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梨梨本想嘎嘎笑,嘲笑這個傻哥哥,結果八皇子先嘲笑了。
糰子怒了,自家哥哥,只能自己欺負,別人憑什麼欺負?
她呲牙,叭叭反擊,“他不到十四,你呢,都十八了,還好意思和他比?你們的年齡差可是隔着一個梨梨呢!”
八皇子:“……”鄉下丫頭都這麼能說嗎?
他在心裏罵莊梨梨,卻不敢再繼續說。
莊焦微微闔目,又擡頭,從幾個皇子身上掃過。
“你們的皇兄已經入朝爲官了,那你們也該爲國家出力。”
除了莊簡兄弟,其他三個皇子都很激動。
這時候,他們又感激莊梨梨的提議了。
莊焦:“那就十二皇子入朝。”
三張激動的臉僵住。
七皇子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可十二弟不到十四,是不是……”
糰子噴火:“可你都十九了,不如一個十四歲的,丟不丟臉?”
七皇子:“……”誰來把這個丫頭的嘴巴縫上?
剛剛考試的成績擺在那,大家有意見,也不敢明說,誰讓莊簡準備充分?
莊焦看向這個外貌最像自己的孩子。
“你想去哪裏?”
莊簡心中難得有了起伏。
他按壓住激動的心,“哪裏缺人,兒臣就去哪裏。”
“這樣……”莊焦想了想,“那就去禮部,那裏邊亂糟糟的,跟着晏相好好處理。”
“是,兒臣定不辜負父皇!”
七八九酸溜溜的看着他。
真好命啊,直接跟着晏相做事,近水樓臺,沒準可以先一步拉攏晏相。
內侍總管親自送走了這一行人。
回到殿內,發現莊焦難得嘆氣,王忠信大膽的感慨,“看來日後陛下得多爲公主殿下操勞了。”
莊焦沒否認。
他還沒鬆口氣,德妃又來了,爲的是十一皇子莊銳。
這幾日莊銳沒去講堂上課,大家也沒當回事。愛來不來,這是帝王和學士們的態度。
只是今日德妃來了,大家才知,莊銳沒去講堂,是因生病了,這病還很奇怪。
“他不能說話?”莊焦蹙眉。
德妃紅着眼將太醫的話解釋了一番,還說,十皇子不希望打擾到陛下,不讓她來。可現在太醫們束手無策,她才求上門。
至於十皇子說是莊梨梨動的手腳,德妃是不以爲然的。
“召集所有太醫,”想了想,莊焦淡淡道,“若還是查不出緣由,就在民間招攬賢士。”
德妃趕緊謝恩。
德妃到時,莊簡一行人沒走遠。
八皇子就喜歡看別人的熱鬧。
看到德妃急匆匆,又折返回去,找人一打聽,立馬回來分享。
“原來是十弟不能開口說話,哈……”
他總算帶了腦子,把笑聲憋回去,可眉角眼梢都是幸災樂禍。
七皇子和九皇子顯然沉得住氣,不流露出任何情緒。
七八九的背影消失後,莊簡才攔住糰子。
修長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小糰子就跟好奇貓貓一樣,忍不住扒拉了下。
莊簡收回手,嚴肅道,“十皇子不能說話,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白嫩的臉蛋露出無辜的表情。
莊梨梨揣着手,一臉的溫良乖巧,“你在說什麼,梨梨聽不懂。”
莊意聽懂了,不太贊同的看向兄長。
“哥,你怎麼能懷疑梨梨呢?她和十皇子無冤無仇,怎麼可能傷害對方?”
莊簡心想,可我和十皇子有仇,說不定是爲……他停止這種猜測,甚至自嘲一笑。
爲了誰也不會爲了他,他註定被拋下。
莊梨梨正心虛的轉動腳尖,擡頭一看,莊簡這個便宜哥哥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很傷心,她又不解。
“可他不能說話,受到懲罰,你不該很開心嗎?”
要是莊簡不開心,她豈不是白收拾對方了?
這麼一想,肉嘟嘟的臉上就浮現出不滿。
“你開心一下嘛~”
她拉扯莊簡的手,大膽道,“笑一個~”
莊意捧腹大笑,“十二哥纔不會笑,他就是個冰坨,每天都冷冰冰的!”
莊簡斜睨了臭弟一眼。
當晚,暗衛統領吳質親自來找莊簡,詢問他和十皇子的過節。
心中已經掀起驚濤,莊簡面上不顯,很沉得住氣。
“我和十皇兄沒有任何過節。”
吳質意味深長的看他,“可是三日前的晚上,念安公主辛辛苦苦翻牆躍入十皇子的殿內,可白日裏,殿下您剛好和十皇子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