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擰着眉頭,瞥了她好幾眼,“你現在誇讚,他又聽不到。”
“噓。”
糰子賊兮兮的左右觀看,忍不住笑了笑。
年絕面無表情的提醒某位樓主,“暗衛。”
墨寒:“……”
當然,糰子誇完莊焦,開始誇自己。
“要不是上次梨梨來給莊雪撐腰,她也不會有底氣繼續折騰這家人。”
“你們關係好?”墨寒見糰子滿臉幸災樂禍,並無同情莊雪的意思。
糰子拼命搖頭。
三人趴在屋頂看好戲,因怕被發現,距離還有一些遠,糰子看得到聽不到,還需要兩個哥哥隨時解說。
變故就是在這時發生的。
丈夫病重,罪魁禍首不關心不內疚,盛裝打扮,還在平成侯三人傷心哀痛時冷嘲熱諷。
老夫人忍無可忍,提起柺杖就揮過去。
一個還在生病的老人哪來的力氣?
可莊雪自小被嬌慣,上次受委屈是因嫁妝不豐公主府太破舊,上上次受委屈則是被莊梨梨欺負了。
如今她的地位與莊梨梨有着溝壑之別,不敢招惹對方,難道害怕一個老太婆?
莊雪當即不客氣的抓過柺杖,揮向老夫人。
老夫人一生都被人捧着,病未痊癒,身體受傷,又氣,直接暈過去了。
平成侯扶住自己的母親,冷冰冰的看着莊雪,語氣譏誚挑明事實。
“常王和淑妃遠在常州,不得聖心。陵安發生何事,他們都鞭長莫及。”
被戳到痛處又聽出威脅之意的莊雪罵了幾句,又揮舞着柺杖,結果敲到病牀上的範建業。
侯夫人只有這一個寶貝兒子,撲過去搶柺杖,又開始抓莊雪的臉,扯她的頭髮。
糰子看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她們也會打架。”
平時一個個看裝了,真遇到事,什麼禮儀風度都沒了。
“梨梨要多看一會,好回去講給阿意哥哥他們聽,讓他們也開心一下。”
她忍不住想喫零嘴,可惜剛剛過來的時候沒買。
看出她的想法,墨寒指尖微動,差點起身去買。
這時,留在範建業院子裏的丫鬟小廝突然叫喊起來。
糰子伸長脖子去看。
年絕一板一眼的解說:“平成侯加入,莊雪撞到牆上,頭破血流。”
何止頭破血流,莊雪倒下時,臉還對準了斷掉的板凳上。
“趕緊去救人!”
糰子急得差點像個真正的糰子一樣滾下去。
墨寒眼疾手快抓住她。
“不是說關係不好?”
“可她活着才能告狀啊!”
糰子理直氣壯:“毆打‘皇女’,這個罪名可不輕啊,哈哈哈!”
要是莊雪真沒了,反而容易讓平成侯找到別的理由。
兩個哥哥也不想讓她失望。
直接從窗外扔出石頭點穴,莊梨梨在平成侯驚愕的目光裏跑進來,給莊雪餵了一顆保命的藥丸。
她其實可以現在就包紮,可看着慘烈,言官纔會彈劾嘛。
她也可以現在處理那張臉,甚至不讓對方留疤。可想到當初莊雪如何嫉妒阿意哥哥的美貌,甚至不惜將對方推下水,她就不想動手了。
恰好,世子範建畫就在家。
莊梨梨蹦跳跑過去喊人。
“阿畫哥哥,你等了許久的機會來了喲~”
範建畫大致知道事情的原委,已經派人大張旗鼓的去請大夫,同時寫奏摺替父請罪。
如若左右相和副相不攔着,很快就能送到莊焦那。
“臣知曉了,多謝殿下。”
莊梨梨抿脣笑,揮揮手準備離開。
墨寒直接走過來,斜睨了眼這個眉清目秀甚至有些孱弱的世子,提起糰子的衣領子。
落下時,他們已經在繁華的街道。
“好啦,現在梨梨可以請客喫飯啦~”
無人應答。
糰子仰頭,發現兩個哥哥直勾勾的看着她。
爬到年絕肩膀上的系統在腦海裏嘎嘎笑出聲。
【系統:來了,又來了,嘎嘎嘎!】
糰子:“……”
墨寒:“不想吃了,已經飽了。”
年絕:“他好像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糰子試圖萌混過關。
墨寒不喫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