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見過武王,萬一他不喜愛你,你也要爲他說話?”
眼珠子轉了幾圈。
小糰子篤定道:“梨梨這麼可愛,沒有人不喜歡梨梨!”
她還舉例子,將小臉蛋懟到莊焦跟前。
“你不喜歡梨梨嗎?”
莊焦:“……”
王忠信背過身去偷笑了下。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陛下也就在白若和莊梨梨母女這喫過虧。
“你說呀!你說呀!”
小糰子奶兇奶兇的懟近。
莊焦捏住她的臉,將她的小腦袋推開。
“不巧,武王回陵安的路上遇刺,朕已經命他先一步快馬加鞭趕回來。”
“他遇刺了?”
大眼睛瞪得溜圓,莊梨梨轉身就要往外跑。
“梨梨要去幫……哎,梨梨怎麼跑不動了?”
她低頭看,發現自己原地打滑,再扭頭看,冷酷的帝王正拽着她的衣領子。
“你鬆手,快點鬆手!”
莊焦不爲所動。
“他沒受傷,今晚就能進宮。”
糰子這才冷靜下來,抱着手,眼珠子滴溜轉,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莊焦沒再逗趣。
“字跡乍看是武王的,實則有人描了他的字。”
“梨梨知道了,這是栽贓陷害!”
小臉蛋揚起來,一臉的求表揚。
莊焦又捏了幾下肉乎乎的臉蛋。
“拿銀兩收買纖月宮的內侍曾經在武王身邊服侍過,後來調到他處。不過剛好有個內侍看到此人和崇恩宮的內侍接觸過。”
小糰子頓時一臉迷茫了。
“什麼宮什麼宮?”
王忠信適時補充:“十皇子居住的宮殿便崇恩宮。”
糰子瞪大眼,“是啞巴皇子栽贓陷害?”
莊焦無語:“他現在能開口說話了,而且他會啞,還不是因爲……”
小肉手直接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
莊梨梨的處事準則便是,沒說出口的,就不存在!
很快,莊梨梨反應過來。
“你早就知道是誰做的,幹嘛不去抓啞巴皇子?你捨不得?”
後邊一句酸溜溜的。
莊焦微微垂眸,“並非如此。”
依舊是王忠信負責補充。
一來,有人描摹了武王的字給莊錚寫信,上邊只提及了莊錚的身世和宮外的情況,沒有攛掇之語,無法定罪。
二來,曾經和該內侍接觸過的纖月宮內侍服毒自盡。
莊梨梨抱着腦袋,搖晃了下。
“頭好暈,聽不懂!”
莊焦譏笑:“一日五餐還聽不懂?”
言外之意,白喫那麼多飯菜。
糰子呲牙:“那你懂嗎?你懂那你解釋呀?”
莊焦淡淡道:“證據不足,不能馬上斷定和十皇子有關,也許是他之過,也許有人一箭四雕。”
既害他,也害武王,害十一皇子,又要害十皇子。
有這等本事,看來宮裏有人藏得很深。
莊焦唯獨告訴莊梨梨這件事,只是希望她別輕舉妄動。
“皇宮並不安全,別胡亂得罪人。”
糰子氣哼哼的朝外走,嘟嘟囔囔,“那是你沒用。”
走到門口,她想起一件事,“你說是纖月宮有內侍提供證據,誰啊?還挺聰明的,知道棄暗投明。”
莊焦不吭聲,莊梨梨又嘀嘀咕咕的走了,也不知是在抱怨還是在罵人。
她一走,莊焦便看向王忠信。
“把人送到凝玉閣。”
王忠信彎腰,“遵旨。”
他不由得感慨,多虧了公主殿下說了那話,否則按照宮裏的規矩,那個告密的內侍會被祕密處死。
莊梨梨回到凝玉閣時,看到一個熟人。
“是你呀,會下雨的小哥哥。”
小福子頓時紅了臉,“小的只哭過那麼一回。”
莊梨梨哼唧了下,“你怎麼會來這裏?”
小福子自己是清楚的,他及時告訴帝王,收買纖月宮的內侍其實和崇恩宮的內侍有過來往,爲的就是不冤枉好人,不放過壞人。
說出口時,他做好了因爲背主被處死的準備,沒想到峯迴路轉,他竟被分到凝玉閣。
“是陛下安排的。”
莊梨梨便把人收了,還主動和他介紹其他宮女內侍。
貼身伺候的就五個人,大宮女珠落,牡丹和芙蓉,以及小松子和小糕子。
小福子心領神會。
“牡丹餅,芙蓉餅,鬆糕?”
莊梨梨滿臉都是找到知音的興奮。
“好耶,那你也當貼身內侍吧。”
小福子試探的詢問自己是否需要改個應景的名。
“不用了,小福子很好聽,你肯定是個有福氣的人。”
小福子微怔。
入夜,某個宮門爲連夜趕回的武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