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榜之上,‘鬥破’的故事隨之在衆人面前緩緩展開。
街道上的路人,看到那兩個條幅之後,很快就有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湊了上來。
“我倒要看看,這個‘鬥破蒼穹’會是個什麼故事,書名起的這麼囂張!”
“沒錯,我也瞅瞅,這個連天都要幹破的傢伙會有什麼能耐!”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就在這樣的心態下,青風酒樓門口很快就圍了十幾個人,然後路過的人越來越多,見到門口圍了那麼多人,好奇心再加上聚衆湊熱鬧的心理,使得青風酒樓眨眼之間就變的再無空地了。
這讓門口的柳清溪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就這樣兩個條幅,就……就拉來人了?!”
福伯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其間的道理。
上午,他們費盡心力,又是說書,又是賣力吆喝的,結果現在還抵不上兩個條幅的效果,這簡直邪門兒了!
蘇平安則一臉得意的站在門口道:“到現在你們還不明白嗎,其實這總結起來很簡單,就八個字。”
“哪八個字?”
福伯開口好奇問道。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
蘇平安:“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衆人一臉迷糊。
蘇平安隨後給大家簡單解釋了一下。
其實他拉條幅的用意,和他當初在青雲縣僱人宣傳的手段沒什麼區別,搞的就是一個噱頭,只要噱頭足,引起路人的期待感,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不同於青雲縣的是,大名府文修衆多,文道發展也更興盛,像是之前在青雲縣搞宣傳那一套,在大名府早就過時了,所以之前小福子他們賣力吆喝,纔不會有什麼進展。
蘇平安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他才決定另闢蹊徑,繼續以噱頭博人眼球,就好比當初用新流派‘武俠’拉攏青雲縣的民衆一樣,不過這次他的重點沒有放在‘新流派玄幻’的宣傳上,而是直接給書弄了一個宣傳語。
宣傳語越誇張,就越能引起路人的好奇心,只要他們產生了好奇,那這一招就贏了。
憑着他‘鬥破’的故事,他就不信這些人不會追讀下去。
而且其實他後面還留了一手,他讓小福子還準備了一個橫幅,那上面寫着一句話:天下第一書!
這是他在兩個橫幅還沒效果下準備的後招,以防萬一!
雖然這句話拉出來會引起爭議,但爭議往往就伴隨着流量啊!
不過這是個險招,弄不好也會給青風酒樓招來無窮的麻煩。
所以蘇平安不到最後是不會用的。
好在,現在光是前面的兩條宣傳語已經夠用了,客人已經圍滿了文榜。
看到店門前轉眼間變的這麼熱鬧,柳清溪轉憂爲喜,但是很快她就又皺起了眉頭,向蘇平安說道:“可是大家現在都只是圍在門口,並沒有進店裏,若是等他們看完了故事,轉身就又走了呢,那豈不是還和之前一樣,都白忙活了?!”
福伯和小福子他們的興奮也瞬間戛然而止。
蘇平安卻神祕一笑的回道:“你們放心,這只是第一天,我會讓他們以後每天都來的,而且最終,我也會讓他們都心甘情願的走進我們的店裏面!”
這貨哪來的自信心?!
而蘇平安卻眼底閃着光,一幅穩如泰山的模樣。
他的一切自信,都來源於‘鬥破’,這個在前世一舉開創了‘小白文’時代的巔峯神作。
雖然對這本書也有不少人詬病,說太白了,看不下去,但基於龐大的書迷羣體來說,這些意見就不算什麼。
人家的成績也擺在那裏,幾乎橫掃當年所有榜單,實力有目共睹。
即便現在換了一個世界,蘇平安也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是好書就總會火。
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
下午,臨近黃昏之時。
青風酒樓內依然空無一人,可在酒樓外面卻幾乎是人山人海,就像是趕集一樣。
人羣最前面的人在喊。
“臥槽,這納蘭嫣然這娘們兒太過分了,竟然直接登門退婚,還藉助‘雲嵐宗’的勢力向蕭家施壓,這是退婚嗎?這是在欺人啊!”
“孃的,老子當年也是這樣,因爲家境落魄被人退婚,這幫混蛋,慣會狗眼看人低,真是可惡!”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誰要是敢這樣對我,小爺我就是拼了一條命也與他們幹到底!”
前面的人羣看到了退婚一段,一個個氣的不行,破口大罵不絕於耳,更有人代入自身,恨的拳頭緊握,周身文氣迸發,似乎恨不得立刻與人幹一架纔行。
而這番狀況,則讓被圍在後面的人更加心急了。
“我去,前面怎麼回事,這麼激動,那文榜上的書到底寫了什麼?”
“就是,不就是一個故事,至於這麼激動嗎?”
“臥槽,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我還不知道那故事的內容,但我就是好想看啊!”
“前面的,看完了能不能走遠點,別他孃的擋道,後面的還沒看呢。再不行,你們拿文紙印完離開再看行不行?!”
門口吵的是熱火朝天。
這邊的盛況,很快就直接影響到了東平街其他店鋪的生意。
黃金屋酒樓內。
本來店內幾乎座無虛席,所有客人都手捧着自己喜歡的故事,正看的津津有味。
可是店外面,時不時的就會走進來一個客人,然後一臉激動或者氣憤的走到好友身邊,幾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之後,桌上就會傳來一陣陣的驚訝聲。
“什麼,你說的當真,還有這樣的書?!”
“可不是,現在那邊老火了!”
“走,我們也去看看!”
漸漸的,黃金屋酒樓內的客人就變的越來越少。
坐在櫃檯後面的胡掌櫃一開始在算賬還沒注意到,可是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現在店裏的客人比起之前,竟然足足少了近一半。
這個狀況讓胡掌櫃的不由一懵,“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
跑堂的店小二聽到後,立刻慌張的來回話道:“不好了掌櫃的,斜對面的那家新開的酒樓,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將大部分客人全部都搶走了……”
“什麼?!”
胡掌櫃聞言,一臉的驚詫,同時眼底中還流露着濃濃懷疑。
就那個新開的酒樓?
它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