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沉吟了一會，揹負雙手，擡頭仰天，重重一嘆息，“天機玄陣，接通天地之橋樑，集萬物之靈氣，聚合而成，形成洞天福地，這樣的神奇陣法，怎麼可能隨時佈置呢。”
柳如雁點點頭，對此她深信不疑。
畢竟那可是洞天福地。
整個武者界，她聽說過最好的洞天福地，都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呈現出洞天福地的狀態，平常時候，就是普通的一處地方，與外面沒什麼區別。
“不過柳姐姐放心，我會盡快再給你佈置一次洞天福地。”楚塵主動開口。
柳如雁道謝。
“一起出去喫個飯吧。”楚塵突然間提建議，“柳館主的一番好意，還在華騰酒店訂了一桌好菜，我們就幾個人過去，不如柳姐姐也一起。”
柳芊芊走過來，正好聽見了楚塵的話，嘴角輕抽。
從她有記憶以來，姑姑就沒有出去外面喫過飯。
甚至在不少百花宮弟子心中，聖女簡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我就不去了。”柳芊芊開口，“我要留在家做題。”
柳芊芊在向姑姑表明自己的勤奮。
“芊芊，也不急做題，你把花園裏的花都淋了，然後給我摘一些花片，等我回來泡澡要用。”柳如雁說道。
“好吧。”柳芊芊下意識地點頭，忽然會回過神來，瞳孔睜大，姑姑的意思，是要出去？不會是跟楚塵出去喫飯吧？
“姑姑，你要去哪？”柳芊芊忍不住問。
“楚塵不是說了，去華騰酒店喫飯。”柳如雁留下一句話，“等我一下。”
“走吧。”柳蔓蔓的聲音輕柔。
兩人並肩往外走去。
柳芊芊呆呆地佇立着。
半晌。
柳芊芊追出去。
“等一下，我也要去喫飯。”
走出石拱門。
第一個看呆了的人是範東林。
“聖聖聖聖……”範東林剛完成保安的工作回來，嘴脣不太利索地發抖，激動萬分，都快要一年沒有見過聖女跨出這個石拱門了，“聖女。”
楚塵留意到，踏出石拱門的一剎那，柳如雁身上的氣息完全變了，沒有一絲柔情似水的婉轉感覺，渾身釋放着一股冷若冰霜的氣息，如天上聖女，不食人間煙火。
範東林等百花宮弟子對聖女的態度，就是敬仰，甚至還有一種朝聖的感覺。
楚塵突然間覺得，在百花宮，聖女的地位，似乎還在宮主之上。
一路往外面走，楚塵被柳芊芊拉扯幾下落後了柳如雁兩個身位，沒有和柳如雁並肩，“看到了吧，除了在花園的時候，姑姑就是這個樣子的，高高在上的聖女，不容褻瀆。”
楚塵看向了柳如雁，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掠過了聖女側臥軟塌朝他說話的畫面。
當柳開宏看見柳如雁的時候，也直接愣住。
她怎麼出來了？
“姑姑。”柳蔓蔓驚喜喊了一聲。
柳如雁頷首，“聽楚塵說，大哥在華騰訂了一桌好菜，我也過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