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了你們,我就能離開陰陽路!”
“它答應我了!”
鐵面具女人轉頭看了眼他,繼續神情呆滯地做着祈禱。
關公氣死了。“就算你是大名鼎鼎的上校沈森光,也不能這麼囂張。我可是陰陽路上的攔路噩夢,關公!”
鐵面具少女完全不鳥他,繼續低着頭,在那裏假裝祈禱。
一旁的沈森光露出思考。
大名鼎鼎?
估計是自己的2點傳說度起了作用。
關公氣死了,揚起大刀發出近乎是神經質般的叫板‘哇呀呀呀,哇呀呀呀……’
要是一般人,還不得快點遠離他一點,誰知道枯樹前的三個南越家庭的人,在智商上與這個關公有的一拼。
他們撅起自己的厚嘴脣,對着關公你一嘴,我一嘴地罵了起來。
“什麼關公,我看你就是戴了一個塑料面具的瘋子,趕快跪拜在我們的神面前,我們的神會寬恕你的。”
“快滾,你這個瘋子!”
“神要殺死你了!你再叫?再叫!”
騎在戰馬上的關公不耐煩了,直接一刀砍了下來,緊接着一個南越女人就被砍成了兩段,剛還在那裏口嗨的南越人們瞬間不說話了。
都給嚇傻了。
關公冷笑:“我不殺人,你們還以爲我是善人。”
而戴着鐵面具的女人氣急敗壞地轉身,對關公說:“我們三天前還見過面!我不是沈森光!”
關公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思索之色。“對了,半年前,我們在路口的位置見過一面的。當時我告訴你,這是一棵會喫人的樹,你卻告訴我,你是神,這樹是你拯救信徒們的手段。”
“我想來了,是你這個傻子丫頭啊。”
“你是那個工人的小女兒。”
鐵面具女人低聲怒罵。“瘋子。”
“傻逼。”
“什麼!”關公舉起一刀就砍在了這個女人的臉上,這一拖刀竟然砍碎了女人臉上的鐵面具。
關公怒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瘋子。先殺了你再說。”
他又一刀砍在了女人的身上,結果砍在了她脊背上的枯樹藤上。
接着,枯樹自認爲有生命危險,所以主動攻擊了關公,這個關公騎着戰馬,揮舞青龍偃月刀,與枯樹大戰了好幾個回合,最終是鐵面具女人被關公砍成了兩段,而枯樹則是被關公砍去了一半的枝葉。
至於關公呢,他很慘的只剩下了一條手臂,身上傷痕累累,戰馬也是受到了重創,無力馱他了。
關公臉上的塑料面具幾近破碎,他每走一步,面具都在往下掉。
他轉身重新走向兩百米開外的沈森光等人,一字一頓道:“你騙了我!小子,你到底是誰?”
望着兩百米開外走過來的關公,老醫生有點害怕,他看向沈森光,見沈森光在思索,便鎮定了下來。
小哥都不怕,他沒啥好怕的。
沈森光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這傢伙的力量很大,那頭馬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因爲與枯樹戰鬥,已經重傷。”
“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威脅。”
沈森光舉起懺悔,帶着紅色靈光的子彈連續數次射出,命中關公身上的盔甲,他的盔甲被連續兩枚子彈射中同一個位置,然後貫穿。
第三枚子彈,落在了關公僅剩下的右肩上,綻放血液。
關公卻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提起青龍偃月刀,發出神經質的大笑聲猛地衝過來,幾乎是擦着抱着東方彩欣的沈森光的肩膀砍過去的,落空在了地上。
地面被這一刀砸出一道深坑。
‘這些瘋子在陰陽路時間久了,似乎擁有了超越常人的體質,當然他們的腦子已經夠和常人不一樣了。’
‘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是誰認爲,我存在在陰陽路上,就是在破壞陰陽路。’
沈森光收起懺悔,舉起童話,正要用霰彈槍繼續攻擊,突然他懷裏的東方彩欣發出輕哼聲,彷彿很痛苦,白皙的皮膚上滾滿了汗珠,腹部傷口流出來了鮮血,與此同時,沈森光腦子一痛。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攻擊着自己的大腦。
怎麼回事?
難道是,東方彩欣的傷勢還會影響到我嗎?
他眼前模糊,而一把青龍偃月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砍碎了沈森光的肩胛骨。
可惡。
慌忙之中,沈森光超常發揮梯雲縱,竟然踩在了青龍偃月刀的刀柄上,直接向關公走去。
關公的眼神之中露出震撼。“好傢伙!”
“厲害!”
接着,沈森光一腳踩中了他的面具臉上,這關公的塑料面具終於是破碎,露出來了一張胖子的臉。
這張臉……
沈森光快速與這提着青龍偃月刀的胖子拉開距離,並騰出右手連點自己左肩數個大穴,封鎖了氣血,暫時止了血。
沈森光認出來了,這張臉不就是他麼的自己第一次進入遊戲,在車禍中因爲自己不先救他,而從後面用步槍偷襲自己的傻逼胖子嗎?
這鳥玩意兒還活着?
怎麼可能?
他再定睛看過去,發現這個胖子的臉吧,雖然與三個多小時前自己殺的那個胖子很相似,但是他的眼角下有皺紋,擡頭有擡頭紋,比自己認識的那個胖子老了大約十歲。
這是十年後的胖子。
對了,在這個混亂的時空裏,遇見什麼人都有可能。
沈森光露出來一個疑惑的神情,但是爲什麼明明一開始就已經被自己殺死的胖子,此刻自己竟然遇見了十年後的他呢?
已經死了的人,還會有十年後嗎?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祕密或許關係到了陰陽路最深層次的真相。
“胖子,你還認識我嗎?”沈森光提着童話說。“我沒想到關公竟然就是你。”
關公……或者說是胖子,他用獨臂揮舞刀,“我就是關公,我不是什麼胖子。”
“我不再是凡人。”
“我在這裏是無敵的,沒有人可以傷害我。”
“沒有人!”
他一副非常偏執的模樣。
沈森光這才明白,這傢伙之所以選擇化身關公,大概就是在陰陽路上遇見過太多的危險,而選擇的一種心理防禦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