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留學回來的新派學子,兩人像是突然打開了話匣子,交談了起來。
“我以前可是不信的。”單若水輕輕笑了一下:“我在國外讀的是商學,信的是唯物主義,只不過嘛,當我真的遇見了,才知道世間是無奇不有的。”
“由不得你不信。”沈雪迎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是在哪裏讀的書?”
“我是在……”兩人你一語我一言,交談甚歡。
走在最前頭的魚清淼,期間回頭看了一眼,本在尋找單若水人在何處——他正在和沈雪迎交談,臉上掛不住的笑意。
他愣了一下,似是沒放在心上,但眸中的凜冽分明更深了一些。
一行人在院子內搭的大圓桌上喫過晚飯,已是七點,天色暗了下來,又靜又可怕。村長拄着柺杖,由他媳婦攙扶着過來,說道:“各位,今日天色已暗,你看我們這些都是老弱病殘,打完的的我們也不敢去古窯那邊。等白天吧,白天我們帶你們過去。”
“另外,村後東面的山上有一處禁地,你們千萬不要去哪裏,否則必死無疑,神仙難救啊。”村長說完,搖着頭離開了,四下村民也散了。
不說還好,可他越是這麼說了,聽的人反而更加好奇心了。
往往,好奇心害死貓。
走回住處只消五分鐘,單若水在師父的身側問道:“巫族村的禁地是什麼地方?怎麼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
“應該和巫族村的歷史有關。”
暮離也開口道:“我出來逛的時候,聽村民說起過,是巫族村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
這些都是流傳下來的話,真相到底有幾分,終究不清楚。
魚清淼側頭,意有所指地看了單若水一眼:“別當那隻被好奇心害死的貓。”
單若水:“……”師父怎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
“好的,好的,我不當貓。”
喫完飯後,暮離一直呆在屋子裏看什麼畫卷,他性格本就孤僻,甚少社交。師父呢,就在牀榻上閉目打坐,屋子裏的氣氛稍顯沉重。單若水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也學不來坐在師父身邊打坐,睡下來呢,又覺得難熬,索性到院子裏想找亮亮出來說說話。
但他喊了半天,沒人迴應。
倒是門口傳來某人刻意壓低的腳步聲,還有某人清清楚楚的高跟鞋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悄悄開門,果然看見了門外的孟緣和沈雪迎,兩人偷偷摸摸得。他問了一聲:“你們去哪裏?”
沈雪迎立刻走到他的面前:“我們準備去禁地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單若水搖了搖手,“你也別去,不要當被好奇心害死的那隻貓。”
“嗤。”孟緣鄙夷地看着他,晃着肩膀:“膽小不敢就直說,還不敢承認了。”
“誰不敢啊?”少年心性被人激了一下。
“就說你不敢!”
“你纔不敢……去就去。”
然後,單若水輕輕將門關上,那一瞬間將師父警告的話拋在腦後。三人貓着腰,偷偷摸摸往後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