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儒道我寫書成聖 >第六百四十七章 長相思
    嗡……

    琴音結束,翟童一曲終於演奏完畢,現場寂靜了片刻,然後有人鼓掌叫了一聲好,但被身邊的同伴碰了一下,馬上就止住了聲音。

    “你他孃的叫什麼好,忘了對方是什麼人了?”

    聽到這話,現場的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對方是大詹國的琴修,怎麼能給他叫好呢?

    堅決不能!

    注意到這一幕,翟童卻是並不在意,因爲他已經看到了更真實的情況,龍節竹生長一節半,這可都是現場大宣國這些人的心聲,雖然他們嘴上不承認,但其實該給的讚譽都已經包括在了生長的這一節半的龍節竹中了。

    於是翟童嘴角微微一勾,然後看向了對面的樓小世子道:“樓小世子,不知道我這一曲可還入得了你的耳?”

    樓小世子被翟童的一首曲子給震驚的有些瞠目結舌,但聽到這話,他馬上回過神來,然後嘴硬道:“咳咳……還行,也就一般般的,比起我來還是差那麼一尺兩尺的!”

    聽到這話,翟童都被氣樂了,“哦,那我倒是很好奇樓小世子會演奏什麼曲子了,不知道這第二場演奏,樓小世子是不是就該給我們展露一下,你的實力?”

    翟童將最後四個字咬的很重,同時眼神中也充滿了挑釁和譏諷的意思,十分的玩味。

    不過樓小世子也不傻,他也知道對方是想激自己,讓自己好去獻醜的,所以他並沒有應下,只回了一句,“你會看到的!”

    這也是文院的安排。

    畢竟在文院大佬的認知中,樓小世子並不會琴道,所以這傢伙現在就是一個擺設,大佬們的意思是能不讓這傢伙上場,就不讓他上場,免得丟人又拉垮。

    翟童隨後回到了自己的陣營,大詹國白長老等人對他的表現都很滿意,頻頻捋須點頭,以示誇讚。

    大詹已經先出手了,那接下來就該輪到了陸明月了。

    “陸師妹,看你的了!”

    “陸師妹,好好表現,我們相信你!”

    “文院必勝!”

    文院的師兄弟們和現場觀衆都有爲陸明月鼓氣,文院的大佬們怕陸明月壓力太大,會緊張發揮失常,所以春長老開口也勉勵了一句,“不用緊張,盡力就好,不要有壓力!”

    陸明月一慣冷漠的臉上,也難得的認真、嚴肅了許多,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拿出一隻長笛走到了場上。

    “嗯?對方這是要演奏笛子嗎?”

    看到陸明月拿出的樂器,大詹國的人面色都略有詫異。

    因爲琴修當中,大多琴修很多都會選古琴或者古箏作爲主修的,笛子等樂器雖然不算太偏,但習練這一支的也不算很多。

    而且有名的笛曲也不多見,有難度的更少,就連戰曲中都少有笛子類的戰曲,這對於琴修應對妖修、或者戰鬥來說,就等於少了一個強有力的進攻或者自保的手段,因此難免會讓人意外。

    陸明月倒是沒管其他人的目光,她走到場中之後,也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文院陸明月,演奏曲子《長相思》,敬請各位斧正!”

    聽到她的介紹,大詹國和周圍一羣人這都露出一絲恍然。

    “‘長相思’,這是一首訴情的曲子。”

    “曲子是好曲子,但是並沒有太大難度,用在這裏真的合適嗎?畢竟這可是在竟比啊!”

    “先看看吧……”

    現場涌起了一陣吵鬧,但很快就又平息了下去。

    龍瑄聽到這個曲名,也跟着再次皺眉,“怎麼會選擇這一首曲子呢,這一場比試只怕要被大詹國壓一頭了!”

    蘇平安聞言疑惑問道:“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龍瑄道:“這不明擺着呢嘛。現在兩國在竟比,對面拿出了那麼一首高難度的曲子,挑戰難度極大,又可以炫技,這怎麼看都是對方要比較佔便宜的。而陸明月只是拿出了這麼一首舒緩的癡情纏綿的曲子,這還沒演奏先天就感覺低人一頭,這還怎麼打?”

    蘇平安聽完他的解釋則是哈哈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道:“雖然是竟比,但誰說曲子難度越大,就一定能贏呢?這是在比拼現場觀衆對曲子的認可程度,又不是拼誰的技巧更高的……當然,拼技巧只能算是竟比的一部分,但情感共鳴也是竟比的一部分啊。

    我倒是覺得這個陸明月很聰明,她看對方已經用古琴演繹了一首高難度的曲子,如果她也選古琴演奏,那麼難免就會被衆人比較,兩者對比之下,一些細微的差別就會被無限放大,那纔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所以她就選擇了長笛,還是選了一首比較綿柔的曲子,剛剛好。

    一剛一柔,一猛一綿,如此對比,說不定反而會帶給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龍瑄聽後,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就看看這陸明月的演奏功力如何吧!”

    隨着倆人收口,陸明月已經開始吹奏了起來。

    笛聲悠揚,相比琴聲的鏗鏘來說,會顯的更加的清亮,但低沉時也會更顯低沉。

    ‘長相思’的曲意也簡單明瞭,從名字就能看出,這是講述的一個癡情女子思念情郎的心境。

    琴音一出,便是一種淡淡的悲傷,讓人莫名的就感覺到一種蕭瑟和傷懷,其後音律更沉,曲音漸緩,但其中傷感和思念的意味卻是越發的濃郁。

    聽着那悠揚傷感的曲音,有人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那一刻他們彷彿看到了一個女子坐在小軒窗邊,思念情郎心切,暗自低首垂淚的場景,一想到這一幕,他們的心不自覺的就跟着揪緊了起來,甚至還有人咬牙切齒,只恨那女子思念的不是自己。

    也有人由音及人,想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心怡的女子,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心中不禁自問:那女子可曾也這般思念過自己呢?!

    天涯咫尺,斷腸人總是命運相仿。

    如果說翟童的曲子是在視覺和音律上震撼觀衆,那麼陸明月的笛子便是在感情上在狠狠的撞擊他們的內心。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和路線,因此聽到陸明月的曲子,就連大詹國的白鬍子長老等人都不由嘆息了一聲,“真是好聰明的一個女娃,不但選曲機智,連演奏動情能力也如此非凡。不簡單,當真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