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焦召集重臣。
“朕要封玄虛門爲天下第一門派。”
除了事先被透露一些情報的左相晏庭,其他重臣都有些懵。
好端端的,怎麼提及江湖門派呢?還有這玄虛門是什麼門派?他們只聽說過流雲派、天罡派之類的。
霍徵重新說了一遍。
重臣震驚。
兵部尚書:“此事當真?”
霍徵冷冷掃了他一眼,“人證物證皆有,就連地網的三長老都被我們擒獲,人現在就在天牢。”
重臣們一時無言。
實話說,他們對江湖門派沒什麼好感。
早些年,主弱臣強,大臣們派系分明,內鬥嚴重,江湖門派藉機大力發展。等他們回過神來,江湖門派其實已經成爲天樞國的毒瘤。
他們廣收門徒,有產業,門徒武藝高強,不按照律法行事。說得好聽是快意恩仇,說得不好聽,是不遵律法,動搖江山社稷。隨便一個械鬥都會波及手無寸鐵的百姓,民間對江湖人的觀感不是很好。
如今卻告訴他們,早在四十多年前,有個門派寧死也要將一個組織趕出去,否則他們極可能落得和搖光國一樣的下場,心情複雜。
左相笑吟吟:“封玄虛門爲天下第一門派,既是感激他們當年所爲,亦是向江湖門派證明,朝廷不會忘記任何爲國家做貢獻的人。江湖在家國之內,皆是天樞國人,大難當前,理應聯手禦敵。”
他有條不紊的列了幾條好處,又列了幾條計劃。
朝廷親封,這是在江湖人心裏捍衛朝廷的地位。
肯定玄虛門,實則是凸顯出地網的險惡用心。希望江湖門派甚至州府官員自查,是否被外境勢力滲透。
當然,最終目的,還是引出和搖光國幾國合作,攻打玉衡國一事。
兵部尚書第一個不同意,理由是百姓需要休養生息。
晏庭笑道:“去年徵稅,畢尚書極力提議多徵稅,理由是兵部各司耗費極多,既要研發兵器,又要制定練兵計劃,還拿從不理會的武學說事。那會畢尚書不憐惜百姓,不說休養生息,怎麼如今變了口風?”
他掃了眼戶部尚書,決定將人拉下水。
“於尚書以爲如何?聽聞於尚書最近又向各部哭窮。”
戶部尚書面色訕訕。
哭窮是每位戶部尚書的必修課。否則這個找他要錢,那個找他要錢,國庫怕是早就被虧空了。
戶部尚書認真盤點一番,他本意也不想打。
儘管知曉,這次如果真的來個各國包圓,玉衡國亡國是遲早的事,天樞國少說可以分到十幾座城池。可一旦打仗,又會給武官晉升的機會。
恰好,新開的武學培養出一批青年才俊,如若真讓他們作爲將軍上了戰場攢了經驗和戰功,他們文官的地位又要下降了。
本意如此,可盤點國庫後,他驚恐的發現,居然有錢打仗!
除去必須留下來的錢,兩三年內賑災的錢,國庫餘下的錢足夠打三年的仗了。
莊焦擰眉,“於尚書?”
戶部尚書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陛下,咱們有錢。”
他陡然想起來,之前承王、康王一脈倒了,不少人被抄家。御史大夫被彈劾,他一系的人被挖出不少錯處。
這兒抄家,那兒抄家,國庫瞬間有錢了。
此外,許多人怕被波及,不是主動吐出良田還與百姓,就是主動捐款,哭着求着捐款,就怕帝王雷霆之怒掃到他們。
兵部尚書再次震驚。
既然有錢打,還不需要他們當前鋒出動太多軍隊,收穫是十幾座城池,指不定還能拿到西境不少的地盤養馬養羊。
重臣們紛紛倒戈。
兵部尚書頑強道:“玉衡國佔據西境大部分領土,我們天樞國只有西邊與之接壤。搖光國說是派大軍攻打,可如若南邊的開陽國不派兵,損耗會極多。”
他想表達的,不過是如果開陽國不加入,天樞國還是得派更多的人,損耗也多。
這時,殿外表示有急報。
內侍匆匆進來,“陛下,開陽國派使臣前來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