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他倒地蜷縮着,狠狠地揪着心口的衣服,手指往肌肉裏面伸,那種痛苦令他想要摳破身體,將彷彿快要爆炸的心臟掏出來。
“若水,你怎麼了?”魚三木蹲在地上,用手捧住他的腦袋,不讓他撞倒在地上,焦急不已地問道:“到底怎麼了?是那鈴鐺聲在作祟嗎?師父的掌蓮有反應嗎?對了,你還有那個玉佩,把那個玉佩拿出來護體……”
倒在地上的單若水痛得精神麻痹,魚三木用腿支撐着他的身體,費力而艱難地從衣服裏掏出那塊芙蓉玉佩,放在他的手中。
……卻沒有用。
“怎麼辦?”魚三木萬分焦急,後背冒出一層汗,可越是着急,他越是想不出辦法來。他告訴自己要鎮定,穩住,穩住,好好想想有什麼辦法。
想想……用結印試試?可是他不曾學習過治癒類的結印,萬一反倒傷害了小師弟該怎麼辦?
正當他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窗戶和門被一陣狂風吹開,嘩啦啦作響,好像有什麼黑氣衝了進來,一閃而過,令人無法覺察到是什麼。
被他抱住的小師弟不動了,似乎是疼痛停止了。
“怎麼樣了,小師弟?”
單若水因爲喉嚨乾澀,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啞聲道:“不怎麼痛了,鈴鐺聲也停止了。”
“小心點,我感覺有什麼來了。”魚三木拉着他站了起來,進入戰鬥和防備狀態。
“不好,是法陣!”魚三木想將他推出法陣可是已經來不及,法陣已經啓動。他雙手結印,打出幾道光暈,可是對這個法陣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小師兄,這是什麼法陣?”單若水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聽師父提過凡是以鮮血注流的法陣都是最惡毒的法陣。”魚三木眉頭緊皺着:“這個法陣就是以鮮血注流,等鮮血注滿六角星形,法陣就啓動了。”
“對不起小師兄,是我連累了你。”
單若水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所以用了最原始的辦法。他趁小師兄換結印手勢不備之際,將他一把推出了法陣。
竟推成功了。
“你……你這個蠢小子!”魚三木恨不得行,可他再想進這個法陣已經不可能了。他氣得咬牙:“這個法陣就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沒有我在裏面,你會死得更快,你這頭犟驢怎麼這麼蠢呢?”
“我總歸是一死,不拖累你就夠了。”單若水這話說得好像是臨終遺言,聽得魚三木十分不爽。
法陣內的鮮血已注滿,此時,在單若水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幽深的黑洞,他直接失去重心,被黑洞吸了進去。魚三木又一道結印打在法陣內,卻被法陣一道閃過的光震了出去,昏倒在地。
瞬間,地面恢復平坦,法陣和單若水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