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簡直比來的時候還要快一倍。
也就是騰雲駕霧,這要是在地上跑的話,必然能幹出火星子來。
事實上也確實是逃命,那天罰着實是恐怖至極。
讓已經通過大地胎膜進入洪荒之中的兩人,仍舊感到後怕不已。
此時,兩人立於一山脈之上,驚駭的望向混沌之中。
看了一會,元始有些疑惑不吐不快,“大兄,你說到底該如何?老三說另有他人,師尊說並非如此。”
老子聽聞此話,眉頭輕蹙。
老實說,他也很疑惑,很不解。
以他對老三的瞭解,通天絕不可能騙他,或者說通天根本就不會騙人。
可鴻鈞泄露天機帶來的天罰也不是假的啊。
若說第一次是小打小鬧,還能夠作假。
那麼這一次,怎麼也做不得假了啊。
那般規模,可絕不是某種神通之類可操控的。
那必然是傳說中,由天道所掌握的紫霄神雷了。
雖說鴻鈞已然合道,但天道爲鴻鈞,鴻鈞可不爲天道啊。
依老子看,說好聽的,自己這師尊是天道代言人。
說不好聽的,那就是天道的馬仔。
就連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又遑論操控天道降下神雷呢?
再者,即便真的能做到,那麼演這麼一齣戲又是爲了什麼呢?
完全沒有意義好不好?
不得不說,人老精馬老滑,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老子想的是要比元始更透徹一些,幾乎可以算是把鴻鈞和天道的密謀給翻了出來。
只可惜,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老子看向一臉求知慾的元始,輕輕搖了搖頭,“爲兄也不甚清楚,爲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兄的意思是雙管齊下?”元始問道。
“不錯!正是如此!”老子點點頭,說道:“如今女媧也在巫族,還方便一些,我們注意觀察,若女媧離去,我們便跟着同去便是!”
“跟着同去?爲何?”元始再次發問。
老子頓時覺得頭疼不已,心中很是不解。
這是怎麼肥事?
原先自家老二挺機靈的一個孩子啊!
怎麼現在歲數越大越笨了呢?
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想不通?
不過,說歸說,誰家的孩子誰疼。
老三已經廢了,絕不能讓老二也毀了。
於是,抱着這種想法,老子耐着性子解釋道:“師尊曾言,女媧於洪荒有大功德。想來這後天種族不單單是你我二人的機緣,也必是女媧的成聖之機。”
“這等機緣,必是靈光一現,偶有所感方能誕生的。”
“若女媧偶有所感,定然會遊歷一番,說不定在何處便創立了種族。”
“過程中難免有意外發生,我們跟隨,也方便護法,算是佔個香火之情。”
“屆時,女媧承咱們的情,你我掌握成聖之機豈不是水到渠成麼?”
元始恍然大悟,大兄這話言之有理啊。
該說不說的,大兄不愧是大兄啊。
這想法就是透徹。
連這些事都已然看得清清楚楚。
念及至此,元始望向老子,眼中滿是崇拜的神色。
感受到自家二弟的目光,老子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
總之,弟弟的崇拜,讓他很是受用。
有了決定,兩人不再耽擱,火速返回之前所居住的那處山谷。
再次暫住了下來。
倒是可以直接前往巫族,表明想法。
可問題是,他們倆不敢啊。
上次算是僥倖能活着出來。
再來一次,他們可未必有那種好命能夠再次碰到通天了。
……
無名山下,無名森林。
揚揚撅着嘴,一臉不服氣的看了看李昊。
又瞥了瞥站在自己旁邊,一身華服,看起來沒比自己小多少的少年。
輕哼了一聲,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服氣。
李昊看了看梗着脖子的揚揚,又看了看身穿華服的少年。
心中嘆息連連。
這聽到揚揚哼的那一聲,頓時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還哼?你有什麼臉哼啊你?”李昊指着揚揚的鼻子,大喊大叫道。
雖說揚揚是個混世魔王類型的孩子吧,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獨面對李昊時就慫得要死。
實力的差距固然佔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應該是親情吧。
一直以來,揚揚總是能感受到來自李昊的關愛,這是他作爲先天神魔時不曾感受到的。
也就是說兄弟姐妹,以及父親那裏未曾得到的,都在爺爺這裏得到了。
倒也正常,隔代親就是這麼個道理。
揚揚是這樣想的。
華服少年聽到這些話,頓時是捂嘴偷笑不止。
活該!
讓你老欺負我!
結果,還沒等高興多久呢,就聽李昊又繼續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乾的這是什麼事啊?把他都給嚇成人了!”
“以後遮陽你來幹麼?”
“應急口糧也沒法吃了,知道我惦記這口肉多久了麼?”
李昊指着華服少年,口沫橫飛說了半天。
華府少年則在聽聞這些話之後,完全傻眼了,笑意也僵在了臉上。
這華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小孔雀孔宣所化。
沒錯!它化形了!
不過,並非是自然化形。
畢竟它距離正常化形,還差着三萬年之久。
當然,並非是小孔雀也接受了李昊的甘露,所以成長較快啊。
主要原因還是被逼的,實在沒法子了。
事情是這樣的。
揚揚自從回到森林以後,每天過得還算充實。
就攆雞追狗嘛,然後撿撿破爛什麼的。
日子平淡,也算不上無聊。
可這種一成不變的日子過久了,真就讓人覺得受不了啊。
李昊只是個特例,他也不是不想出去。
主要是不敢啊。
有修爲是沒錯,可什麼法術啊,神通啊,他全不會。
這要是出去了,除了被動挨打,其他的什麼也做不到啊?
況且,自身的修爲有多強,他自己並不知曉。
只當是普通修士水平而已。
那他怎麼敢往外跑啊?
再就是,這洪荒之中,還沒有人族出現。
沒個掩護的對象,自己這一出去,又豈會不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