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陡然之間,一道毫無預兆的刀光,從天而降。
刀鋒凌厲,欲要用這一刀直接將任家祖屋的陣法劈開。
楚塵擡頭。
他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在這一瞬間降臨至任家祖屋的上空。
“是歐陽篁!”任父大驚失色,“楊建光說了,他會請歐陽篁出手,這麼快就來了!”
秦宿的滑板飛起,想要出擊。
楚塵攔住。
“有人會比我們更急。”
果然,楚塵的話語剛落,外面,戰鬥已經打起來了。
任父任母的神情滿是擔憂。
他們本想讓楚塵帶着任仁柄離開渭青城,可此刻,楊家之間的內鬥,已經拉開了帷幕。
他們這些人,在強者眼中,宛若螻蟻,隨時可能遭到波及身亡。
“我有一個問題。”楚塵忽然看着任父,試探問了一聲,“任家祖輩,可有過關於兔子的傳說?”
話語落下,任父的臉色瞬息間煞白了起來,渾身如墜入冰窟,發起抖來,“你……你見到那個邪物了?”
邪物?
楚塵怔住了,他猜測到任父或許知道兔妖殘魂的存在,可沒想到,他聽見兔妖殘魂之後的反應,居然是驚恐與害怕,甚至,楚塵感覺到,任父在這一瞬間都想拉着任母和任仁柄一塊逃走了。
“爲什麼是邪物?”楚塵不解。
從功德之力的突漲,楚塵心裏感覺,那是一隻有故事的兔妖。
並且,他代表着的,必定也是人間正氣。
功德碑不會出錯。
這一點,楚塵堅信。
任父的聲音發顫,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四周圍,“那邪物……就在附近?”
“不在了。”楚塵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他有點擔心任父會嚇得昏迷了過去。
這時,就連任仁柄也忍不住神情帶着疑惑地看着任父。
他從未聽父親說起這樣的事情。
“任家有一個代代相傳的傳說。”任父的聲音輕顫,“任家,曾在北州境,都擁有着龐大的勢力,可是,就因有一天,任家的一位先祖在路上撿回了一隻受傷的兔子,任家的命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折,自那以後,任家漸漸衰敗,直至今日。曾有命師爲任家算卦,那隻兔子是個邪物,遭遇過詛咒,他將所有的黴運都帶給了任家,死纏任家,直至任家徹底消失,他纔會離開。”
任父的臉色發白,這麼說來,兔子的離開,不是一個好兆頭。
豈不是說明了,任家,即將徹底要沒?
任父感受到外面的戰鬥愈發激烈,參與進來的強者似乎越來越多,他們雖然有陣法的庇護,可陣法一直在震顫着,給人一種隨時都要崩塌的感覺。
任父的目光看着楚塵,忽然再次跪在地上,“求求恩人,如若離開渭青城,將仁柄帶走。”
“放心吧,暫時來說,我們這裏還是安全的。”楚塵說道,“我的陣法,還不至於這麼不堪一擊。”
楚塵拿出窺天貝。
任家祖屋外,一名黑衣蒙面人,手持長刀,對付他的人,是楊家武者,十幾名楊家武者圍攻黑衣蒙面人。
四面八方,越來越多的人趕來。
楊家人對使刀武者,尤其敏感,畢竟,楊蟾就是死於刀下。
他們甚至還認爲,這是兇手現身了。
楊家強者衝上。
黑衣蒙面人正是楊建光口中的歐陽篁,在渭青城內,歐陽篁是排得上號的強者,儘管沒有官方排名,可渭青城民間有人列舉出十大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