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道分院門口,一衆學子遠遠的就看到了以蘇平安爲首的‘挑翻’隊伍,正在不斷迅速靠近中。
望着那黑壓壓的人羣,衆學子人不自覺的滾了滾喉嚨,額頭冒出了虛汗,“這麼多人,他確定是來挑戰,而不是來幹架的?!”
旁邊,書道分院的學子們距離琴道分院並不遠,他們也看到了蘇平安的陣勢,馮少陽不禁沉眉道:“這傢伙的名聲可真是越來越大啊,這可都是踩着我們爬上去的。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繼續贏下去了,否則我們文宮的名聲,可真的要完了!”
因爲現在所有人都在關注着蘇平安‘挑戰’的情況,這就導致現在各個分院內,一個要挑戰學子的民間文修都沒有,這讓考校大比一下子也失去了意義。
於是現在文宮內的所有學子也都停止了比試,索性都聚在了宮門口,就等着蘇平安的到來。
而如今,蘇平安也如約而至!
“呦,都在呢,喫早飯了嗎?!”
蘇平安看到琴院和書院的人都等在門口,還以爲是故意在迎接自己的呢,於是笑吟吟的打招呼道。
裴少商聞言冷笑道:“用不着蘇大家操心,早飯贏了你之後再喫也不遲!”
這話無疑是沒將蘇平安放在眼裏。
蘇平安淡淡一笑,還擊道:“不是我操心,是我擔心你們輸了之後,會以沒喫早飯狀態不佳爲藉口,畢竟你們文宮學子本事不咋滴,但找藉口的本領是真的強,我在棋道和畫道分院可都領教過了!”
“你……”
這番話一出,身後的畫道和棋道的學子們臉色立刻一變。
他們輸都輸了,沒想到現在還要被蘇平安拉出來‘鞭屍’,簡直就是過分!
裴少商的面色也很不好看,雖然他不是畫道和棋道分院的學子,但大家畢竟都分屬文宮的學子,那兩院輸了,他們琴道分院也跟着沒面子。
所以裴少商立刻轉移話題道:“好了,閒話少說,既然蘇大家已經來到了我們琴院門口,那看來是已經做好了挑戰的選擇,至於接下來如何比試,不如還是等我們先進了院裏再談吧。”
“也好!”
蘇平安沒有拒絕,點點頭就隨着裴少商一衆人進了琴道分院。
“走,反正我們此時也無事可做,我們也去看看!”
書道分院的一衆人緊隨其後,也跟着涌進了琴道分院之內。
這一下,文宮上下滿院學子,加上外面涌進來的民間文修和觀衆,全都都進入了琴道分院之中,場面一時間空前的盛大。
而走進琴道分院之內,裏面的環境也與棋道和畫道分院的環境有所不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高達七樓的琴樓。
琴樓,不是別稱,而是就是那座樓的名字。
樓呈塔狀,分有六角,建造的雖不奢華,但別有一股歲月的氣息在裏面,而且塔高七層,頗有曲高和寡的意思。
“琴樓?”
蘇平安看到此樓的名字後低喃了一聲,似是有些好奇名字的由來。
蘇平安聽後點點頭,倒是沒有再多問。
衆人隨後來到了琴樓前,一大片空地很快就被人影所填滿。
蘇平安注意到,在空地的一旁還搭建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擂臺,似乎是爲了方便琴道文修上去演奏。
而在擂臺的旁邊,則掛着一排燈籠,足足有十個之多。
看到那些燈籠,蘇平安覺得眼熟,後來隱隱想起,紅樂館裏的燈籠似乎就是這樣的,“文燈……”
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琴道分院的學子既然要接受別人的挑戰,那麼自然也要有一套讓人信服,且能分清高下的判決標準來的東西。
文燈顯然就再合適不過了。
趁着蘇平安打量文燈之際,裴少商作爲這一次琴道分院的負責人,自然而然的擔當起了主持人的角色,於是他介紹道:“在場之中,想必有不少人都知道我們琴道分院的規矩,但爲了避免有些人是第一次來不知道,所以我就再給大家重新介紹一下……”
這話明顯就是在內涵蘇平安的。
蘇平安不在乎的笑了笑。
琴道分院的比試規則也很簡單,就是隻要有人有新曲目出現,就可以上臺演奏,演奏過程中,文燈就會根據現場觀衆的心境反映,給出反饋,做出評判。
挑戰之人演奏過之後,文宮就會出一位相對應的文修接戰,既是一對一分出勝負,最後也還會有一個成績的總排名。
按照琴道分院往屆大比規矩,如果前來挑戰的民間文修,最後有人的成績能排進琴道分院大比中的前十名的,就可以獲得一件文士級文寶,若是能拿第一,就能獲得一件文師級文寶。
不過很遺憾的是,琴道分院在近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出過一個民間文修,能拿到文師級文寶獎勵的,別說第一,就連前十都沒有人能擠進去。
由此可以看出,琴道分院在琴之一道上的統治力是多麼的強悍!
“琴道分院真的有這麼強嗎,民間文修一個能擠進前十的都沒有,這也太誇張了!”
蘇平安聽完裴少商的介紹,面露訝異之色。
在他看來,事無絕對,文宮強大的學子雖多,但民間文修也不至於連一個像樣的高手都找不到吧。
身邊的柳清溪聽後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是真的,民間雖然也有一些優秀的琴道文修,可是他們大多都是自己琢磨的指法和技法,這與文宮千年的傳承底蘊比起來,難免就差的太多了。這也是爲什麼文宮學子總會覺得比民間文修高一頭的原因,這是層次和資源上的差距!”
蘇平安聞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