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得知妹妹出事,無心和假平王周旋,直接讓暗衛出動將人一綁,奪了平州的權。
待假平王罵罵咧咧,潑髒水污衊他想犯上作亂,莊言冷淡的扔出證據。
“可以閉嘴了?”
此刻的武王再無半分笑意。
他心中甚至有幾分自責,若非他想放長線釣到更多的魚,說不定平州的事情早就解決了,他帶着妹妹回了陵安,必然不會遇到年通古。
假平王,亦是三皇子愣愣的看着這個人口稱讚的武王殿下。
“呵呵,果然,我就知道,你那所謂的君子之風都是裝出來的,只是爲了拉攏那些文臣!真該讓大家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比父皇還可怕,哈哈哈!”
莊言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出門。
很快有人來彙報,平州權力交替惹出的動靜不小,那些和三皇子密謀的人開始有所動作了。
他們帶來的兵並不多,一旦被發現端倪,武王說不定會折損在這!
“無妨,”莊言遙望盤州的方向,“大軍很快就會到了,再不濟,通州的廂軍會先一步趕到。”
果然,一個時辰後就有人來報,十二皇子莊簡帶着通州的廂軍聚集在平州城外,恰好和已經叛變的平州知尉形成對立之勢,雙方都在等援軍。
莊簡等的是中路軍的禁軍,平州知尉等的是已經叛變的禁軍。
距離平州不遠的地方。
中路軍將領之一------忠武將軍霍徵突然下令。
“先鋒軍隨本將軍抄路前行,其餘人按計劃行軍!”
次日天明。
平州知尉還在焦急等待時,就有一小支軍隊直接殺入軍營。
陵安府,皇宮。
垂拱殿,莊焦還在批閱奏摺。
向來全神貫注的他略有心神不寧,像是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左相晏庭前來彙報近日朝中幾件大事的進展。
彙報結束後,他擡眸看了眼心神不寧的帝王,突然說,“五日又五日,十三皇子一直沒給臣送課業。”
莊焦手中的毛筆直接落在桌上,烏沉的眼掃向晏庭。
他也有好些日子沒收到女兒寄來的信和送來的特產了。
“什麼人?”
垂拱殿外,先是暗衛們突然現身,緊接着守護的侍衛們也反應過來,紛紛拔刀應敵。
內侍總管王忠信主動出門查看,看清楚來者的模樣,抖着聲音喊,“白、白神醫?”
蒼老的聲音傳入殿內。
莊焦猛地站起來,撩起衣袍的一角,大步出了殿門,看到站在殿外那個眉目秀麗也狠厲的年輕男子。
這人的模樣,幾乎和白若一樣。
他呼吸一滯,又很快反應過來。
“你來找朕……”
“莊梨梨出事了。”
墨寒一路提着氣過來,比千里馬快,比鳥兒快,內力近乎消耗殆盡。
“年通古抓走了他。”
年輕男子的目光越過警惕的暗衛和侍衛,沉沉的落在莊焦的肩上。
“你現在就派大軍踏平了流雲山莊!”
盤州城外。
白輕雲還在想辦法讓人喬裝成樵夫採藥郎,去丹山與月山,打探更準確的消息。
一名弟子急匆匆的進來。
“閣主,有、有……”
一股帶着熱浪的內力席捲而來。
白輕雲臉色微變,又很快舒展了眉頭。
“原來是飛羽宮的宮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話音才落,就有一人重重的落在民宅院子裏。
一道清亮又爽朗的聲音傳來。
“白狐狸,你說話還是這麼能噁心人吶。”
不等白輕雲起身,就有一個穿着勁裝,模樣比他年輕許多的男子大步走進來。
男子濃眉大眼,神明爽俊,氣度瀟灑又豪邁,未及冠,墨發僅用藍色的布條束起。
說是神祕的飛羽宮宮主,卻穿着簡單的藍色棉布衣衫,手中持着一較窄的長刀。
白輕鶴一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翻掌運功,襲向白輕雲,熱浪撲面而來。
白輕雲抖了抖眉毛,堪堪躲過。
“別無聊了,咱們的恩怨暫且擱置,還是說說如何營救阿梨妹妹。”
十八九歲的青年淡了笑意。
“年通古那老匹夫還真大膽,不如讓我一把火燒了他們流雲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