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時不比往日,揚揚心中並未浮想聯翩。
也就是自行腦補,揣摩李昊的心思。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立教這事,爺爺是很高興的。
因此,爺爺此時的表現,大概是太過感動,一時失語罷了。
所以,自己不說話,而是安靜守候會比較好。
揚揚並不知道,他自行腦補的事件救了他一次。
不然,若他此時多嘴多舌的話,李昊固然不會動手打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通懲罰是絕對跑不了的。
倒也不會極盡折磨於他。
苦力卻是必然會出一些的。
就這樣,這爺倆一個沉思,一個靜立。
小院也算是恢復了平靜。
與此同時。
與無名森林的靜謐祥和不同。
三十三天外紫霄宮中卻是熱鬧非凡。
叫嚷、哭嚎不斷,吵得鴻鈞腦袋仁直疼。
此時,鴻鈞青筋暴起,看着下方老子元始,帝俊太一四人……額……兩人兩鳥。
哭嚎者正是一向仙風道骨,平靜無爲的老子。
好傢伙!
這貨也不要臉了,演技也徹底爆發了。
自打進了紫霄宮門就開始了表演,那叫一個涕淚橫流啊。
一到鴻鈞面前,咕噔就跪下了,咚咚咚就是三聲叩首。
接着,也不等問話,開口就說道:“弟子感謝師尊栽培,還請恕弟子無能,兩次指點皆是錯過,有愧於師尊指點之恩。”
“還請師尊收回成名,罷黜弟子道門首席弟子之位。”
鴻鈞聞聽此言,心中不禁一驚!
這特麼要壞啊!
老子這是想罷工啊?
臥槽!
這可不成,後續的謀劃可都在他們身上呢。
這要是讓他們跑了,計劃還怎麼推進啊?
鴻鈞沉吟半晌,剛想安慰幾句,就發現元始也如同老子一般,跪地叩首。
“師尊,弟子等人無能,有愧師尊栽培,還望師尊罷黜我等身份,以便不殃及師尊威名。”
鴻鈞都懵逼了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他還想着,保一爭二的。
在他看來,元始也許不會跳出來鬧騰纔對。
畢竟,三清會分家,他是很清楚的。
結果不曾想,僅剩的二清全鬧起來了啊。
這可讓他着實有些頭疼了。
而在一邊靜立的帝俊太一心中,卻是竊喜不已。
活這麼大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便宜老爹啊,趕緊罷黜他們開吧。
你不是還有我們這倆乾兒子麼?
我們頂替上去就行了麼?你還怕沒人可用麼?
這話一出,帝俊太一汗毛都立起來了,雖然他們不懂讀心之術,卻彷彿有預感一般。
知曉了老子要說之事具體是什麼。
有心打斷,可已經來不及了。
只因,鴻鈞已然開口問道:“哦?何事?你且說來,至於罷黜之事,還是不要再提爲好,不然爲師可是要生氣的!”
老子再次叩首,隨後說道:“我與舍弟元始,遵從師尊之命,前往九重天妖庭參與慶祝,本打算按照師尊之意以妖族立教,成聖人之位。”
“原本與帝俊太一相談甚歡,可那帝俊離開了片刻之後,隨即便改換了想法,不願我等立教,且對我等惡語相向。”
鴻鈞眉頭蹙起,看向帝俊太一,質問道:“帝俊,可有此事?”
帝俊連忙搖搖頭:“稟告爹爹,絕無此事,我等並未說過不許他二人立教之語,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
“正是如此,兄長所言無錯,這是冤枉我等,還請爹爹爲我等做主啊!”太一也適時的搭話道。
這話一出,元始頓時就火了。
大喊一聲:“休要胡言亂語,若非爾等不允,我與大兄此時已然成聖了。”
帝俊則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說道:“未能成聖,那是你們福緣不夠深厚,與我等何干?”
“就是說嘛,實際上你們福緣足夠,若不是搞形式,講排場,耽誤了昭告天地的時間,被人截胡又能怪得了誰?”太一聳了聳肩,滿口諷刺的說道。
老子元始一聽這話,臉色陰沉的可怕。
氣的是胸口劇烈起伏,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帝俊太一可不會就此放過他們,還要再說,就被鴻鈞給打斷了。
“夠了!都閉嘴!”
一聲怒吼,紫霄宮算是歸於了平靜,只剩下老子元始粗重的喘息之聲。
鴻鈞看着下方的兩人兩鳥,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情的經過,他最清楚不過了,即便是不清楚的,也通過推算得知了。
這件事不能說誰錯了,只能說都有錯。
帝俊太一作爲妖族之主,有些許私心在正常不過了。
畢竟,就連天道都存在私心,更何況生靈呢?
整個洪荒,又有誰敢說自己是完全沒有私心的存在呢?
這是錯,也不能算錯!
老子元始有了機會,卻要設壇焚香,看似是有錯。
可這是禮敬天地,所以很多生靈來說並不重要的事情,三清卻極爲重視。
還真不能算錯,若所有生靈皆不敬畏天地了。
說實話,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這兩方都有錯,又都不能完全稱之爲錯。
這讓鴻鈞極爲惱火!
好傢伙!
你們都有理,就特麼我沒理!