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梨梨立馬讓問天閣的人把他們拉走賣了。
薛谷主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賣?哪種賣?”
莊梨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她還小,臉上肉也多,做這個表情還挺滑稽,卻也讓薛谷主想到年輕時的白神醫。
昔日陰影再現。
他奉上墨玉蛇蛻以及其他好藥,就差沒明示莊梨梨趕緊去救人,別禍害他們了。
“不急不急。”
糰子樂呵呵的表示,自己還想找其他藥。
“螟蛉國的蠱毒,薛谷主可聽說過?”
“略有耳聞,不太瞭解。”
發覺薛谷主沒騙人,本樂呵呵的糰子立馬蔫吧了。
若藥谷也沒有,那她豈不是得去螟蛉國看看?她都沒離開過天樞國。而且,年絕那邊等得及嗎?
糰子蔫頭耷腦的樣子太惹人注目了,薛谷主又改口,“或許我爹知道一些,只是他現在昏迷不醒。”
“那梨梨去能看看他嗎?沒準梨梨可以治好他呢?”
薛谷主也沒攔着,親自帶人去。
薛老谷主是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人家,在這次昏迷之前,身體也頗爲健朗。
“出事前,他才從外邊回來,回來後不久就陷入昏睡。”
糰子給老人家把脈,沒發現端倪。再看對方,面色紅潤,就像是在入睡。
可再這麼睡下去,和死亡也沒差別了。
“介意梨梨扎針嗎?”
她拿出布袋,攤開,露出裏邊的銀針。
薛谷主:“小神醫深得白神醫真傳,我又怎麼會介意?白神醫的成名之技就是七十二飛針。”
他話音落下沒多久,莊梨梨就快手把薛老谷主紮成了刺蝟。
“針不夠,谷主再拿一些過來吧。”
薛谷主眼瞳顫抖。
他爹的腦袋成了刺蝟,難不成身體也要成爲刺蝟?
還真是。
從頭到腳都是針,看了的人都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你們別害怕呀,”糰子泰然自若的坐在‘刺蝟’身邊,“梨梨只是封住了所有穴道。待會就看反應,看看是哪裏出問題了嘛。”
“不怕。”
“那你走近點。”
墨寒慢吞吞的走過來,糰子‘啪嘰’一聲黏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塊小甜糕。
允許進入房間的薛彥和何翩然突然驚呼,“動了!”
糰子扭頭,卻見薛老谷主的臉皮開始波動,就像是下方有什麼在遊動。
她也搓了搓胳膊,這才舉起銀針,氣勢洶洶的衝過去。
一盞茶後,糰子成功找準那隻蟲子的位置,一把扎中,又用了藥,把蟲子從鼻腔裏催出來。
那是一隻白色的小蟲子,其貌不揚,莊梨梨從未見過。
薛彥也湊過來看,大腦袋和小腦袋貼得特別近。
銀髮紅衣的男人挑了挑眉頭。
沒人看他是如何出手,室內颳起一陣風,將薛彥推開了。
薛彥:“?”
“醒了!老谷主醒了!”
何翩然激動大喊,大家又去看躺在牀上的老谷主,對方果然睜開眼了,試圖坐起來,發現自己成了刺蝟,表情木然。
糰子趕緊去取針,一陣忙活。
等事情落定塵埃,薛老谷主纔在晚輩們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
“咳咳,那是一種蠱,又叫做昏睡蟲,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結果……”
薛谷主冷笑:“結果爹不小心,自己中招了,昏睡至今?”
薛老谷主再次摸了摸鼻子,唉,尷尬,就是尷尬。
正尷尬着,眼前多出一張圓臉蛋。
“蠱?薛爺爺,你懂蠱?能教教梨梨嗎?”
知道這是喚醒自己的人,薛老谷主態度還挺好,三言兩語說了他這次外出的經歷。
他也是醫癡,知道哪兒有奇難雜症就想去看看。
這次去的是盤州,看的是一位昏睡多年還沒去世的人,後來才知道這種蠱。
“那是個樵夫,好像有次去丹山,回來就這樣了,我尋思着丹山應該有不少蠱,可惜……”
糰子疑惑:“可惜什麼?”
薛老谷主沒吭聲,薛谷主代替他解釋,“丹山大部分都劃入流雲山莊了,不能輕易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