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泉瘋狂地嘶吼了起來,搖晃着楊蟾的屍體。
很快,他的雙手都染滿了鮮血。
“是誰殺了我的蟾兒!”楊建泉猛然擡起頭來,猶如兇惡的獅子,睜大着血紅色的眼眸,渾身頃刻間散發出濃烈的殺機,他的目光直接鎖定了楚塵幾人,“抓住他們,老夫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楊建泉咬牙切齒,渾身都透出瘋狂的恨意。
楊蟾,是他的寶貝,他的希望。
他用盡一生的心血去栽培楊蟾,他將楊家未來,所有一切,都寄予於楊蟾的身上。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次任家祖屋之行,會要了楊蟾的命!
這一刻,楊建泉的內心充滿着憤怒,充滿着殺氣,充滿着悔恨。
楊家衆將,朝着楚塵幾人殺去。
“住手!”楚塵振聲大喝起來,“人不是我們殺的,你想讓兇手逍遙自在,在暗處看好戲的話,儘可殺了我們!”
秦宿手握滑板,眼簾涌動着煞氣,他可不管那麼多,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他殺的,可眼前這些人要是衝了上來,他一定會殺人。
楊建泉眼神血紅,盯着楚塵,楚塵的一句話讓楊家衆將停下,目光均都看着楊建泉,等着家主的命令。
楊建泉的聲音森寒,強忍着滔天的殺意,“殺我兒者,何人?”
楚塵搖頭,“我並不知道,我是一名二階陣師,初到渭青城,在住處佈置陣法,但這座陣法,並不足以殺死渡劫境武者,諸位剛剛破陣而入,應該可以感受得到。”
“死者死於長刀之下,我等七人,只有一人用刀,可在死者出事的時候,我們正在渡劫臺,渭青城多人能作證,楊家主相信也能輕易查探得到。”
事實上,在渡劫臺的時候,楚塵也察覺到了陣法的異樣,只是當時覺得可能是楊家人進入了陣法內,楚塵的注意力完全在江曲風的渡劫上了。
“對了,現場還是有目擊證人的。”楚塵忽然用手指向了常福威,“此人混入陣法內,恰好看見有人在打楊蟾。”
話語一落,常福威一下子打了激靈地跳起來,極其惶恐而悲憤地指着楚塵,“我沒有!我什麼時候說過看見有人打楊蟾了?”
常福威的內心,憤怒而害怕。
他很清楚,說出真相,他必死無疑,一口咬定什麼也沒看到的話,可能還能保住一命。
可是……這傢伙,憑什麼這麼斬釘截鐵的說他一定看見了有人打楊蟾啊!
常福威悲憤含淚。
“你肯定看見了。”楚塵盯着常福威,“你的內心告訴我,你在撒謊。”
“我……沒有!”常福威瑟瑟發抖,撲通地再一次跪在了地上,還不停地朝着楊建泉磕頭,“楊家主,我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如果我看見了兇手的話,我也不敢隱瞞您啊。”
常福威不敢看楚塵一眼。
他感覺楚塵彷彿可以看穿他一樣。
憑什麼說他看見了?
常福威哭喪着臉,伏在地上,一副我冤枉,任憑處置的模樣。
楊建泉的面容陰沉到了極致,眼神之中蘊含着的煞氣濃烈無比,他掃一眼伏在地上的常福威之後,血紅色的眼眸盯住了楚塵,“就算兇手不是你們,我兒的死也因你們而起,待斬殺你們後,兇手,老夫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