會,卓芳先是笑了一下,語氣還算鎮定道:“先生懂,說撤那就撤了吧,也不知道這酒店是哪裏的風水不好,還是什麼妖人在作怪,不過先生這麼厲害,肯定能應付得吧?”
魚清淼沒有看她,微微閉眼。
單若水搭腔道:“那是自然,我師父什麼都知道,沒人能逃過他的眼睛。”因爲師父對卓芳的態度不好,所以他潛意識就認爲她不是個好人。
魚二金推了單若水一下,說:“你太狗腿了。”
“……”他瞪了二師兄一眼。
晚飯過後,休息到了凌晨十二點。
卓芳並沒有離開,要陪同王斐一起,也跟着魚清淼他們一起上了十樓的套房,貌似是想見識下魚清淼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上到第十層樓,李道士略帶不解地問道:“先生,爲什麼一定要等到十二點纔來?”
“鎮妖符雖然削弱了,但是符力還在,只有這個時候來才能正好碰上裏面的東西,否則打草驚蛇了,那裏面的東西就會躲着我們。”魚清淼解釋道。
李道士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十樓的房門口,一陣低低的嗚咽聲從門縫處傳了出來,令人全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