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雞鳴喚醒了這座村莊,很快瓦房泥屋的上空飄出裊裊炊煙。
村尾,一個帶小院的泥屋裏,唯一的主人正在酣睡。
那是陽光最好的一個房間,靠牆的地方擺放着一張小巧又精緻的木牀。
牀上躺着一個小女孩,臉蛋又白又軟,因着側睡,臉頰的軟肉都被擠扁了。許是有些熱,兩隻肉乎乎的小手從被窩裏伸出來。
這時,一隻白色的兔子跳到牀上,高喊,“梨梨,快點起牀,別人家都開始做飯啦!”
莊梨梨在睡夢裏皺了皺小鼻子,翻過身去。
“梨梨,”兔子大聲喊叫,“不喫早飯對身體不好哦!”
兔子,同時也是神醫系統還在催促,一隻肉乎乎的小手猛的伸過來,快準狠的抓住兔子,往懷裏一塞。
“呼呼~”
抱緊兔子,莊梨梨繼續呼呼大睡,臉頰紅撲撲的,長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動。
“嗚,你抱太緊了,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小手鬆了松,但力道依舊不小,讓兔子無法掙脫。
兩隻又白又長的耳朵垂下來,兔子臉上都是人性化的無奈。
“唉,你總是這樣,太貪睡了,和大壯家的豬崽一樣。”
就在這時,院門口的木門被瘋狂敲打。
牀上的女孩立馬睜開眼,露出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肉嘟嘟的臉頰浮現出嚴肅的表情。
哭喊聲傳進來,“小神醫,你在家嗎?救救我家大壯啊!”
“是陳嬸。”
伴隨着軟乎乎的話語,莊梨梨開始哼哧哼哧的下牀。
先是一隻小短腿在半空中蹬來蹬去,不停試探,等觸地後,另一隻小腳丫子才落地。
安全落地後,她隨便披了件外衫,急急忙忙的朝外走去。殘留的睡意讓她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黑亮的大眼睛瀰漫起淡淡的水霧。
“陳嬸你彆着急,梨梨馬上來啦!”
兩隻小短腿賣力的朝大門口走去。
白兔看她的小碎步,乾脆先一步跳到門口,直接跳起來,用短短的前肢將門打開。
它落地時,一個穿着灰褐色襦裙的女人抱着一個小男孩衝進來。看到莊梨梨,她直接跪在地上。
她懷裏有個三四歲的男孩,長得虎頭虎腦,只是一張小臉都青了,看着已經沒氣了。
莊梨梨一看,趕緊走過來,抓住陳大壯的手腕,把出脈象後,臉色一變。
“不好,他中毒了,得先把毒逼出來。”
神醫系統化作的白兔已經跳回到堂屋,這會跳回來,嘴裏還叼着一個布袋。
“小白白,謝謝你,你太棒了。”
莊梨梨趕緊把布袋打開,露出裏邊一長排的銀針。
“陳嬸,把他放下來,梨梨要施針了。”
陳大嬸顧不得地上溼氣,直接把兒子平放。她知道,搶救人的時候,每息都很寶貴。
莊梨梨也不廢話,擡手施針。她人雖小,小手還有肉坑,施針的時候卻很穩。小臉蛋也板着,看着嚴肅又軟萌。
陳大嬸眼睜睜看着她把兒子的腹部扎滿針,想說話,又想到莊梨梨那個醫術高超的孃親,緊緊閉上嘴。
一刻鐘後,快要被紮成刺蝟的陳大壯吐了好幾口黑血,直接把衣服和地給污了。他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
就在他要睜開眼時,莊梨梨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隻手飛快將針都拔掉,放回到布袋裏。
白兔咬着布袋的一角,將銀針捲起來,又哼哧哼哧的跳到另一邊。
莊梨梨這才鬆開手,對醒過來的陳大壯笑。
“大壯哥,你醒啦。”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天生的笑脣更是上翹,聲音又軟又甜,就像甜糕。
陳大壯被甜得暈乎乎的,坐起來後,都沒看到他娘風雨欲來的烏沉臉,腆着臉湊近莊梨梨。
“阿梨,你好可愛好甜啊,做我妹妹好不好?我把糖和雞蛋都讓給你喫。”
正叼着布袋往回走的白兔一頓,扭過頭,一言難盡的看着陳大壯。
宿主可愛?可能有那麼一點點可愛,只是可愛的背後是淘氣,是懶,是貪喫,真讓她做妹妹,到時可別哭着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